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可以说得上是被蒋忠宇算计了,大临的朝堂很大,即使是分成很多派系,那也依旧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全部记住的。
就像是沈均身边的经年与良辰二人就是帮沈均记住这些问题的人,而且沈均身边还有着两个书童,也是靖天司中的人一个叫银编,一个叫霜筒。(但是经年比较喜欢叫他们一个瞎编,一个饭桶)
卢阳王一派的那些官员还以为这只是和前几日一样的友好讨论呢,没想到就是一个陷阱。
尤其是一些虽然官职不小,但是阅历却很少的官员,和一些空有爵位的勋贵,几乎在听说这些事情之后,就是一种激愤的样子。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直接想到什么党派之争,甚至于很少会去想到这些事情。
他们或许资质并不是很差,但是却是少了一些在官场上必要的东西,那就是戒备心。
而且那些喊话的官员并不全是卢阳王一派的人,也有很少一部分是中立派或者平帝那一派的一些憨货。
这群读书人不是没有戒备心,而是真正的缺少那种在官场上对别人事事防备的心,而且他们跟随卢阳王的主要原因,其实就是平帝的昏庸,因为平帝平帝那些年的状态实在是太令人激愤了。
而且他们大多数都是那些空有一腔热血的年轻读书人,而那些勋贵则是因为平帝对勋贵的限制,而去选择跟随卢阳王的。
但是无一例外,都和他们的年轻少不了什么关系。他们之中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非傻又或者不聪明之人,因为那些读书人是一定会经过大临的科举考试的。
大临建国三百年来几乎就没有出现过世袭的读书人地位,有世袭的监生。
但而且对大临,对于勋贵的爵位继承也是有要求的。
那些子孙有问题的人,几乎是不能够得到所谓的正统爵位,大临一般会去选择他的侄子或者同族的人去接替他的爵位。而不是去选择他那些有残疾的子孙。
如果家中没有其他侄子或者儿孙有残疾,那么大临可能会给他们选择过激或者领养。但是实在对方不同意的话,大临可能会帮助完成他的心愿而进而选择他那个后代作为爵位的继承人,但是就算是那个残疾的后代成为了爵位的继承人,也会被大临皇室特殊关注,不会被允许上早朝,就连他的子孙也会被大临进行特殊关照。
所以说他们绝对是一群正常人,虽然说不能都说的聪明,但是绝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他们都放了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天真,就是过于相信了所谓兵部天官的一句话,他们会觉得这种位置的大人物是不屑于骗他们的。天官是对各部上述的简称。
但是当他们被自己身边那些老练的官员和身边那些已经年事已高的兄弟们制止的时候,他们也就明白了。原来所谓兵部尚书的话。其实不过是对他们的利用而已。但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多说什么事情也已经无什么意思了。
他们也就只能静静的等着蒋忠宇利用这件事情进行他自己要说的话了。
蒋中宇虽然不是一个太过有计谋的人,但终究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接着他们这个话题,他也就可以继续说下去了自己的想法。蒋忠宇朗声说道:“既然已经有人对这件事情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那么还请朝堂诸公以及那只军队的所有人——卢阳王殿下,对这件事情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我们对于这样的军队,是不是该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本来只是觉得自己说错话的那些年轻官员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就会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仿佛有雷霆炸起,他们也觉得蒋忠宇说的每一个字读像一道雷电一样在他们的脑海中回荡。
这让蒋忠宇本来就如罡风一般的语气当中,仿佛透露着雷电一般的唯能。这一句话这每一个字都像雷电一样敲响着大临朝堂上的警钟。
那些卢阳王一派的说话的官员们,脑海中已经被这一道道怒雷击打的不成样子,甚至于有些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气血上涌,甚至一些抵抗力弱的人。已经开始两眼发黑,双腿颤抖。
他们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们是真的说了那些自己不应该说出来的话,这种话甚至于比他们在大临朝堂上顶撞平帝的话,还要严重一些。
平帝这一边的官员们,都因为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感觉到有一种自豪,因为他们也算在一定程度上去帮助平帝做了一些他们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好听,但是意思确实还是这么个意思。他们也算得上是一种曲线救国了。
中立派的那些说话的官员,已经开始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加入平帝那一派了。而不是说继续还做自己的这一派了。虽然知道这是他设的套了,但是已经跳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来。
而且虽然卢阳王在大众面前一直都是那种特别公正的样子,但是那是卢阳王伪装出来的样子,而不是卢阳王最真实的样子。
卢阳王说了自己对这种污蔑不在乎,可是这是他在作为一个王爷时这么说的。
如果他做了皇帝,没有人会保证他们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所以他们都畏惧了,还是决定加入平帝这一边还是最保险的事情。跟卢阳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卢阳王不会对自己那边脑子不太灵光有什么想法,但是是不会对平帝这边和中立派这边有什么好看法的。
什么所谓的宽容,不过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他们的宽容只不过是拉拢自己身边的人而已,当他真正地做到那个皇帝的龙椅上时,他就不再是那个人了,他是这个大临的皇帝,他不再需要表现出什么屈服的样子了。
那时的他,只需要享受无尽的帝王尊严了。而不再需要任何的虚伪。如果你想见识一个人最真实的样子,就让他坐到皇帝这个全天下最高的位子上,到那时才能见到他的本性或者他的努力。
努力虽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但是却会抑制他们的本性,会让他们朝着自己想象的样子努力,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卢阳王很淡然,就像是没有听见蒋忠宇所说的话一样,他环顾大临的朝堂众人一圈然后说道:“诸位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说一下。本王希望知道一下你们的意见。”
蒋忠宇皱了皱眉头,随后用一种略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卢阳王殿下怕不是在混淆视听吧。我记得诸位好像都说过一遍了吧。或者是卢阳王殿下在那里用自己的身份进行威逼呢?
卢阳王殿下不是在这里威胁大临的朝堂官员吧?这可是陛下的大临。”
卢阳王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于是他说道:“那么就由蒋尚书继续说下去吧。我觉得蒋尚书似乎很了解这些事情。”
听起来是卢阳王的善解人意,其实是卢阳王在给蒋忠宇戴高帽子,蒋忠宇自然是不畏惧他这些事的,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畏惧的人,他虽然是文人,但是依旧摆脱不了来自武将世家的匪气,他说道:“那就由我来说吧。”
蒋忠宇正声说道:“卢阳军的事,是需要调查的。而且必须要为那位吴元汉将军报仇雪恨,那位大人的亲属全部死在了,建昌关。这是草原联盟的人杀得确实没有问题,但是必须要承认,这也是卢阳军的问题。
草原联盟的事,仗必须要打。而且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要担心草原联盟的事,他们还不敢和大临真正地撕破脸皮的。
而卢阳军这边,惩罚也是不可避免的。建昌关的守将也就是那位卢阳军的主将,必须对这些事情负责。我会奏请陛下派长安卫的人抓起来,但是卢阳军不可无守将,所以我们必须要把卢阳军掌握在大临的手下。所以我已经决定让那位天水将军,也就是吴元汉去接管长安卫,并且由他亲自率领卢阳军对雅儿鲁进行反击。
而这样的话,既让吴元汉报了仇,也不会让大临的将士死心,也会让卢阳军的事情得到解决。”
卢阳王看着蒋忠宇,嘴角迅速浮现出一抹冷笑,他知道了原来蒋忠宇的计划就是让卢阳军去当那个炮灰,好借此削弱卢阳军的力量。那样的话,卢阳军就会被雅儿鲁部的人消耗很大一部分有生力量。
只是卢阳王心里却很鄙视这种事情,因为其实雅儿鲁部这些年能够在大临东北边境稳定住自己的地位,就是他在暗地里进行干预的结果。而且尤其是这些年阔海商会的出现,他们和雅儿鲁部之间的关系更好的不得了了。
所以卢阳王不觉得这么做会有什么用,反而这可能会是他解决那个吴元汉的好机会。
卢阳王在心里笑了笑,然后依旧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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