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已经明白扶苏的意思,作为一个以仁德立身的皇帝,他在处理叛军的问题上一直是比较仁慈。
之前很多叛变的人扶苏都没有对他们进行赶尽杀绝,最大的例子就是刘邦。
扶苏为树立自己的光辉人格,竟然还给刘邦授予官职,让他成为泗水郡的太守。
这样的人设使得大秦国上下百姓大臣对扶苏的印象十分好。
可是这样一来却造成一个问题,那就是就连保卫扶苏的京师部队都可以反叛他。
所以现在扶苏不得不做一些既有利于自己,又能震慑军队,同时还可以安抚民心的事。
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累,但是哪个皇帝不累呢,哪个皇帝心思又不重?
扶苏想要处死这五千多名叛军的头领,但是他又不想让自己的人设崩塌,所以他把这件事交给韩信去做。
韩信是一名著名的残暴将军。
他对待俘虏的政策一向是以杀为主,这在帝国上下是都了解的。
扶苏和韩信也曾经互相演戏做做样子,有些扶苏想要杀死的人借助韩信之手送他上西天。
然后扶苏反而在公共场合还要责备韩信一番。
不过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韩信被提拔为全国最高军事长官这件事就证明,扶苏其实对韩信的一些政策和作为还是比较认可的。
现在的一些大秦军官们也都明白,从前扶苏大骂韩信残暴,大骂韩信不听话那都是演戏。
都是演给老百姓看,演给普通士兵看,真正的高级军官很多时候一眼都能看出来。
有些人必须杀,有些人可以不杀。
作为普通一兵,他们只听从军官的命令,如果军官下令你不听从很可能丢脑袋。
所以扶苏这次对待叛军的态度就是留下普通的士兵,但是他们的头领一定要杀掉。
不过因为数量实在太多,扶苏还不想受到道义上的谴责,所以把这个事丢给韩信。
韩信是阴谋家,这一点扶苏本人也承认,所以在集中营中韩信找同样跟他有些相似的人。
那就是作为集中营负责人的那位偏将军宋哲。
宋喆前一阵子做的审讯工作十分得韩信之心。
这一天韩信把他找来,打算问问杀俘虏的事计划如何?
宋哲过来以后见到韩信立刻微笑道:“大将军,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您这次找属下是问处理叛军军官的事儿吧。”
韩信虽然被猜中心思,但是依然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那你来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宋哲立刻说道:“大将军办法属下早就给您想好,您就授权给属下全权处理吧。”
韩将军站起来走到宋哲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上面的意思是要做的干净,我的意思你懂吗?”
这位偏将军立刻满口应承道:“大将军,做的不漂亮,属下脑袋给你。”
韩信微微一笑摆摆手,宋喆便微笑着离开。
当天中午,集中营里进行例行的牢房调换。
所谓的牢房调换就是每隔几天,每个牢房里面的叛军俘虏都要进行调换。
目的是防止他们再进行合谋反叛。
但是这次牢房调换却和以往的不同。
聪明的人发现牢房里基本没有他们认识的军官和黑台兵成员,那些人通通消失。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死,而是被集中到集中营南部一个单独的区域中。
三天以后的午夜,这个区域里的军官们都已经睡下了。
忽然火光冲天,外面喊杀声震天。
一些军官立刻爬起来跑到牢房外面,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可是他们刚刚从牢房门口出去,就被当场砍杀在门外。
一些军官和将领发现那些出门的人都被杀死以后,他们便老老实实的待在牢房里不再出去。
可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从门口冲进来一些士兵,这些士兵竟然穿着都尉军的军官服。
有些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杀死在了牢房里。
还有些人虽然明白了,可是也已经晚了。
一些军官们从房间不顾一切跑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他们一边跑一边听到有声音喊到:“杀!杀出集中营!”
“冲进咸阳杀狗皇帝!”
“冲啊!”
这些叛军士兵听到这些喊声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有人反叛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反叛?
难道活的不耐烦了吗?
不过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真的向营门口冲去。
反而他们见到了从远方举着火把的重阳军主力兵团向集中营冲了过来。
喊杀声,整整持续了一夜,这一夜里惨叫声连天!
第二天一早,一地的尸体,全是叛军的。
白天全咸阳城的人都得到了新闻局下发的消息:
咸阳城南叛军集中营单独区域突然发生武装暴乱。
里面的叛军手持武器向外冲击他们攻击看守,冲击营盘!
同时把一些集中营的牢房门打开释放其他叛军俘虏。
不过叛乱很快就被威武的大秦帝国重阳军镇压。
这次叛乱人数有五千人。
这五千人已经全部被镇压杀死!
叛乱的时候有一些叛军士兵冲到咸阳城里杀害个别的百姓,目前已经被抓住。
请所有百姓不必恐慌!
这个新闻下发以后的影响就特别大了。
基本上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在城北的集中营里,那些叛军士兵竟然还可以进行反叛。
他们对大秦帝国军队的此次军事行动表示非常的赞同,一致认为应该将这些骚乱的叛军俘虏全部杀死。
而事实上这五千名参与暴动的叛军士兵也确实都被杀死,一个活口也没留。
骚乱发生的第二天中午。
宋哲看起来好像异常愤怒的将所有叛军士兵集合到操练场。
他们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昨夜外面的喊杀声他们是知道发生什么。
他们也没想到那里竟然能发生叛乱,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些人无不对集中营发生叛乱感到害怕,因为那意味着自己命,大概率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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