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看着一身穿黑的白季,他态度恭敬,语气谦和,和平日反差很大,如果白季是真的来认错赔罪的,那么愿赌服输的也不失为是一条汉子。
“白老板,这么说你果真是为赌约而来的了?”张恒淡然笑问。
“当然!张恒先生投资眼光独到,未卜先知,在白季和所有人都不看好原油市场的情况下,毅然投资原油攫利百亿,真是非凡人所及!
“不愧是江北的投资之神!在下服了!”
白季说道。
“白某今天陈恳前来,就是为上次冒犯张恒先生而道歉的,希望张恒先生不计前嫌,白某愿追随张恒先生马首是瞻!”
白季说道,他这话说得听起来很诚恳。
在座的其他人听闻后,心底想着张恒大概率肯会接受白季的道歉。
毕竟,生意场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张恒也肯定明白,而且白季还是比较有能量的人物,是和魏宏放差不多的存在。
趁着白季道歉解除双方矛盾是不二的选择!
“白老板,你还是请回吧,我今天和我朋友在这里聚会,并没有多一把可以款待你的椅子!”
“什么!?”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张恒竟然开口回绝了白季,甚至话里的含义是要驱赶白季离开。
这结果是众人都是一惊,同时也让白季懵逼了。
“张恒先生,白某我是诚心前来认错的,你就不给个谅解的机会?大名鼎鼎的江北投资之神,心胸未必也太狭隘了些吧!”
白季克制的说道。
“白老板,不是我张恒心胸狭隘,是我容不得不真诚的朋友!”张恒说道。
“呵,张恒先生,你这么说也未免太难为人了吧,我白季愿赌服输,已经黑衣黑帽的登门赔罪了,你还说我不够诚恳?请问到底怎么才是诚恳?难道要我白季三跪九叩么?”
白季面露不满的说道。
“就算阁下被称为是江北的投资之神,身份高贵,也不能这么要求我白季吧!”
“白老板,说起来生意场上我是小辈,张恒断然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只是我们做生意讲究诚信立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相信大多数人都不愿与之为伍的!”
“什么?张恒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我白季都这么诚心的向你登门道歉了,你不接受就罢了,还反过来羞辱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这不是欺负人,在座的诸位可都看见了!”
“是啊!张恒先生,白董都这么诚心的道歉了,我看还是和解的好呀!”有人开口劝道。
此时在座的众人虽然都得惠于张恒,但是也觉得张恒有些稍微过分了,所谓嗔拳不打笑脸人,即使二人有些过节,在白季表露出认错的态度下,张恒的确不该再做为难了。
主要这样不单单会让人怀疑张恒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品,更是还有损投资之神的高大形象。
“白老板,既然你说你是诚心而来,黑衣黑帽登门道歉,那么,你敢不敢提起裤脚,让我们看一眼你脚上穿的白色袜子!”张恒淡然道。
“什么?你……”
张恒这话一落,众人顿时都惊了。
话说之前,白季与张恒的赌局在座的众人都是清楚的,白季若是输了就一生不能再穿白,若是他今天登门认错,只是外边穿了一身黑,而里面却还是一身白的话,这还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人了。
白季也随之瞬间变得哑口无言,脸上额头上不禁冒出丝丝的汗珠来。
但看白季的反应,在座的大家立刻也都猜出了,张恒所言非虚了,白季脚下穿的应该就是白色袜子。
难怪张恒不接受他的道歉,让他直接走,这表面上的道歉可是真不诚心啊!
“白老板,我没说错吧!”张恒笑问道。
“我……你说对了,我穿的袜子的确是白色。”虽然白季没有脱下鞋子向人展示,但也承认了穿着白色袜子。
白季承认,在座之人都一阵惊讶。
“这么一来,你还敢说你是诚心诚意的来道歉认错的吗?”
“……”
白季这下彻底无言了。
不过在场的众人想到这里,大家心中更惊了,因为此刻眼神目光看去,白季的裤脚很长,几乎完全盖住了黑色皮鞋,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不可能到白季所穿的袜子的颜色,张恒是如何知道白季穿是是白袜子的?
难道张恒除了投资眼光卓著,还有着某种能看穿透视的本领,如果是那样也就太邪乎了。
众人表情惊异望着张恒,白季自己也想不明白,难道自己身边被安排了卧底,可是自己再卧室穿衣打扮的时候并无人知道啊。
“张恒先生,我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是穿着白色袜子来的?要是您在我身边安擦了卧底,或者您能直接看穿我的衣服那我白某真的佩服了。”白季干脆直接问道。
同时众人也惊奇这一点。
“哈哈,我又何至于在白老板身边安插卧底?这世间怎么能有超脱人类范畴的特色能力,我说你穿的袜子是白色,不过是猜的!”
张恒微微笑道。
“什么?猜的!”白季和众人仿佛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的确是猜的,不过,我敢断定我猜测的这个答案百分百准确,就像我曾断言雷曼会倒闭一样!”
“为何你这么肯定你猜的是正确的?”白季皱眉问道。
“因为我知道,白老板你根本不服我!”
张恒说着,端起一杯酒往后靠在椅子上,神态散逸。
“因为白老板你不服我,所以你根本不会真正的向我道歉!而且今天你来这里的目的,甚至也根本也不是为了道歉而来,你是另怀目的而来!”
“我另怀目的?我怀什么目的?”
“四个字——刺探情报!我说的对吧!哈哈!”张恒品了一口美酒后大笑起来。
“你……你这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白季不敢相信的道。
因为白季今天还真是为寻求到某个重要消息的目而来的。
“白老板,这个嘛,一切其实很简单!”
张恒解释说道:“因为您白老板个性张扬,能力强悍,商海沉浮三十年的大佬,绝不会轻易服输的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辈,更不可能轻易认输。”
“一个白董这样的大老板,怎么能容忍自己在一项投资上,又亏金钱又亏面子呢?所以,你一定会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这次投资上的亏损!”
“眼看这次投资我要获胜,您在名义的亏损已经在所难免的时候,自然会想从经济上把亏损给找回来!”
“如果我没猜错,白老板肯定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私下重新二度进场投资原油了对吧,而且,我之前出掉的那些原油合同,估计白董就吞下不少的部分!”
“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基本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真正的白老板觉不甘心人前就此认错,而你今天却反过来黑衣黑帽的登门而来……我节本就断定,你只是表面说是向我和解,实际上是想借和之名,从我这里打听到这次原油的涨幅到底何时见顶的,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