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端气得连怀里的教案都捏皱了。
这个苏清欢,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走后门也就算了,公然和好几个男生一起扎堆,后来又和白墨寒牵扯不清,现在又拉出来一个老公,她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不友爱同学,不尊敬师长,屡屡挑衅闹事,要是全天下都是这样的学生,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不行,他等不了一个月了,一定要想办法把月考提前,尽快把苏清欢这颗老鼠屎摘除出去!
——
车厢里,苏清欢喝了一口南司城提前准备的豆浆,才又想起来问道,“你怎么到学校来了?昨晚不是有事,还起这么早?”
“方彤说你今天要飞凉城,怕时间来不及,让我来送送。”南司城说。
“方彤?”苏清欢觉得奇怪,“她怎么知道我要去凉城?”
“大概是干爹说的。”南司城道。
“那你呢?”苏清欢扯开了话题,有些期待的说,“要陪我去凉城逛逛吗?”
司苏这个招牌,原本就是给南司城准备的惊喜,到现在,他还不知情呢。
“我的确要去凉城,不过上午得先飞一趟江城,去处理别的事,可能不能陪你。”南司城抱歉地说。
“好吧,正事要紧。”苏清欢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反正招牌摆在那也不会跑。
南司城把苏清欢送到机场,就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肖誊亲自来接,从机场直奔珠宝大赛会场。
——
一年一度的珠宝大赛盛况空前,从会场门口一直延伸的最中央的位置,到处都挤满了人。
平日里只在杂志上高不可攀的设计师,如今也变成了鲜活的形象,活跃在各自作品的周围,当起了活招牌。
江雪和贝甜甜等他们来了,才一起步入会场。
贝甜甜一进门,就开始不停的做深呼吸,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大场面,我们能一鸣惊人吗?”
肖誊牵着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别太紧张,要相信我们江大设计师的水平。”
江雪闻言抿了抿唇,淡漠的把视线移开。
“我当然相信江雪了,可今天真是神仙打架,你看没看见刚才过去那个,穿着皮草的女人,那是去年设计大赛的冠军费欧娜,过去一年的设计作品,一直都是钻石周刊的封面。”贝甜甜抬起下巴,指了指左前方。
“一些自媒体博人眼球的不入流读物罢了,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让人把封面换成你的。”肖誊开玩笑道。
贝甜甜嗔怪的斜了他一眼。
两人眉来眼去,好不热闹,对比之下,江雪就显得格外孤单。
在门口的时候,苏清欢就注意到她心情不佳,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苏清欢考虑了一下,正想找她说说话,却发现江雪眼里忽然有了精神,目光焦急的沿着一个方向,像是在搜索什么。
“没事吧?”苏清欢问道。
江雪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师父,师父刚才过去了……”
“江柔?!”苏清欢本能地沿着江雪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她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消失了好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出现就出现,但这突然的小插曲,还是让她有些失落。
但其实这种场合,她要是来了,也说得过去。
江柔虽然表面上是物理教授的太太,一个温柔贤惠的全职主妇,但真实身份,却是天赋异禀的珠宝设计师,对珠宝设计狂热异常。
江雪很快泄了气,“是我看错了,只是感觉到她在附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大概是我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眼底好不容易燃起的光,忽然就暗了下去。
苏清欢揽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抚。
与此同时,主持人催促着参赛者尽快将参赛作品摆放妥当。
虽说大会的原则,是容纳百川,只要有作品都可以参赛,但展览的位置,还是有亲疏远近。
名设计师的作品,放在视角好的位置,名不见经传的,就只能挑剩下的,抽签选择——抽不抽的其实区别也不大,基本没人会往角落里走。
“我们抽中这个地方,只能用山不在高,有些则明安慰自己了。”贝甜甜站在展位上,看着隔了老远的名设计师的作品,有种望其项背,难以追赶的距离感。
“好了,先别急着自暴自弃,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强劲的对手。”苏清欢说道。
肖誊和贝甜甜都没意见,江雪却没兴趣,”我就不去了,总得有个人守着。”
“随你,反正作品是你设计的,没人比你更了解。”苏清欢也不强迫她,直接就走开了。
珠宝大赛的规则并不复杂,通过上半场的展览,获得下半场的比赛资格,最后由评委选出最佳设计。
上午这一场,算是海选了。
入场门票即选票,十二点之前,得票最高的十组作品,才能进入下半场。
除了专业的设计师评委,大多数的选票最后的去向,则直接跟设计师的名气相关联。
上半场开始不到半小时,所有设计的票数基本上都能通过围观的群众判断出来,人气高的,基本都是知名度较高的设计师的作品。
至于新人,展位面前都是门厅冷落。
楚河汉界,分界线明显。
人气最高的作品展位上观众一层叠一层,惊呼声层峦叠起,叫的苏清欢心里也痒痒。
“走,我们也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苏清欢抬脚就从那边走过去。
“苏小姐等一下!”肖誊叫住她,“那个就是费欧娜的作品,她已经签约宋家了,现在和我们是对手。”
“对手又怎么了?”苏清欢觉得好笑,“他能从我们这边抄,我们就不能去借鉴借鉴?”
肖誊惊得说不出话,这不是耍流氓吗?
珠宝圈入圈门槛不低,除去一些浮夸的拜金主义者,大都是有些原则在心里头,对抄袭模仿极为不耻。
所以即便宋氏集团之前用卑劣的手段把肖六福逼得接近破产,肖誊也没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骨子里他还是觉得,不能和宋氏集团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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