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看着她坐在那偷笑,一副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一样,不由得挑眉。
他不过就是答应给她自由,她就笑的这样开心,原来复杂的女人也不难懂。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摸凤倾华的头,却不想正到了郊外,马车颠簸,凤倾华一下子蹦了起来,男人的手正好拍在了凤倾华的脑门上。
女子皮肤娇嫩,已然泛红。
凤倾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自己发红的脑门,愤愤地瞪着战北霄:“你干嘛打我?”
战北霄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轻咳了一声严肃道:“本王是让你注意点形象,行走坐卧都要注意仪态,哪怕这会没有外人,你的坐姿也要保持好。”
凤倾华看了看战北霄近乎于车壁平行的肩膀,双腿也几乎与地面平行,果然是十分有仪表,再看看自己,越发显得不忍直视。
凤倾华小声嘀咕道:“刚刚还说要给我自由的,结果现在就开始管我,还真是说风变雨的。”
凤倾华可不想那么死板的坐着,生怕战北霄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立马将车帘掀开,原本有些昏暗的空间透出一片亮光,直直罩在战北霄的脸上,男人下意识抬袖子去挡。
就听到女子道:“王爷,这郊外风景不错啊,我看这条路好像是去你那个庄子上的啊,也不知道咱们上次种的水稻怎么样了,葡萄园里面的葡萄又没有更大一点。”
战北霄明知道她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可还是因为她的话掀起了唇角,开口道:“你若是想看,待会便过去看看吧。”
郊外一处茂密的芦苇丛此刻已经鄂弼压倒了一片,再深处便是案发现场,进口的地方被两个衙役守着。
深处的芦苇丛里,正躺着几具尸体,已经被人用布盖住,因为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没有人敢碰触,就连仵作也只能远远地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判定这几人的死亡时间。
尸体四周用绳子围成一个正方形,算是安全区域。
颜如卿此刻正跟几名仵作站在一起,时不时地低头聊着。
他适才去宗人府借人,然而平日里显得都打苍蝇的部门一听他说可能有疫病的时候竟然直接就说最近很忙拨不出人来,并且还出言讥讽了他几句。
“颜大人,你们顺天府向来比我们宗人府能干,你来找我们借人,不是开玩笑么,我们的人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哪里比得上你那边的心灵手巧,万一我借给你办坏了事可怎么是好?”
“颜大人,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无能为力,我们这里案件太多,不如你上吏部那边问问看?”
颜如卿为人正直,最不屑的就是与官员产生裙带关系,所以他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去了吏部自然是被打发了。
这会白子扬正在一旁写着卷宗,另外两位仵作也都在查阅相关卷宗,一时间都得不出什么结果。
正在这时,守在外面的衙役小跑进来:“大人,七王爷七王妃来了。”
颜如卿闻言面色一僵,语气有些不太好地道:“他们来做什么,还嫌这边不够乱吗?”
白子扬一听却是立即抬头,眼中盛着惊喜:“七王妃来了?在哪?我去请。”
“子扬,你.”
“大人,您有所不知,之前宫中那件白骨尸案,事发时七王妃在场,说出了很多见解,这是子扬从未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或许这几个人身上诡异的红色七王妃也见多识广知道一二也不一定啊。”
颜如卿一听倒是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思索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犹豫地道:“可是,他们的身份在那,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难辞其咎,更何况.”
后面的话颜如卿没敢说出来,他想的是,七王爷那人性格诡异,万一七王妃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将帐算到他的头上。
他从不结党营私,也从不怕事,可要因为疏忽连累家人,他也是不愿的。
正迟疑着,就远远听到女子清朗的声音缓缓顺着风传了进来:“这芦苇丛可真够高的,原本以为没几步就到了,没想到那么远,早知道就应该把这些芦苇直接砍了然后直接驾着马车进来。”
颜如卿听着这话,摇着头,心想,果然是娇娇小姐,竟然连开马车进来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这么想着,却是赶紧上前相迎:“下官参见王爷,王妃。”
其他人也都相继下跪行礼。
待到起身之后白子扬迫不及待地道:“王妃,请您看看,这几具尸体是否有古怪。”
凤倾华点点头,直接豪爽地走近包围圈,而后掀开了尸体,其他的人瞧见她的动作齐齐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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