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这些荷花面前,正好一阵风吹来,飘来阵阵的花香。
她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若是战北霄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小葡萄和小橘子围绕在身边,是一幅多么温馨的亲子画面,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跟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但是她一想起两个小孩子的笑脸,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笑容。
半夏以为她是被元莫寒的真心感动,“夫人是不是也觉得这些花很好看,公子原来在药谷之中从来没有种过这些荷花,但他为了夫人什么都愿意。”
此时元莫寒从那边过来,“夫人,看这些人花好看吗?上次灭火不及时夫人受惊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有了这些水缸再大的火也能及时扑灭,既能赏花又能灭火,一举两得。”
凤倾华从他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模样,他的眼眸里盛着波光粼粼一片柔情。
她恍惚了一下好像定了一下心神,“元先生费心了,只是我并不喜欢荷花,而且这些水缸放在这里夏天里招蚊蝇,还是移走吧。”
半夏目瞪口呆,心中觉得凤倾华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元莫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但他转眼又恢复了笑意,“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山谷之中曾说过,这谷中的奇花异草虽多,却少了一种出水芙蓉荷花。”
凤倾华自己已经不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了,“我有这样说过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元莫寒正想帮她回忆一下,她看向了远处的那几个侍卫,“那是不是杨长史,他是不是调查出了上次的纵火者?”
元莫寒招手让他们几个过来,杨长史等过来给她行礼,“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可查到了那个贼人?他在哪里?”
杨长史看了一眼元莫寒,不知该如何回答。
元莫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夫人,此事中间有点蹊跷,我在现场捡到了一只腰牌,现在查到这个腰牌的主人已经死了。”
凤倾华心中一惊,“你是说已被人杀人灭口?他的尸体在哪里?可找到什么线索?”
元莫寒叹了一口气,“杨长史在宗祠院中找到的,也就是关押温白的地方,找到他们的时侯已经死了,是被一剑封喉而死,看来出手应该是高手。”
凤倾华一听温白的名字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她神色紧张,现在能救温白的人都被囚禁着,唯一的可能性是林钰和玉妃,但玉妃刚被自己救下一条命,她不可能再冒险。
但若不是他们会是哪个?
元莫寒其实也想到这一点,他本来是想用温白来做找到凤倾华的筹码,现在他抓到了战北霄,这个温白便没什么用了,怎么处置都可以,但他也不傻,一个死人没什么用,但温白这个南虚国君若是活着,他就可以跟所有跟温白有关系的人做交易。
他在转移战北霄的时侯就想到了温白的关摆之所已经暴露,若是有人再不要命地去救他难保不会成功。
他就让人同时将温白也转移到了大牢之中。
林钰是温白的人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还顾不上找林钰的麻烦,再则林钰这个身份他若是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有重大的用处。
不过此时他倒是想用来在凤倾华面前讨一个人情。
他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始在她面前猜测,“人已死无对证,这个背后的主凶只怕是要逍遥法外了,但从这个杀人的手法还有地点上来看,必定跟温白有关,我猜想此人一定是想趁宫中混乱将温白救走。”
元莫寒看着凤倾华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他走近了几步,“夫人,是谁想救温白呢?”
凤倾华退后了一步,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我和战北霄都被你囚禁,你以为还会有谁这么胆大。”
元莫寒看见她眼中的迟疑和恐慌,勾唇一笑,“夫人,你不必如此急于撇清,为夫自然不会怀疑你,但是除了你之外,还有玉妃和林钰,玉妃虽不会武功,便是林钰的身手在所有内卫之中是数得着的。”
“我听说他用的刀跟别人都不一样,薄如蝉翼且坚韧无比,杨长史说死者的伤口并没有出多少血,却很快就没有呼吸,可见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凤倾华呼吸急促,她不想将林钰再卷进来,坚定地打断了元莫寒,“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实证,不过以元先生现在的地位,想要一个人的性命轻而易举,倒是不必找这么多的弯弯绕。”
元莫寒无所谓地轻轻一笑,“夫人,我何时说过要林钰的命了,他这样的人才正是我所需要的,怎么会白白浪费了呢,只要夫人肯求我一句,我马上就答应饶了他。”
凤倾华跟他费了这半天的口舌,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呢,她脸色一黑转身就走,“无耻。”
元莫寒随后眼着她一起到了屋子里。
“夫人,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只不过是跟夫人开个玩笑,夫人就这么在乎这个林钰的命,其实也无所谓了,杀了林钰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留着他。”
凤倾华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沉着脸不理元莫寒。
她反手将门一关,“我要休息了,元先生请止步。”
元莫寒岂会轻易就离开,他伸手撑住门框,“夫人,难道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感觉吗?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脸上的表情扭曲,刚才隐忍在心中的怨恨一下子都暴发出来。
风倾华冷笑一下,“元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现在以后都不会接受你的心,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元莫寒在昨夜就想了很多,他从凤倾华的屋子出去之后一点睡意也没有,黑着脸站在外面长吁知叹。
他身边的心腹侍卫朔风见状跟了上来,“公子,你现在大权在握为什么还这样不开心?可是为了夫人的事情。”
元莫寒一见是朔风,心情放松了一点,“有酒吗?我们来个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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