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凤夫人,理不辨不明,老夫承认你跟战将军之前对君上恩重如山,但这绝不是你袒护元莫寒的理由,元莫寒为了炼毒蛊伤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南虚只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元莫寒若是不除,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还有丧生在蛊虫之下的将士们。”
他此话一落,那些侍卫们都一起大喊:“元莫寒当诛,逆贼当诛。”这声音地动山摇的颇有气势。
清远将军脸上露出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还有一点,凤夫人闲言少叙就事论事,你包庇重犯元莫寒就已经不义在先,还想抵毁君上的名誉,已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凤倾华皱起了眉头,平时看着清远将军这老头挺稳重的一个人,谁知他一旦被利益驱使也会迷失了本性。
她没有理清远将军,转尔面向温白,“君上,这是不是你的意思?血口喷人乱扣罪名,原来君上伪善的面具后面是这样的。”
温白脸色像是罩着一层寒霜,但他还是忍着没有说话。
凤倾华想起战北霄身上的毒,心中不免急切,“君上为什么不说话,为了除掉一个隐患元莫寒,竟然要赔上恩人的性命,这就是君上的仁政,这就是君上曾满腔热血想要还还南虚百姓一个清平世界的代价?”
杨煜还有那些侍卫都有点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开始在心里窃窃私语,脸上不免带出一点不满的表情来。
清远将军怒道:“凤夫人慎言,怎可随意抵毁君上。”
凤倾华冷哼一声,“我说的是事实,我只是想救北霄而已,我相信元莫寒也无意于国君之位,他所犯下的一切错误,都可以等我们回来一起清算,君上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苛刻。”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此时宫外飞奔而来一个侍卫,“君上,报,元莫寒已经伏法,正在押来皇宫的路上。”
温白有脸色马上如冰川消融,“好,将他押入大牢,择日审判。”
清远将军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恶贼终于不能再逍遥法外,真是天佑我南虚。”
凤倾华一听就觉心中一震,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他们派人前去抓元莫寒,凭着他的本领也绝不可能束手就擒?清远将军手下之人在战场上杀敌还行,对付元莫寒不可能如此轻松就拿下他。
她脸色刷一下变白,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部,元莫寒若是被抓,那战北霄的毒该如何是好?
她向温白逼近了两步,那几个侍卫同时也向温白靠近了一些,箭在弓上一般紧张对峙。
她咬了咬牙,“温白,算我看错了你,你竟然真下得去这毒手,将我引到这皇宫来就是为了方便抓元莫寒,打的一手好牌,但是我不相信你们这么快就能抓到他。”
“元莫寒就如一匹不听话的野兽,他若是发起疯来,你们几千内卫岂会是对手?我不信,你们一定在骗我。”
她一想到战北霄的毒就情绪失控,整个脸部表情都凌利起来。
而此时那个报信的侍卫还未离开,他悄声嘀咕道:“他怎么厉害,我一点没见到,反倒是一听说凤夫人在君上手中,就怕的要死马上放弃了抵抗。”
他的声音虽小,但却完完全全地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耳中,凤倾华顿时握住了腰间的白绫,“温白,你好阴损的计谋,竟然想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原来是我看走了眼,竟然把你当成了南虚的希望,原来人一旦坐上这龙椅,都会变的没有人性只有对权势的欲望。”
温白强自镇定下来,“凤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孤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南虚百姓的安定着想,元莫寒若是不除,孤如何赢得百姓的信任,至于战将军的毒,孤已经想到了办法。”
他顿了一下,见凤倾华的脸色有所缓和,这才继续道:“孤既然抓到了元莫寒就会想办法让他说出医治战将军蛊毒的药方,没有哪一种药物不可替代,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凤夫人倒是不用为此担忧。”
清远将军此时也在一旁附和,“对,元莫寒对蛊毒那么了解,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他骗你们去雪山,说不定是个阴谋。”
凤倾华此时心中满满的怒火,恨不能将他们一鞭子抽死,将心中怒火平息了几分,这才开口冷嘲道:“原来君上和清远将军都对医术这么精通,怎么连我都不知道原来任何药物都可以有替代品,那就是说我和战北霄也可以有替代品,所以君上才根本不在乎战将军的性命,你们心中只有自己的权势利益。”
温白心中也开始天人交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他一想到清远将军所说的不可妇人之仁,千万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他就硬下了心肠。
“凤夫人,你为何不懂孤的用心,在孤囚禁期间一直得到凤夫人和战将军的照顾,若是没有你们二人,我温白绝对没有今天,你们的大恩大德温白没齿难忘,但这一切并不会成为你拿来威胁孤的武器,孤做这一切都是为让南虚国更快地安定下来,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孤做为一国之君,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纵容一个有罪之人逍遥法外。”
温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的振振有词,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清远将军更是频频点头,温白果然不负众望,这才像一个帝王的样子。
凤倾华听了这番话就觉得像是一块大石压在胸口,又觉腹中的那团火熊熊燃烧起来,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破管而出。
她气得浑身颤抖,自己费尽心力扶植起来的国君,一旦上位竟然就成了农夫和蛇的翻版,话说的挺漂亮,但就是不办人事。
“温白,看来你是要跟我们撕破脸了对不对,以你的逻辑来说,是你的面子重要,重要过一条人命,战将军并不是你们南虚的百姓,所以他的命便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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