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大临和南唐的关系呢?
南唐人看不上大临人,嫌大临人太过粗鲁,虽然好武力,但是却打不过南唐(事实是在卢阳王离开卢阳导致的卢阳之变以前,南唐丫的就没打赢过大临)。
而大临人骨子里更傲,认为南唐都是一群渣滓,也就舞文弄墨这类事能做的好一些。
但是双方没有人提起过卢阳之变,这件事双方都不会在百姓当中提起,大临这边说是卢阳郡的人都归顺了南唐。
南唐那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却是从大临这边的黑市上弄来的人和一些官员流放的亲眷。
但是还是以南唐的人为主要核心的,南唐美其名曰迁移人口,将卢阳的人口分散出去,可是没有人见过那些从卢阳迁出去的人。
有人会问,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当然有人怀疑。但是但是明显的会分为两部分,一部分。
是依靠自己聪明才智判断出来这件事情的人,而另一部分是纯粹靠猜或者蒙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前者大多数在猜的这件事情的本质之后,会因为知道自己说出这件事情的后果而去慎言。
而那些笨的人,很容易被羽藤阁隐藏在暗中的人进行劝导,进而放弃自己的想法。
那为什么不会有既聪明却又傻愣的人呢?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人虽然说能够猜测出南唐隐瞒的事,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会导致的结果,但是他们没去想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进而导致了也是清晰。靖天司也能在大临内部进行一些必要的,经过皇帝允许的清除。
那么羽藤阁自然也可以,而更而且要论臭名昭著的程度,羽藤阁要比靖天司还要被世人所厌弃。
真理和信仰很重要,人没有真理和信仰,是不能够成大事的。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真理跟信仰。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南唐的一种态度,你如果揭穿这件事情,那就代表其实你还是南唐的人,如果你揭穿了这件事情,那么就代表你可能会对比南唐的信心有问题,真理固然重要,但是国家需要的是忠诚。
在揭露这些事的那些人当中,除了南唐自己的人之外,还有一部分的人,其实就是当年靖天司安插在南唐的那一部分。
这一部分人其实知道羽藤阁会安排人监视像他们这样说话的人,并可能对他们动手。但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们和那些真正死板呆板的人不一样。他们是为了心中的信仰而去奋斗的。他们不理解信仰,但是大临就是他们的信仰。
所以南唐和大临关系不好,可是却没有闹崩,也还维持着一些表面上的礼仪,而且毕竟几百年前是一家人,除了有些口音之外,大临人和南唐人的区别不是很大。
而且双方并没有那种,你说你是从南唐回来的大临人,我就开始怀疑你怎么怎么样。你要是发现他做了什么损害大临的事还好说,但是你总不能怀疑和你闲聊天的的人是谍子吧?那人得有多闲。
也因为这种尴尬的问题,所以导致长安卫搜查起大棒帮的人时,遇到了些困难,虽然知道他是南唐人,但是不知道他是商人还是谍子,若是那种平日里就不太对劲的还好说,随便搜罗些有的没的罪名就可以了。但是有的人对劲得很不对劲,长安卫在西外城的西己区(西己区在西甲区西边,外城分为东南西北四外城,每一个外城分为二十二个区。从内到外依次按列分的,天干靠内,地支靠外。以面向长安城城门为基准方向,从右到左依次为甲乙丙丁戊,第二列是己庚辛壬癸,第三列为子丑寅卯辰巳,第四列午未申酉戌亥)就遇到了这样一户人家。
那是南唐平安郡的一名商人,除了必要的进货外,几乎没有任何与其他人的接触,而且白日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他的家中。
这看起来毫无问题,却是最有问题的但是这个问题不能够让他们——长安卫的人,调查他们。
但是长安卫还有不曾传人绝学,就连靖天司都没用过的损招——栽赃嫁祸。
那南唐商人本来很得意地看向长安卫的人,就差一点就能算是直接在长安卫来的那些人的脸上嘲讽了。
本来长安卫那边是不想搭理他的,毕竟没什么证据,要总是用栽赃嫁祸那一套,会对名声有很大的影响的。
结果他这么一出直接摆在了长安卫的脸上,长安卫就算不想管他也得管了。
带队的那人用眼睛瞄了自己的身边人几眼,那人扭扭脖子,带头之人点了点头。
南唐人因此觉得这帮有些可笑,结果下一秒直接被长安卫的那一套给吓傻了。
不是说暗地里的栽赃嫁祸,而是像这样明面上地去做,直接从怀里拿出他们之前从别人那里搜到的东西,然后扔在地上离开。
带头的人走上前去,说道:“这是什么?我拿起来看看。唉呀,这不是封信。我读读啊,年需,我已成功寻得消息,是单锋被杀之事。恐临贼将对我等动手,年需一定要注意安全。”
然后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南唐人的肩膀,说道:“原来你叫军需啊。兄弟们绑了他。”
等到绑完那还有些错愕的南唐人,带头之人的兄弟说道:“老大,咱背下来到是可以。就是下回拿的时候别拿反了。看起来怪尴尬的。”
带头那人踢了他屁股一脚,说道:“就你话多。”
本来他们以为只是公报私仇的事,结果那南唐人在经历了长安卫的拷打后,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南唐人招供了,那南唐人竟然是南韩国的谍子。
虽然没什么大用吧,但是也顺便帮大临解决了一下南韩的人。那老大也得到了封赏,小队里的人也跟着他去喝了一顿酒。
南韩的影响确实不大,但是再小的蚊子咬在身上也会有包的,时间长了也会痒。所以得知这个消息算不上是锦上添花的事,但也勉强地能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自打赵连鹤被刺杀后,长安城中的案子越来越少,但这却和赵连鹤和章巨野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赵连鹤的案子已经被平帝交给了刑部核查,刑部拖了一些日子后,按照以前的规矩就是找替罪羊了,结果好巧不巧的是那只替罪羊在刑部抓捕的时候被长安卫带走了,结果在长安卫的人调查中发现,那人确实是南唐的谍子,而且据说那人说自己知道自己多半是会被发现,就找人把自己抓进刑部的大牢里,先认罪再翻供。
如果遇到别的人,就是和皇帝说一声,然后说是阴谋就可以了。虽然明显地能看出来是刑部尚书的问题,但是官官相护,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好巧不巧,处理这事的人就是赵星辰(一半的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然后赵星辰就查了下去,查一个抓一个,最后查到了刑部右侍郎管家的身上。
然后赵星辰在朝堂直接上奏说怀疑是刑部右侍郎的问题,刑部右侍郎自然不认,僵持了半个时辰,来自长安卫的赵星辰的副将林及拿来一份供词,就是刑部右侍郎的管家的供词。
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严刑逼供的结果,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反驳。
刑部右侍郎要是真没问题的话,他的管家也就不会被抓走了。
然后平帝也没什么废话,直接免了刑部右侍郎的职位,派人把刑部右侍郎带进了诏狱。虽然平帝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是能够看出来他很开心。
就差一点,人就觉得他要笑出来了。赵星辰还说右侍郎如此怕是有刑部尚书的指使,刑部尚书跪在地上请辞,平帝安慰了很长时间,那刑部尚书才从地上起来。
平帝安慰道:“朕自然是放心爱卿的。星辰啊,这是就不要再说了。封尚书的心,朕是知道的。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免得寒了封尚书的心。”
平帝的眼睛扫过左都御史郑安(前文说过的郑云鹤的父亲),郑安立马上前说道:“陛下,封尚书虽然也是有心解决此案。可是终究是犯了忌讳。所以臣请陛下罚取封尚书的俸禄。”
封尚书听后又跪倒在地说道:“臣觉得郑大人所说在理。臣虽无心,可是终究是犯了错的。还请陛下责罚。”
平帝思索片刻,装作无奈地说道:“爱卿既然如此说了,那就依爱卿所说吧。”
刑部尚书封尘从地上起身,他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擦了一把汗。
他觉得平帝演得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思考的样子看起来很像真的思考的样子。
只是他没想到平帝不是在装思考,而是在真的思考,思考这次罚俸究竟能罚多少。六部尚书一年是六百两,平帝想了想是罚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只要能罚完就是他自己的了。户部那边不好意收的。一想到这里,平帝就有些小纠结。不知道几个月会好一些,既不会惹得封尘的不高兴,自己又不会得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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