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瑟琳娜面色瞬间凉了下来,勾起嘴角,露出冷笑。
苏清欢,感谢我吧,你的人生,将从这里,开始发烂,发臭!
等了一会儿,她便下楼去了。
房间里,门一关上,苏清欢神色立刻变得严肃。
她走到门边,确认外面没声音之后,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然后便开始检查整个屋子。
瑟琳娜宁可毁了自己的生日蛋糕,也要把她带到这儿来,一定有蹊跷。
然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圈,她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隐藏的摄像头,没有藏人,更没有什么值钱易碎的东西。
苏清欢站在沙发旁边,有一丢丢的郁闷了,还有什么是她想漏了的呢。
她吸了口凉气,试图放松一些。
空气中有股清淡的甜味,像是茉莉花,很好闻。
就在这时,门把手忽然转动起来。
苏清欢扭过头的同时,门就从外面推开,白墨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苏清欢顿感意外,她看到的,是“南司城”。
白墨寒关上门,回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不是一直在?”
苏清欢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南司城”又变成了“白墨寒”。
她赶忙抬手,阻止这人进一步靠近,“你别动。”
苏清欢警觉起来,声音染上警告意味,“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了?”白墨寒察觉到她不对劲,试图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苏清欢开始浑.身.燥.热,望着白墨寒,视线一点点聚焦在他凉薄的唇.瓣。
她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有些口干舌燥。
下一刻,最后一丝理智又让她被道德鞭笞——对着白墨寒,她为什么会有不该有的欲望!
她痛苦的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忍不住想去亲.吻他。
“欢欢?”白墨寒慌了,他试图暴.露南司城的身份,让她放下警惕。
这一声“欢欢”成功叫苏清欢眼前的白墨寒再度变成“南司城”。
她想起刚才闻到的清香,猛地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迷.药,随即冲进浴室,疯狂用手捧起水往自己脸上冲洗。
这让她大脑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但体内仍燥.热不堪。
她“嘭”一声关上门,解下腰带,将其中的银针全部拿出来,解下衣服,开始给自己施针。
门外,白墨寒看见她刚才的反应,俊眸一沉,终于反应过来。
这屋子里,有古怪。
黑眸霎时变得晦暗,他迅速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以苏清欢的才智,正面下药,她必然不会上当,不在饮食中,那么,就只有混在空气里了。
屋子里有香味,应该是点了香薰。
白墨寒立刻搜寻起来,终于,在电视柜旁的插座上,找到了电子香薰。
他拔下来拿在手里仔细查看。
宋家那么大的家业,要点香,绝计不会用这种电子香,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它了。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苏清欢从里面出来,礼服已经清洗干净吹干,只是额头上有些碎发掉落下来,显得不那么端庄。
“没事了吗?”白墨寒朝她走过去。
“死不了。”苏清欢淡漠道。
白墨寒眉心微蹙,还是有些不放心,“香薰被动了手脚,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很难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不用!”苏清欢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压低了声音道,“不用了,比起医生,我更信得过自己。”
事实上他说看医生,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刚才进入幻觉中,对他有那方面冲动的事情,她当然不能让医生检查出来了。
顿了顿,看着白墨寒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偏头问道,“你没事?”
“我该有什么事?”白墨寒一头雾水。
苏清欢咂了咂嘴,“你看见我有没有想起什么人?”
“你就是你,我看着你,为什么要想到别人。”白墨寒认真的望着她。
他有一丢丢隐瞒,就是那方面有些情不自禁。
不过那太下.流,他不敢说出来,怕她觉得他是个色.狼。
虽然两人前不久刚刚经历过缠.绵,但他还是不想在她眼里表现得对那些事太过热衷。
他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馋她的身子。
闻言,苏清欢看着他有些出神,刚稳定下来的心脉,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她甚至没有试图去控制。
白墨寒的话,意味着他心中珍爱的人,就是她。
随即她又拧紧眉心,胸口发闷。
白墨寒尚且可以做到心中唯有一人,可她呢,她刚才竟然对着两个人,都动情了。
简直,简直不可饶恕。
苏清欢攥着拳头,自责又不甘。
她真的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一类人了,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大萝卜一个。
一楼大厅。
瑟琳娜很快找到了远方亲戚赵牧阳。
赵牧阳是宋大强远房表舅的儿子,算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宋家发家后,赵家一家舔着脸上门攀亲戚,宋大强爱面子,就认下来了,之后还金口一开,安排赵牧阳在宋家的公司上班。
赵家贪心不足,一直觊觎宋家的财产,想着让赵牧阳搭上瑟琳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只是这赵牧阳尖嘴猴腮,瘦的浑身没二两肉,看上去跟得了病似的,他跟瑟琳娜表白的第二天,瑟琳娜就让宋大强把他调到城北的店去了,天南地北,叫他靠近不得她半分。
但瑟琳娜知道,这厮一直贼心不死呢。
“牧阳哥。”瑟琳娜主动凑到喝得半醉的赵牧阳跟前。
“娜,娜娜。”赵牧阳猛地挺直腰杆,惊喜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怎么过来了,哦,对了,生,生日快乐!”
他欣喜的长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瑟琳娜的脸,就像狼看见兔子似的,看得瑟琳娜浑身不舒服。
赵牧阳本来就只是普通人的长相,这几日脸上又长出不少痤疮,模样实在有些难以下眼。
“谢谢牧阳哥。”瑟琳娜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挤出假笑挂在脸上。
“娜娜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赵牧阳多喝了两杯,醉意涌上来,越看她,越觉得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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