经过了这一场结盟未果的风波,我和赛貂蝉之间再是握手言和,但是破镜真的能重圆吗?不说别的,单说那上面的大裂缝子,怎么弥合?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是赛貂蝉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跟我依然是有说有笑、贴心贴肺,而我因为心里产生了隔阂,怎么也不做不到与从前一模一样,别扭极了,也难过极了。
按理说我这么挂相之人,心里想的什么脸上一丁点儿也掩饰不了,可是实在太奇怪了,不管是仙女姐姐还是赛貂蝉,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变化,而且她们两个人依然跟从前一样打得热火朝天,不是赛诗就是赌茶,只有我,依然苦哈哈地抄着那些破经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我一生气就喜欢迁怒于人,于是各种不满化成一把把的小刀子,齐唰唰地朝赛貂蝉飞去。
“喂,大师姐,这不公平,凭什么阿娇要整天抄写这些破经书,高师姐就不用抄啊!这不是欺负我嘛!”
我一向都是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都是直说,绝不藏着掖着。
面对我的明枪明箭,赛貂蝉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之色,但也没有接招儿的打算,相反仙女姐姐替她接了我的话茬儿。
“小鬼人精儿,平日里你鬼精鬼精的,这会儿怎么揣着明白装起糊涂来了?抄经书是咱们主宫娘娘吩咐给你的差事,你高师姐才从延嬉宫过来……”
“哎,不对呀,进了咱们景仁宫的门就是咱们景仁宫的人,高师姐现在可是跟延嬉宫没有什么干系了,还提那老黄历有甚用?”
“怪不得你高师姐叫你‘不讲理’呢,看来真是一丁点儿也没有冤枉了你!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主宫娘娘没有吩咐的差事,我凭什么要你高师姐去做?”
“那就是您跟裕嫔娘娘合起伙儿来欺负阿娇!”
“你呀你呀,简直就是无理搅三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仙女姐姐明摆着不想再理会我了,我却不想就此善罢干休。
“阿娇记得当初咱们师傅教过一句话,唯同甘苦共患难是真君子,高师姐眼看着她的大师姐还有小师妹受苦受累,都快抄吐血了,也不说帮个忙,违背师训就是欺师灭祖,就是忘恩负义,就是……”
“小鬼人精儿,你就是说出大天去也没有用,所以呀,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五阿哥吧。”
仙女姐姐还没有说完,赛貂蝉就咯咯地笑了起来,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不,赛貂蝉咯咯笑个不停,连跟她一块儿从延嬉宫过来的三个宫女也有样儿学样儿,一块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不但要受赛貂蝉的气,还要受这些奴才的气,我若是不奋起反击,岂不成了那软柿子,是个人都能随便捏鼓?
“大师姐,您不是一直都说要一碗水端平吗?现在您也看到了,高师姐的奴才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您到是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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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前事如何,且看上集《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月下回分解。上一世,他是她的“艾公子”,却错认姐姐为真爱,姐妹双双为爱玉陨香消。这一世,她要寻找她的“艾公子”,却错认此“艾公子”为彼“艾公子”,追爱之路历尽千难万险、荆棘密布,殊不知真“艾公子”就在她身边,得来无须费功夫,何时才能开云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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