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傅害怕落了钥匙出不了宫,急急忙忙之间落荒而逃,屋子里又孤零零地剩下我一个人。刚才因为我的那些愉快心情,还有我弹的那些欢快的曲子,还有我们那些师徒深情,整个房间充满了过年的味道,此刻随着谢师傅的离开,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都说天底下不有不散的宴席,可是这顿宴席散得也太快了吧。
急于想要补偿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所以我就特别地期盼二德子的脚步声,只要他的脚步响起,我的晚膳就会端上桌来,而且不出意料之外又会是极其丰盛的一大桌子,足以慰藉我此刻的巨大心理落差。
然而越是盼什么就越是不来什么,等了快半个时辰了,等得屋子彻底地黑了下来,不见一丝光亮好半天了,竟然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天啊,这又是什么情况?齐妃娘娘确实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但是她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大年三十没饭吃,大年初一夜里头发过年封赏,大年初二才吃上像样的饭菜,这晚上就没饭了?齐妃娘娘如此神出鬼没的,她这是心怀了什么鬼胎,想搞什么鬼把戏?
哎呦喂,什么事儿都是怕琢磨怕多想,我就思考了齐妃娘娘一下,差点儿把我自己吓出毛病来。毕竟我来储秀宫就是个连谢师傅都解不开的谜题,再加上齐妃娘娘各种不按常理出牌,我怎么可能踏踏实实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心里头已经急得咚咚咚地乱跳个不停了,不行,不行,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明知道出不去这个小院,但我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房门,想要看看情况。
好嘛,房门才轻推开一条门缝儿,北风就跟早已经摩拳擦掌恭候多时似的,终于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嗖嗖嗖地往屋里一个劲儿地猛灌。差点儿呛了我一个跟头。即便身上只两件单衣连个披风都没有,我还是硬着头皮强行把门整个儿推开,于是整个身子瞬间就被呼啸的寒风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那透心凉的感觉,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勉强在寒风中站直了身子,可是伸着脑袋左看右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还在院子里挨冻受冷,我这不是傻瓜嘛!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往屋里退,结果还不待我迈开第二步,就听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晚膳给盼来了,我虽然不至于喜极而泣,但也是激动万分,而且肚子还特别争气,掐准了时候“咕噜咕噜”欢快地叫唤了起来。
院门终于在我的热切期盼之下被二德子从外面打开了,然而院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被就惊呆了,当然了,惊呆了的人不止我一个,因为院外的人没有想到我会站在这里,猛然间见到一个乌七麻黑的大活人杵在她的面前,当然也是被吓得不轻,甚至惊叫出声了!
来人这一声惊叫把原本就惊呆了的我着实吓得不轻,因为来的不是二德子,而是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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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前事如何,且看上集《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月下回分解。上一世,他是她的“艾公子”,却错认姐姐为真爱,姐妹双双为爱玉陨香消。这一世,她要寻找她的“艾公子”,却错认此“艾公子”为彼“艾公子”,追爱之路历尽千难万险、荆棘密布,殊不知真“艾公子”就在她身边,得来无须费功夫,何时才能开云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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