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啤酒,自己喝了一口,又继续问道,“抢回来的货呢?是什么东西?”
能让三伙人同时争抢的,绝对不是一般货物。
“抢了别人的宝贝,当然是赶快藏起来了。”南司城坏坏的笑着,“晚上带你去看。”
“可以。”苏清欢仰头又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扔。
啤酒太苦,她还是喝不惯。
两个小时之后,余尘和顾庭生同时走进来。
“走吧,我替你换药。”顾庭生过去扶南司城。
“不用你。”苏清欢叫住他,歪了歪脑袋,看向他身后的余尘,“东西买齐了吗?”
“还有一样,白芨血清,问了好几个出货的人,都说没有。”余尘道。
“那不跟没买一样。”苏清欢扶了扶额,“算了,我打电话叫人送来。”
说着,就拿出手机,到阳台去打电话了。
顾庭生扶着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好险,我还以为我要失业了。”
随即便有些兴奋的把南司城往房间里推,“走走走,今天到了一款新的药,用了之后,保准一个星期,伤口就能愈合,赶紧换上,让你媳妇感受一下西医的魅力!”
等苏清欢回来,顾庭生已经在给南司城上药了。
苏清欢也不着急,看了一眼余尘手里的药,吩咐道,“去,拿锅把药煮了,六碗水煮成半碗。”
“好的。”余尘极其淡定,应了声就走进厨房,和南司城说的一样,早把之前苏清欢吼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下倒弄得苏清欢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再提起,只暗自放在心上,想着日后有机会补偿就是。
二十分钟后,南司城包扎好,两人走出房间。
这时门外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苏清欢小姐?”瘦猴问道。
“这里只有一位女士。”顾庭生接话道。
闻言,瘦猴立刻走向苏清欢,将手里的一只木盒双手奉上,“苏小姐,这是花爷让我给您送来的白芨血清,您请。”
“麻烦你了。”苏清欢伸手接过木盒。
“客气了,替花爷的朋友跑腿,是我的荣幸。”说着,瘦猴递上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有需要,苏小姐可以直接联系我,无有不应。”
最后几个字,瘦猴故意加重了语气,随即便笑着转身离开。
南楚江进来的时候,正好和他擦肩而过,他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却直接无视他,大步流星的消失在门口。
思虑片刻,南楚江兴冲冲地跑进来,“我去,刚才那个是瘦猴吧?他怎么会在这?大哥,你朋友啊?”
“瘦猴是谁?”顾庭生一脸单纯的问。
“瘦猴你都不认识,你怎么混到现在的?”南楚江露出鄙夷的神色,“黑市总听说过吧,甭管是市面上买得到的还是买不到的,在那儿都能弄到,瘦猴就是黑市的直接管理者,想要拿到绝顶的珍稀好货,守着他,绝对没错。”
“行啊,就你这智商,还知道黑市呢。”苏清欢打趣道。
“嘿嘿……”南楚江得意地笑了两声,片刻又猛的回过劲来,不服气的看着苏清欢,“什么叫我这智商呀?我这智商怎么了?南家清一色的高智商人才好吗!”
“嗯。”苏清欢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是挺高的。”
说完,就拿着白芨血清到厨房去了。
南楚江感觉受到了一万点藐视,欲哭无泪的看向南司城,“大哥,你老婆看不起我!”
“她应该看得起你?”南司城反问道。
“当然!”南楚江挺起胸膛。
南司城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抬脚到厨房那边去。
“……”南楚江一拳打在胸口,感觉憋了口老血,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顾庭生身上,默默望了过去。
顾庭生瞬间举双手投降,“与我无关,我还有手术,告辞!”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喂!喂!你们还没告诉我瘦猴来干嘛的呢!”南楚江扯着嗓子大,话说完,顾庭生也没影了。
他绝望的叹了口气,眯着眼,贱兮兮的跟过厨房去,和南司城并肩站在厨房门口。
“大哥,大嫂这是要给你做爱心午餐?”南楚江一脸八卦的问。
南司城用看白痴的眼神剜了他一眼,苏清欢说的没错,这家伙智商堪忧。
这么大股药味,他是怎么推测出来,苏清欢是在做饭的?
南楚江一脸无辜,他也没干啥呀,怎么又被鄙视了?
正纳闷着,苏清欢就端着一个碗走出来,把碗推到南司城面前,“喝光。”
南司城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液体黑乎乎的,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本能的皱起眉头。
可一看苏清欢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拒绝,默默伸手把碗接过来,屏住呼吸,两大口就喝光。
刚喝完,苏清欢就把碗抢过来,然后看向身后,吩咐道,“余尘。”
余尘立刻会意,走到南司城身后,两只手扶着他的胳膊。
南司城还不明情况,苦笑道,“我应该没那么虚弱吧?”
刚说完,就失去意识,两脚一软,余尘正好将人撑住,南司城搭了把手,这才稳稳拖住。
“我去,什么情况?”南楚江彻底蒙圈了,这几天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
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老鹰怎么总是守着南司城和苏清欢?
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瘦猴又为什么会亲自找上门来?
还有他视为偶像的南司城,怎么一夜之间,就这么孱弱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跟他解释,把南司城扶到床上之后,苏清欢也到隔壁房间躺下了。
两人一躺,就是一夜。
“谁干的!!!”
第二天南楚江被顾庭生的大喊声吵醒,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匆跑到楼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
顾庭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南司城换下来的纱布,指着他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我才离开一个晚上啊,我的战场就被收割了,是哪位大神啊,什么医术这么高明?!我要拜师,我要学艺!”
南楚江一屁股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切了一声,“老子还以为什么事呢!”
“让让。”苏清欢从旁边经过踢了他一脚,抓着头发往楼下走去,眼睛还没睁开,烦躁的抱怨着,“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南司城用膝盖碰了碰顾庭生的腿,抬起下巴,指了指苏清欢的方向,“你师傅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