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使诈,害我在拘留所待了几天,没看到。”邢菲成功找到借口。
事实上,就算没被限制自由,那一天几百条没营养的群消息,除非她需要,否则也不会点开。
“又是苏清欢,”瑟琳娜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好事都叫她破坏了,真是可恶!”
邢菲不动声色的翻了翻眼,她倒真是撇的干净,一点没往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方面找理由。
“行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在苏清欢身上栽了跟头,往后你可小心点,别再犯在她手里。”邢菲耐着性子提醒。
“你这话说的,像是我一个人的错似的,我还没计较你差点气死我爸的事呢,你倒好,先数落起我来了。”瑟琳娜今天受得气不少,也没心情哄着她,不咸不淡的耷着眼皮道,“姐妹一场,撕破脸就不好看了,我还得招呼客人,就送到这。”
她堵着气,连声再见都不愿说,丢下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
邢菲气得直跺脚,这个蠢货,真是好赖话都不会听啊!
真以为邢家上赶着巴结宋家呢?
论实力,邢家和宋家平分秋色,论家世人脉,宋家这一门暴发户,连邢家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竟然跟她甩起脸子来了?
扶不起的阿斗,她也不想伺候了,干脆,一拍两散!
邢菲脾气一上来,也不留人,扭头就走。
别墅最高处,其中一处阳台,苏清欢眺望着远处,正好将庄园门口,那一红一白分道扬镳的场面看在眼里。
她眯了眯眸子,漂亮的眉眼锐气尽显。
只是丢了点脸而已,就沉不住气了吗?
邢菲,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苏清欢一直看着邢菲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准备离场。
余光一瞥,却瞧见瑟琳娜在树木设计而成的小园林中,和宋英书接上了头。
苏清欢目光一凉。
有什么事情,需要避人耳目?
直觉告诉她,跟她脱不了关系。
“看来这儿的景很好。”白墨寒慢条斯理走到她身侧,眼神随意朝下方扫视了一圈,“我瞧瞧,是什么稀奇的景,叫邢小姐的目光一刻都不曾转移?”
“我看的可不是景。”苏清欢别有深意的敛了敛色,“我在看天,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白墨寒仰头望去,调笑道,“晴日当空,万里无云,何来雷雨将至之说?”
说完又立刻想到,她是在说宋家,不过刚才那场“暴风雨”已经平息,她又在忧心什么呢?
他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样的人,只会给被人制造风雨,又怎能瞧见别人风雨交加。”苏清欢下意识呛他。
白墨寒偏头,淡然一笑。
欢欢,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在外面的风雨,都是为了更好的挡下那些朝你扑去的风雨。
“走了。”苏清欢又看了那小园林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下一场好戏就快开场了,可不能叫他们找不到我这个主角。”
——
园林中。
宋英书和瑟琳娜相对而站,前者恭敬的半弯着上半身,余光悄悄注意着四周。
“你刚才跑到哪去了,怎么不在前头看着点,爹地倒下去,差点就没命!”瑟琳娜训斥道。
“小姐您忘了,是您吩咐我,亲自去把赵牧阳接来的。”宋英书道。
“赵牧阳?”瑟琳娜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神色顿时变得复杂,“那人呢,来了吗?”
“那小子一心想着巴结名贵,一听是您亲自邀请的,二话不说就跟来了,现在人在里头,给客人广发名片呢。”宋英书实话实说。
“还是这么拿不出手,也难怪爹地不肯让他到场。”瑟琳娜鄙夷的瘪了瘪嘴,“让人盯着点,别叫他丢了宋家的脸。”
“您放心,自有人看着呢,那咱们的计划......”宋英书欲言又止。
“计划?还谈什么计划,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爹地差点一命呜呼,再继续,还不真毁了这生日宴!?”瑟琳娜鼓着腮帮子,越说越气。
“小姐此言差矣,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苏清欢那个女人,当众叫您难堪,之前又对您诸多为难,倘若这次不趁热打铁,叫她名声扫地,再想出这口气,可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宋英书牵起嘴角,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之前不顺利,是因为没考虑到老爷的身体,可咱们之后的计划,不会伤到老爷,小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要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可是邢菲说了,苏清欢这女人狡猾的很,真这么容易能上当吗?”瑟琳娜有些动摇了。
“就是因为狡猾,这次离开,往后她更不可能给小姐报复的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宋英书意味不明的笑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瑟琳娜噤了声,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这是她的生日宴,却被苏清欢抢走了所有风头,若是不除了这口气,往后她在名媛圈,那还能抬得起头?
宋英书见她意志不坚,适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电子香薰,递到她跟前,“您瞧,这就是我刚研制出来的,可以催发欲望激素的宝贝,化学药剂,西医的玩意儿,无色无味,任凭苏清欢会中医也觉察不出来。”
“而且它药性极强,发作时间快,苏清欢根本没有反映的时间。”
“看小姐受了欺负,我心里也气愤,还特意在其中添了点致幻的药,让苏清欢情难自控的同时,还能把我们安排的人想象成心上人,芳心大动,真正的万无一失!”
瑟琳娜不得不说,她心动了,“这东西,会被检测出来吧?”
宋英书露出谦谦君子的笑容,“小姐的顾虑我怎么会想不到,您大可放心,这药挥发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那就是说,不会留下证据!
“好!”瑟琳娜把香薰接过来,兴奋的举高,晃了晃里面的香薰液。
苏清欢,这回看你还怎么躲!
忽地,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宋英书,好奇的问,“宋管家,我爸不是说,你在来我家之前,是学物理的嘛,怎么会制化学的东西?”
宋英书微不可察的眸光一暗,面不改色的开玩笑,“物理化学是一家嘛。”
“这样啊。”瑟琳娜似懂非懂,并未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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