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谣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扶苏此时有些生气的问道。
“大概也就这几天吧。”店小二回道。
“这个传闻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这个你知道吗?”扶苏接着问。
店小二听了面露难色。
然后突然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对旁边的萧何说道:“客官,刚才您给我的那一两银子已经用完,您的主子还想问问题的话,你还得再给我拿点。”
“萧何!拿给他。”扶苏淡淡说道。
此间萧何一脸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扔给店小二。
店小二笑着接过,用牙咬咬,然后笑道:“这个传言很简单,就从我们汉中城传出来的,你们如果真想知道去城边的神殿找一个叫哈罗传教士的人,你们就都知道了。”
这个店小二接着说:“这位太阳神教的传教士每天都在汉中神殿门口向信徒传播教义,那些教徒们对这位传教士可是毕恭毕敬的供奉。”
“而且对他说的话都深信不疑,很多汉中城的百姓,都很相信这位传教士。”
只见扶苏淡淡说道:“你收我们的钱,出卖的那个传教士,难道你不怕遭报应吗。”
“哈哈哈,那些传教的人,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因为我不信那个什么太阳神教。”那个店小二哈哈大笑的说道。
扶苏一听顿感惊奇,他想不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是无神论者,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平民。
“你们现在赶紧去汉中神殿,说不上还能看到那个传教士在那里宣扬太阳神教的教义,你们也都知道,当今圣上可是太阳神的化身,他如果说皇帝要做大鼎,谁能不信呢?”
说完店小二笑着拿着那些银两离开房间。
扶苏此时坐在屋中的凳子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对身边的魏公公说道:“真想不到在离咸阳城不远的这里朕竟然是这么个形象。”
魏公公听了赶紧回道:“陛下!说不定那个店小二是在那胡说八道,他也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在这里乱编故事。”
萧何听赶紧把话接过去说道:“我倒认为他不一定是在乱编,谁敢胡乱传皇帝的谣言,他难道嫌自己命长吗?”
“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这要是真的让官府知道,查清他乱传谣言,那就不是他一个人掉脑袋的问题,这是要株连的。”
扶苏听点点头,他也觉得那个店小二应该不会随便说话,除非他是疯了。
但如果没有说谎的话,这件事就是一个真实的传闻。
那么整个事儿让自己觉得有些奇特,这些传闻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看来有必要去那个神殿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天色尚早,咱们还是去一趟神殿看一看吧。”扶苏身边的人说道。
魏公公听到立刻附和道:“陛下您请。”
说着话,几个人起身离开房间,前往那名店小二口中的神殿。
……
咸阳城北狩猎场。
看押祖小曼的房间外。
管着祖小曼的一共六个内卫,他们围着一圈儿。
搬一个桌子坐在一起正在斗地主。
三个人玩儿,三个人看。
他们扑克打得热火朝天。
可是这些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祖小曼正在屋里偷偷的看着他们。
只见祖小曼看准一个机会,偷偷的溜到门口。
在门口之上有一个手掌大的铜铃铛。
这个铜铃铛的作用是只要门一开便会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这些官兵非常自信于这个铜铃铛就可以看住那个祖小曼。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本来就在房间的门口,而那个祖小曼本就是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本事?
一旦她跑出来,马上去抓回来就可以,何必一直守在门口。
扶苏发明的扑克牌,在大秦国十分风行。
尤其是军队当中已经成为消遣时间的重要游戏。
所以这些内卫们闲极无聊,便开始打起扑克。
但是他们哪知道祖小曼作为祖家的人,鬼点子多,头脑机灵。
只见她从自己的头发上拿出一根发髻插在铜陵之上,保证它不发生声音。
然后轻轻的用另一个发簪撬动铜铃与房梁之上的绳索扣结。
就那样轻轻一撬便打开来。
祖小曼用手按住铃铛不使它发出声音,然后缓缓的拿下来。
这一切都没有被那些内卫发现,现在那些人正在激烈的讨论斗地主战况。
祖小曼将铜铃拿下来以后看准时机,轻轻的推开房门,身子一侧就从门中出来,蹑手蹑脚的向房外走去。
她走远以后才开始跑起来。
她返现整个狩猎场都是皇家的内卫,而且一个房间连着一个房间,一个帐篷连着一个帐篷。
祖小曼怕被发现只能偷偷的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躲避那些巡逻的士兵,就这样她一点一点的跑到狩猎场的边缘,只是边缘处实在太多巡逻的士兵,所以她躲了起来,再等待时机。
……
汉中神殿。
扶苏一行人来到汉中神殿外。
他们发现这座神殿规模十分庞大,扶苏想不到在这个倡导科学的墨家主城当中,竟然他的神殿还修得如此宏伟,确实是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神殿的主殿当中一个巨大的扶苏鎏金塑像摆在正中。
在雕像的正前方一名传教士穿着神职人员的服装站在那里默默的祷告。
这时一名小徒弟来到这名传教士的身边,对他轻声说道:“教士,外面有客人。”
只见这名传教士听立刻停止他手中的工作,也不再祷告。
他抬眼向大门外望去,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气宇不凡,便放下手中的经典,随着小徒弟离开主殿,走到这几个人面前。
“太阳神光照乾坤,请问各位来此何事?”
只见这位传教士看着眼前的扶苏觉得异常的眼熟。
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可是这种熟悉感让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每天都在见,却又从来没打过招呼的那种感觉。
让这位传教士觉得心中有一丝疑惑,有意想问眼前的这个人从何而来。
但隐隐的觉得最好不要这样,突然他灵光一闪,好像领悟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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