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再一次被勾起了心事,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小橘子了,她现在有没有长高,是不是改变了模样,她有没有想自己,还有莲降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我们什么时侯才能一家人团圆,现在却想的那么远,我只想着可以一家人在一起享天伦之乐就满足了。”
“日子不经过,昔日畅想身后事,不想都到眼前来,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桐已秋声。”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城楼上的火把有一半熄灭了,晃动的人影也减少了一半,“啊,他们换岗了,我要行动了。”
她将白绫拿在了手中,摸了一下腰间的匕首,毅然站起身来,“你可以先慢慢移过去,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回来接你。”
她向着看好的一棵树走过去,一纵身伸手勾住了最下面的一根枝杆,然后身子一缩整个就爬上了树干。
顺着枝桠来到了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但是这里看起来,但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他们在建城墙的时侯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这棵树距城墙足有三四丈距离,除非是鸟才能飞过去,人类不可能从这棵树纵身跳到城墙之上。
她看到这里心下有点打鼓,但没有办法,她不能后退,只有冒险一试。
她将白绫在空中一甩,另一端勾上了城墙,她试着拽了一下还挺牢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用力一蹬人就到了半空中,但她是人不是神仙,整个人落了下来,但她在快要撞到城墙之时,掉了身体用脚点住了城墙,然后迅速更换左右手,很快就似一只猿猴一般到了城墙的边缘,一伸手就能扒住城墙的垛口了。
但事情就是这么无情,也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黑影,这个黑影似乎是从天而降,也似乎是突然从城墙里冒出来的。
他也不知守在这里多久了,突然他的地盘上出现了入侵者,他当然要驱赶,刚开始他也没有在意,想看看这个不识趣的入侵者到底有几分本领。
当他看到凤倾华如此身手时,心中起了很大的好奇,此人是谁为何有如此身手,自他来到南虚还从未见过轻功如此卓绝的人。
不行一定要跟她过几招,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在凤倾华还没有扒住城垛口之时,反手一掌推向了凤倾华,黑夜中凤倾华就觉得一股强劲的疾风在头顶如泰山压顶一般。
她心中疾呼不好,这一定是遇上了高手,普通官兵哪有这么高的身手,自己竟然如此晦气,躲开了不堪一击的官兵,竟会遇上这么厉害的敌人。
她整个人在空中不易闪躲,这掌若是击中定然是脑袋开花,没有活路啊。
这人跟自己何冤何仇啊,上来就下杀手,她马上松了一只手,整个人贴到了城墙之上,躲过了那掌,但由于重心下坠,一只手禁不住全身的力量,她的手迅速下滑。
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跟白绫之间像是钻木起火一般,火辣辣的痛,痛到撕心裂肺。
她的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一把匕首,迅速插在了一城墙之上,借了这个力量才算没有继续下滑。
就这样她再次向上攀爬,那个黑影像是对她这个反应很吃惊,有点不相信此人还能躲过自己这一掌,“我倒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手,就等他爬上来一较高下。”
凤倾华却有了提防之心,在她还没有到城头之上时,就借助匕首插在城墙之上的力量,一人翻身直接翻到了城墙之中,根本没有再用手去扒城墙垛口。
她站稳之后,看向了那个黑影,“阁下是哪位?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害人性命?”
那个黑影漫不经心地站起来,头上是一顶斗笠一样的黑帽,向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标准的一个神秘人打扮。
凤倾华想到自己在那个村子里第一次跟碧珠他们相遇时遇到了的那个神秘人,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人。
那人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原音,“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客,不过借此时避一下风雨睡个好觉,竟被你打扰,不过是警告一下,并未伤你性命。”
凤倾华看他这个意思是我打你是应该的,谁让你打扰我睡觉了,打死你活该。
这语气也太猖狂了。
她将白绫缠在手腕上,一心想赶紧下去开城门放战北霄进来,若是他们换岗结束,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为了正事这口气她忍了,“原来如此,那无事我就告辞了。”
她转身就向着城楼方向走,但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慢着,既然你吵醒了我,哪有拔脚就走的道理,你当我是路边的乞丐,那么好欺负的。”
她就觉身后一阵强风袭来,这还没完没了了,她一闪身躲了过去,反手一挡,手腕上的白绫正好格挡住了那人的一掌。
她的白绫虽然看起来是丝织品,但那不是普通的绫罗绸缎,是用特别坚韧的蝉丝织就,上面还暗藏了几根鱼丝,柔软中带着坚硬。
此人手掌碰触到了她的白绫,一下子就给缩回了头,这跟他上次在十里铺遇到的该不会是同一个女子吧,当时他就惊诧于她的身手,如今果不然还是她,他大惊道:“我们见过,你是凤,啊,你是在十里铺的那位女子?”
凤倾华一听他提起十里铺,这才确定他就是那个神秘人。
“原来真的是先生,还要多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还能再见到,此次是否可能有幸听到你的尊姓大命,以后再见面也知道要怎么称呼。”
那人在夜色中摆了摆手,“姑娘言重了,我本浮萍一样的人,再次相遇也不知在何年何月,上次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凤倾华见他还是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也不再强求,“恩人这份情凤倾华定当铭记在心,小女现在还有急事要帮,先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虽然知道有点怠慢这位恩人,但救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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