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这话可就太绝对了些,你看我今日都亲自从都城过来了,难道还不能表明诚意吗?”段景同还在焦急的辩解着,然而凤倾华已然起身准备送客了。
“我们二人也不过是清凌公子的手下罢了,世子爷也莫要再为难我们夫妇二人了,我们的建议还是您将墨先生的事儿调查清楚了,再来游说,毕竟我们公子可不想与不清不楚的人合作。”
凤倾华临了还补了一句,“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请世子爷理解。”
二人说完便不顾段景同在身后的呼唤直接进了里屋,段景同作为世子爷,还不至于去求着二人合作,便是只能将这股火气憋在心里,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肯动弹。
“走吧。”段景同出了第一商行,上了马车后,幕僚这才开始说话,“世子爷,恕我直言,依我之见这花老板二人虽是说话直白了些,但墨文渊这厮定是有问题的。”
段景同本来还不愿怀疑墨文渊的,毕竟在来之前那封信还算是将他自己摘了个干净,今日一看花老板二人的确是不好对付的,但幕僚这么一说话,段景同又忍不住怀疑起来,“展开说说。”
幕僚这才分析道,“墨文渊这厮,从我们接触以来就一直诡计多端的,上次的信上他可是将自己摘得个干干净净的,但这次花老板他们也说了,云天商行一事还有许多疑点,我看世子爷还是不要全部相信墨文渊才是。”
“可是墨文渊也说了,此事是花老板那二人使绊子,今日一见这花老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幕僚本就不喜墨文渊,自然是向着战北霄夫妇说话了,“世子爷,此言差矣,您若是被吩咐了什么生意,被另一个人截胡就算了,还差点啊让你在原来的东家那儿呆不下去,若换做是我,我早将墨文渊打死了。”
幕僚本就是段景同最为信任的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段景同仿佛被说服了。
而另一边的战北霄夫妇二人转身进了里屋后便直接走向了暗道入口,此时的清凌公子依旧在桃花树下,背对着二人,他还沉浸在腿疾好转的喜悦里。
“娘,我遇见良人了,腿疾也快被治好了,娘亲你在天上就放心吧。”清凌公子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撒了撒。
战北霄二人见状,也十分动容,这还是头一次撞见清凌公子如此脆弱的一面。
清凌公子转身,见二人在身后,只是诧异了半秒,脸上十分放松的说道,“忙完了?”
战北霄夫妇二人默契的当作无事发生一般点点头,“就按照公子的意思去转达了,不过中间的确是添油加醋了些,公子不介意吧?”
清凌公子笑道,“花老板和先生的实力我还是知晓的,现在估计已经在后院吵起来了吧。”
三人笑道,“清凌公子,我们就先行回去了,若是还有旁的事儿再告知我们便是。”
清凌公子挥挥手,“那你们可得紧着点,莫被墨文渊报复了才是,需要我配备些侍卫吗?”
二人摇头表示不用,看来还是清凌公子不够了解他们,毕竟他们二人可是能单挑四五个高级侍卫的功夫,墨文渊那些小伎俩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还得麻烦公子了,暗哨多加派些,我们可不想错过半点墨文渊那厮的讯息。”战北霄坏笑道。
“你们就放心的回吧,这事儿就包在本公子身上了。”三人道别后,凤倾华又回到院子里开始研制起了清凌公子的腿疾配方。
段景同这般也下了马车,回到墨文渊安排好的宅院后便再也憋不住怒火,开始大发雷霆,竟是一脚直接踹飞了大门,“墨文渊这厮将我当成什么了?本世子能住这般破旧的院子?”
幕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刻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们世子爷何时住过这么破烂的地方?这墨文渊还真是将我们世子爷当傻子糊弄,我看那,他信上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段景同气的半死,“本世子今生还是头一次遭人拒绝,就是这墨文渊害的,早知就不听父亲的将他派来了,花老板他们谈得好好的合作,现在全被他搞黄了。”
幕僚点点头,“可不是嘛,墨文渊这厮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是怎么将摄政王都唬住了,竟然会信他的鬼话,我看公子不如早些让他滚蛋,反正世子爷现在亲自来了城中,也不需要他在中间传话了,一条狗罢了没用自然就可以丢了。”
段景同听着十分有道理,其实若不是墨文渊是摄政王派来的,他早就想让他滚蛋了,毕竟墨文渊一个外人竟然还能与他这个亲儿子的势力平起平坐的,凭什么?
“你说得对,只是我父亲那边不好交代,墨文渊这厮能将我父亲说服定是有些实力在的,我们被他蒙骗这么久,若不是清凌公子亲自告知,想来也是一样的被戏弄。”段景同分析道。
幕僚早就想将墨文渊这个祸患除掉,赶忙在段景同身边出主意,“世子爷此事不必太过着急,我们再想想法子就是,既能不让摄政王问责,又能将这祸患铲除。”
本来几人还在商议着此事,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响,“世子爷可在府中?”
墨文渊一听到暗哨说段景同离开了第一商行,便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如何演绎,毕竟战北霄二人可不是吃素的,谁知道他们又给段景同说了些什么。
墨文渊来到宅院前,看到大门都碎掉一块,心中暗道不好,但嘴上依旧当作没事儿人一般询问着。
段景同正愁没处发泄呢,跟幕僚正说到兴头上,这墨文渊就来了,本来还说好的商议好法子了再跟墨文渊问责,谁知段景同一看到墨文渊便直接忍不住了。
“墨先生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您怎么知晓我此时在院子里?难道是在本世子身边也安插了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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