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正好有事情想跟他,正是瞌睡的时侯有人送来了枕头,她正求之不得,她马上让人摆上了早膳。
她拿了一个糯米做成的咸饭团子,给温白递了过去,“君上,这个做的挺有地方风味,你尝一下。”
温白尝了一口,满口生香觉得知种味道混在一起,香糯不腻辣而不辛,一下子让他食欲大开,他点头称赞不已,“爱妃这是什么时侯换了厨子了?这个不是你以前的口味,不过孤觉得挺好吃。”
他又自己拿了一个,“本来有一脑袋的事情,这下子轻松了不少,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一顿可口的早膳更让人喜欢。”
玉妃见他心情不错,就顺口接着道:“厨子倒是没换,只是臣妾偶尔想起了凤夫人在时,她曾经喜欢的食物,今天想起来就做来尝尝,君上喜欢就好。”
温白一听她主动提起了凤倾华,嘴里的糯米团子也不知道是该咽下去还是该吐出来,他顿了一下咽尽了嘴里的食物,这才咳了一声道:“真是巧了,孤今天来正是为了凤夫人之事。”
玉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大怒,她心中的一点紧张也消除了。
“听说凤夫人被关在了大牢之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和战将军帮了我们不少,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她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讨论一件与他们无关的别人的事情。
她在试探温白对她还有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在她的心中温白心底不坏,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温白吃的差不多了,让人送来了茶水,轻叹了一口气,“爱妃,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元莫寒和凤倾华的事情,元莫寒他修习炼蛊术,伤害了不少人命,导致无辜百姓深受蛊虫之害,更助纣为虐与长孙无绝一起将人炼成半死不活的药人,他死有余辜是南虚的罪人。”
玉妃听的很认真,也没有打断他的话,温柔的眼神疑视着他。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孤抓元莫寒是为了南虚百姓除害,是为了南虚百姓的安危着想,孤的身后是几万万的百姓,并不是孤一个人的性命,但凤倾华她执迷不悟非要包庇元莫寒这个罪人,孤当然对她不会再讲情面,但孤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孤也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可以让元莫寒伏法,给南虚百姓一个说法,又可以将战北霄的蛊毒解掉,但凤倾华固执地认为只有元莫寒才可以解战北霄的蛊毒,她现在跟在对峙,唉,孤为此事也是左右为难也不知如何是好,几日之内都没有好好用过膳,今日在爱妃这里倒是有了一点胃口。”
玉妃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好像跟自己之前听到的不一样。
她皱起了眉头,“君上所言极是,但有些人的传言实是过分,说的极其难听,那些难听的话我也不再重复了,那君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万万不可再对凤夫人做过分的事情,君上刚登基做上国君之位,需要的民心安定,百官支持,若是在此事中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给君上扣一顶不仁不义的帽子,恐动摇君上国运社稷,君上还是三思而行。”
温白听了她这一席话,像是打开了一扇窗,这一方面他还真是没有想过,上次他将温月烨和温琰圈禁起来,就被百官议论纷纷,但终究是没有闹起来,他就忽略了这一点,一心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心中更加确定了要跟凤倾华和解,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怕就怕凤倾华不同意和解,到时若战北霄带着大军压境,他确实没有把握能打赢这场仗,而且南虚被长孙无绝已经折腾的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他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战争。
他皱起来眉头,“爱妃,孤记得你跟凤倾华有些交情,不如你替孤去一趟大牢,劝一劝她,让她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战北霄的蛊毒并非元莫寒一人可解,只要她答应不管元莫寒之事,孤定会遍寻天下名医为战将军医毒。”
玉妃不知就里,觉得此事挺简单的,若是能这样的话,温白就不必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还能跟凤倾华和好如初。
她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能为君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臣妾现在就去。”
温白不放心她一人前去,“孤陪你一起。”
两人收拾了一番带着侍杨煜等人一起到了大牢之外,温白站在了门口,深情地看着她,“玉妃,为了方便你们谈话,由杨煜陪着你进去,孤就外面等你。”
玉妃想了想觉得这样安排也很合理,“君上就在这里等着好消息,臣妾一定全力以赴。”
她带着人顺着台阶下去。
凤倾华看着天泽等人出去之后,她心中稍安,既便是他们被温白半路截杀,以他们的身手一定可以安全到达驿馆之中。
她此时对温白已经彻底失望,就想着要如何逃出去,她坐在牢中一言不发,元莫寒已经不忍心再嘲讽她,他想起自己受伤之后,她为自己包扎伤口,还有之前他每次受伤凤倾华都在他身边。
他心中涌起万千思绪,凤倾华她怎么可能对自己无情无义,这一件件的事情都表明她是在乎自己的,还有这次更加表明自己在她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他望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心痛,“倾华,谢谢你。”
凤倾华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战北霄的身体,但是很明显元莫寒误会了她,以为她是为了元莫寒才会留下的。
她神情冷漠声音平静,“元公子,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所做的这一切并非为了你,是为了雪山之花,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早日回头是岸早日脱离苦海。”
元莫寒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说辞,他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而是靠近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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