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以温白的手段,他不会轻易受制于人,自从他做上了这个国君之位,他的心思已经很斟密了。
“血蚶国崇尚炼蛊,从这一路上的追杀可以看出,他们都是用蛊高手,难道温白也对炼蛊术感兴趣?”
她知道炼蛊术到底有多厉害,之前莫文渊以及长孙无绝都对此术非常迷恋,若是真的能炼出千军万马,那这个世界将会有多可怕。
此时夜色已深,她担心着战北霄的身体,跟元莫寒道别,“元公子你也早一点休息,明日我们一起过飞鹰关恐怕会有些困难,养足精神吧。”
她为元莫寒安排了一个搭好的帐篷,“元公子一路辛苦,你的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在心。”
元莫寒还想再跟她多待一会,可惜时间真的太晚了,只好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她离开。
凤倾华回到了帐篷之中,战北霄已经睡熟了,她也没有打扰他,一个人轻手轻脚在旁边睡下。
她一时之间也睡不着,看着头顶的帐子忧心明天要如何过飞鹰关。
此时南虚皇宫之内,玉妃已经两天没有见过温白了,忧戚地坐在桌子前面,早膳已经摆好了,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自从那天她看到了那个神秘人,就觉得整个皇宫里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但有一点挺让她开心的,她的咳疾一点也没有再犯过,而且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早起梳妆的时侯,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庞红润了很多,她身边的宫女打趣道:“娘娘,最近你像是年轻了很多,脸色还有这清澈的眼神像是刚入宫那时。”
玉妃抿嘴苦笑,“净是胡说,只有越来越老,哪能越来越年轻呢,只是那咳疾顽症好了,这倒是让人高兴的事。”
“我上次看到太医过来为娘娘诊病,想必是太医得了什么秘方医好了娘娘的咳疾。”
玉妃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她私下里将那名太医找到,“本宫想问一下这个药方到底都是什么灵丹妙药,能医好我多年的咳疾。”
那太医哪敢泄露有神秘黑袍者出现的事情,他只好瞎写了一个药方,里面故意写了两样稀有的药材,在南虚根本就没有。
“娘娘,你有所不知,这个方子是卑职从一本古医书上所得,其中有两味药是君上找到的,卑职手里一点也没有。”他倒是推的干净。
玉妃看了看,她对医药之术也不感兴趣,看了这些拗口屈牙的草药名头都大了三圈,“原来如此,有劳太医了。”
太医见她没有再追问下去,长吁了一口气,就找了个借口很快离开了。
玉妃还是心中疑惑,她让人将清远将军请来,清远将军自上次跟温白闹过一次不愉快之后,就一直称病并未上朝,他亲手建立起来的西大营也安静了下来,热火朝天的练兵场面再也没有了。
他在府上听人讲温白现在招揽了许多的天下异士,也不知都在搞什么名堂,对于他手中的军权倒没有急切地想要夺回去。
他心中安定下来,只要温白不打军权的主意,他就还能直着腰杆子活着,若是温白终有一天打军权的主意,他就要提起精神好好应付。
一听说玉妃来请,他正好也想到宫中探控温白到底在搞什么,就带着两个随从进宫来了。
玉妃一听说父亲到了,连忙迎了出去,一时间有点百感交集,“爹,几日不见你的脸庞清减了不少,身体可还好?”
清远哈哈一笑,“玉儿,爹称病是为了不上朝,身体好的很呢,你不用担心。”
两人一起走进了屋中,玉妃连忙给他倒茶,“爹,听说上次君上对你发脾气了?他现在做了国君,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手段也强硬了很多。”
“爹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前我们总嫌他软弱,现在倒好过犹不及了。”
清远皱起了眉头,“你说的不错,他能这样说明这个国君之位一定可以坐的长久,玉儿,我看你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玉妃笑道:“玉儿正要告诉爹这个好消息,玉儿的咳疾已经大好了,这几天天气如此寒冷,一声也未咳过,感觉又年轻了好几岁。”
清远将军也为她高兴,“那太好了,是哪位太医将你的病医好了?我们真要谢谢他。”
玉妃将事情跟他说了,“这位太医也不居功,说起来都是君上的功劳,他说是君上找到了两味稀有药材,凑齐了这个方子。”
清远将军这一路进来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但皇宫之中的气氛冷清了许多,宫女内侍都很少在外走动,偶尔有一两个也都是行色匆匆。
“听说君上最近在跟一些神秘人来往,你可知道他在忙什么?”
玉妃摇头,脸色忧戚她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黑袍者,还因此跟温白闹翻,“我已经两天没有见过他了,这若是在以前,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跟我商议,现在我感觉他越来越陌生了。”
清远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们清家最近也出了一件怪事,你的堂妹最近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不过才二八年纪就已经长了白发,脸上还出现了皱纹,请了很多大夫来看,都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玉妃大惊,眼前浮现出堂妹那俊俏清丽的面容,堂妹的容貌跟她有几分相像,而且性格活泼可爱,每次来宫中都能带给她欢乐。
“怎会有这种奇怪的病?原来她一直都没来宫中是病了,前些天我还跟她一起在后花园里赏花,难怪最近没有见过她了。”
清远脸色有点为难,似乎有些话说不出口,“她人也像是疯了一般,一整天都在胡言乱语,她逢人便说是有人跟她换了命,将她的寿命抽走了。”
“唉,你说她是不是病糊涂了,世上哪有换命的事情,你叔父和婶子都急坏了,日夜忧心但什么办法也没有。”
玉妃一下子想到了那个黑袍者,她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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