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千里马与伯乐的故事吗?没有伯乐,就算是千里马,最后也只能泯然众人,黎知夏,我们是互相成就的,别逼我一拍两散。”艾青青眯着眸子,眼里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如果是七年前,苏清欢或许还会有所忌惮,可现在时机成熟,那么一切就显得刚刚好了。
“既然如此,这里从此以后恐怕不方便艾小姐再来了,请自便,不送。”苏清欢直接下了逐客令。
“撕破脸是你选的,别后悔。”艾青青丢下警告,扬长而去。
苏清欢不为所动,淡定的端起咖啡,悠闲的品尝。
艾青青和孙申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只要稍稍动点手脚,他们就会万劫不复,自然不必心急。
深夜。
苏清欢刚准备入睡,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分辨了一会儿,听出是从央央的房间传来的,便赶紧下床赶过去。
刚走到央央房间门口,念白也开门出来了。
“妈咪,好像是央央在哭?”
“嗯,妈咪听到了。”
苏清欢点了点头,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果然,央央躺在床上正哭个不停。
她走进去,将央央抱起来,耐心的安抚,“央央不哭,哥哥和阿姨都在呢,不怕啊……”
央央抽泣着,根本停不下来,边哭边委屈的说着梦话,“阿姨,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好多血,央央好怕,呜呜……”
“都是假的,没关系的,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央央,看看,现在是不是阿姨和小白哥哥陪着你?没有血对不对?”苏清欢好脾气的哄着。
央央吸了下鼻子,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黎念白在,这才止住了哭声。
苏清欢见她冷静下来,尝试着询问她的身世,“央央,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记不记得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啊?”
央央思考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说,“不记得了。”
这样心虚的表现当然逃不过苏清欢的眼睛。
可是那么小的孩子,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说呢?
孩子也有孩子的道理,苏清欢并没有强迫她开口,只是把她抱到了黎思楠的房间。
黎思楠刚才也被吵醒了,只是困得很,他们进去的时候,她就坐在床头打瞌睡。
“楠楠,”苏清欢轻声唤醒她,“以后让央央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黎思楠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就让出一半床来,率先躺了下去。
苏清欢把央央放上去,黎思楠伸手就将她搂住,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没多久就睡着了。
“妈咪,要不然我也在这里和妹妹他们一起睡吧?”黎念白还是不太放心。
苏清欢一脸无奈,“我怎么跟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男孩子长大了要主动和女生保持距离,这样可以避免给她们带去困扰,明白吗?”
“好叭,”黎念白有些失望,但也没有纠缠,“那我先回去睡了,妈咪晚安!”
“晚安。”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苏清欢睡意全无,干脆打开电脑,尝试着搜索央央的家人。
她城市筛选了一下条件——家在帝都,夫妻双亡,女儿失踪,这样匹配到的合适的信息有三四条,大都是因为意外导致家破人亡。
前面三条都发布了失踪女孩的照片,和央央并不像,央央是有一些混血的,眼睛好看得很有分辨率。
那就只剩下第四条——做稀土永磁的单家,但女孩子的名字叫单(shan)单(dan),而不是央央,这意味着四条信息都不符合。
那么小的孩子,也没有录入人脸系统,无法进行识别。
看来想要查到央央的身世,还得费些功夫。
——
城市的另一边,程小媛轻松拉上卷闸门,拍了拍手,准备骑车离开。
这时候,一辆银色奔驰飞快的从不远处的路口驶来,精准停在她跟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姜允谦激动热血的脸,“小媛,上车!”
“今天又有什么秘密行动?群里怎么没说?”程小媛趴在车窗上问。
“我先上车,我慢慢跟你说!”姜允谦俯身过来打开了车门。
程小媛也不好再啰嗦,弯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刚启动,姜允谦就忍不住卖关子,“猜猜看,我们这次发现了什么?”
“什么?难不成又是南司城?”程小媛漫不经心的随口答了一句。
“不是他,这几年每次跟踪,他都能化险为夷,我们猜测,记者群内部应该有内鬼,所以决定暂时放弃司命那条线了。”姜允谦一本正经的说。
程小媛心虚的挠了挠头发,没有接话。
姜允谦转头扫了她一眼,见她兴致寥寥,干脆不卖关子了,“是SK集团!就是那个很神秘的SK组织,这些年SK的老大一直很神秘,但是今晚据说会亲自出面,与港口附近的黑帮讨论港口管辖的归属权!”
程小媛晦气的皱了皱眉头,还真让夏天允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又是跟苏苏有关的。
“SK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程小媛问。
“这倒没有听说过。”姜允谦实话实说,面上难掩激动,“可那组织,不是给钱什么都能干吗?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况且一个横行于法律之外的组织,存在于世上也很危险,让更多人知道内幕,对社会安定是有好处的。”
“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我想我是最后一次陪你行动了,”程小媛恹恹的把手搭在窗台上撑着下巴,“我有点累了,想换个活法。”
姜允谦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但是也没有拒绝,“好。”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来到姜允谦提前找好的隐蔽处。
摸爬滚打了七年,如今他们藏身的地方,已非常人能够发现,十分安全。
很快,黑帮和SK组织的人在港口会面。
黑帮集齐了一群几十个混混,气焰嚣张,而对面SK,只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傅桁,另一个戴着面具,无法辨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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