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进到了屋中,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才在在桌子旁边坐下。
“夫人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夫人对这些胭脂水粉的都不感兴趣,不知为何突然就装扮起来了?”
凤倾华看他的样子还是在怀疑自己,故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夫君不喜欢吗?若是夫君不喜欢,我马上就去洗掉。”
元莫寒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夫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夫人这样装扮好看的很。”
此时小二送上了饭菜,一碟青豆酱瓜一碟空心菜还有一碟牛肉切片,元莫寒指着那碟青豆酱瓜道:“夫人,你尝尝这个,是这里的特色招牌,别看是素菜难得的口味独特你一定会喜欢的。”
凤倾华想起他跟长孙无绝的关系,试探地问了一句,“夫君对这里如此熟悉,以前是不是经常住在这里?”
元莫寒丝毫没有戒心,“对,这里处于闹市之中,却又难得的幽静,我住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对了,昨日我也忘记问你了,可有寻到千斛?”
元莫寒听她担起这些,马上就联想起她这两天的诡异行踪,接连几次在皇宫里失踪,每次都跟长孙无绝有关,她若是知道皇宫危险为什么还要执意跟着自己去皇宫?
还有昨天晚上她怪异的举动,这让元莫寒心中有了更多的迷团。
他夹菜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我在后花园差不多找遍了,根本就没见到这种药材,你是不是听错了?再者长孙无绝对炼蛊又不精通,他不可能种植千斛。”
他将牛肉送到了凤倾华的碗中,“夫人将我引到后花园然后自己离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们既是一家人就该肝胆相照,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说出来。”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相互试探,凤倾华却受够了,她不想跟元莫寒再如此心累,将筷子啪一声放下,脸色沉下来。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以为我一个在皇宫里会做什么事情?我一心为夫君着想不惜涉险入宫,却换来了猜忌和怀疑,真是好心换成驴肝肺,算我多管闲事。”
她起身将昨日新买的衣服还有首饰都包成了一个包袱,转身扔到了元莫寒的怀里,“这是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离开就是。”
她转身欲走,元莫寒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吓得连忙站起来去追,“夫人,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夫人的安危,而且昨天我听到你的窗外一直有奇怪的声音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几次想过去看你,但又怕你多想。”
凤倾华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幸好昨天他没有过来,不然事情就穿帮了,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元莫寒从后将她抱住。
“夫人,你别离开我,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存在,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凤倾华冷笑一声,推开了他的手臂,“那我可承受不起,我不想被人像犯人一样每天审讯,我不记之前我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我只是你的夫人,我有自己的自由。”
她还继续往前走,元莫寒有点心慌,他不想就这样失去她,“夫人,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凤倾华不理他继续下楼,没想到突然背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元莫寒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小巧精致的模样心中疼惜,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再任性,等你醒来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这个世上没有比我更在乎你的人,他战北霄根本就比不上。”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眸里闪出一道阴鸷的光,“长孙无绝战北霄,你们谁都别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抱着凤倾华坐上了马车,“去皇宫。”
长孙无绝送走了元莫寒之后,回到了寝宫却一直都睡不着,他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能感觉到元莫寒的敷衍还有疏离。
他干脆起身到外面望着月色沉思,脸色凝重,此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边,“君上,你是又在为元莫寒烦心?”
此人倒像是长孙无绝心中的蛔虫,怎么什么都能猜到,这话也问到了点子上。
长孙无绝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元莫寒越来越不受控制,他以为自己是谁,就像是孤除了他就对炼蛊一事束手无策一样,孤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孤是南虚国君,他凭什么给孤摆脸色,真以为孤一个堂堂国君拿他没有办法吗。”
黑影静默了片刻,仔细琢磨着主人的话,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君上难道要放弃炼蛊了吗?若是没有元莫寒,炼蛊之计就要被迫放弃。”
长孙无绝正在气头上,愤愤然道:“孤就不信天下只有他一人会炼蛊,孤能做上南虚国君也不是只告炼蛊这一条路,杀了这一个下一个会更乖。”
“君上是又找到了新的炼蛊师?”
长孙无绝眼底一片狠厉,“总会找到的,不除了他难出心中这口恶气。”
黑影见他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阻,“君上可要卑职去悄无声息地除了他?”
长孙无绝摆了摆手,“那倒不用,此人疑心很重,一般人也近不了他的身,我有更周全的计划,你退下吧。”
黑影无声地退下。
长孙无绝已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今元莫寒最在乎的人就是凤倾华,他对凤倾华一定没有任何防备,但是凤倾华就不一定了,她的夫君是战北霄,却一直跟在元莫寒的身边,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真心喜欢元莫寒。
不管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自己都要将她争取过来,先借她的手除掉了元莫寒,自己再对付她岂不是容易了很多,等到他们都死了,谁还有能力与自己抗衡。
他想到这里嘴角微翘,眼眸的暗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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