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阁下一路追了这么久,倒是真忍的住气能一直不下手。”
瑞先生一脸的黑线,他何尝不想下手,但他被银针所伤,伤了元气一时难以恢复。
他当时看到他们分道扬镳心中也纠结了很久,又想找凤倾华报这一针之仇,又怕失去元莫寒的行踪,犹豫了片刻之后迅速跟上了元莫寒。
还是正事要紧,至于凤倾华,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缘份还很长。
凤倾华银针上也不知煨的是什么毒,他并不知道什么解,就暂时用蛊虫将其压制下来,但他想再动用功力就受了限制,他知道元莫寒对蛊虫有特殊的天赋,自己也不敢轻易动手。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藏行踪掩藏的很好,没想到原来元莫寒一直都知道。
他见元莫寒突然站住瞪着自己,他也是一愣,但他随之就冷笑一声,“元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你的身份没错,除了圣上之外,试问哪个王子希望你活着?”
元莫寒就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了风云人物,“多谢大家这么看得起我,但我对你们那个血蚶国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也不屑你们口中的什么储君之位,你们与其花费力气在我身上,倒不如去清算那些真正的敌人。”
瑞先生喋喋怪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我只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尔反尔,只有死人才真正没有威胁。”
元莫寒见他光说不练早就起疑了,“那就请瑞先生动手,我奉陪到底。”
他说着就一步步地逼近,但这位瑞先生却眼神散乱,竟然一点点地后退起来,“元莫寒,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吗?”
“就算是我放了你,还会有下一个,你终究是孤木难支,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元莫寒觉得他如此奇怪,不似之前嚣张,他上下打量着他,“你们口中的东西,我没有一点兴趣,你说的对,我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老狐狸斗,但你们若是敢再犯到我的头上,我绝不轻饶。”
瑞先生突然眸色一闪,一支三棱骨钉应声而出,瞬间就到了元莫寒的咽喉处,好在元莫寒一直都有防备,身子一晃就躲了过去,同时袖子里飞出一只紫红色的蛊虫。
这只蛊虫电光火石之间就扑向了黑袍者,瑞先生一见这个蛊虫的颜色还有速度就知道自己驾驭不了,袍袖一甩身子瞬间退出去一丈之远。
他一运功力就觉胸中剧痛,看来今天是杀不了元莫寒了,还是保命要紧,他袍袖一甩就见有无数中的小黑虫峰涌而出,如一支支小利箭一样射向元莫寒。
元莫寒瞬间后退,一掌就推了出去,那些小黑虫一下子全散了,纷纷落在地上。
待他再身前看去,哪里还有黑袍人的身影。
黑袍者一口气跑出去有一里多地,他感觉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放心地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
没想到他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看来三王子真正的敌人来了。
他在此时歇息了片刻,放飞了一只信鸽,告之计划失败请求支援,并告知了元莫寒的具体位置。
元莫寒也想到他会泄漏自己的行踪,想杀人灭口,但他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只好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去。
他打马扬鞭想尽快地追上凤倾华,一路尘土飞扬他心急如焚,他一想到自己离开之后,若是凤倾华再被血蚶国的人追上,无人破解他们诡异的蛊术,那可如何是好。
小镇上的客栈里,有一个黑影一直徘徊在附近,她看到自己关心的那个房间的灯灭了之后,就悄悄来到了窗子下面。
然后她就看到凤倾华一个人悄悄地出去了,她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个黑影就是紫衣,她一直在关注着战北霄情况,她的师叔从雪山过来,发现她们在这里经营了三年却什么也没有得到,靠山一个个都倒了,到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当时就决定要自己发展壮大,不再跟任何人联盟合作,他们建立了自己的炼蛊房,想从元莫寒这里取经失败之后就将目光放到了别的地方。
紫衣为了寻找战北霄无意中在皇宫里发现了黑袍之人,发现他的炼蛊术出神入化,竟然可以用母子蛊为人换命,她当时看到这一切之时,觉得诡异无比,但她转念一想,他们的炼蛊术既然能达到这种程度,那炼出药人应该不难。
她一路跟着黑袍者想探听出他来自哪里,无意中发现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血蚶国这个神秘的国家,这令她十分的惊喜,这不正是师叔想找的神奇炼蛊术吗?
她回去之后就跟师叔说了这件事情,师叔当时就派人去查了这个地方,这才知道这正是他们想找的炼蛊术鼻祖啊,他们一定知道如何炼制蛊人。
“紫衣,听闻他们有好几位王子,像这种机密的事情一定要找正主才行,紫衣你觉得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紫衣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点后悔自己管这个闲事,“师叔,紫衣愚笨怕不能完成使命。”
“师姐八面玲珑精于人情世故,她比紫衣更适合这个任务。”
师叔眯起了眼睛,紫衣貌美无双却不擅于周旋,碧珠在这方面确实有优势,只是相貌上略逊了一点,她们二人若是能合二为一就完美无缺了。
他灵机一动,“这样,你先一个人去探听一下他们的虚实,等碧珠从雪山回带之后就前去接应你,你们两人一起想办法。”
紫衣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师姐原来是回雪山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去,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师父了,我想他了。”
师叔神情冷漠,“你回去的时机还不到,等我们大功告成,再回去一起庆祝岂不是更有意义。”
紫衣一向听话惯了,也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离这一天也不知还有多久,我真的好怀念以前的时光,我们一起生活在雪山上不是挺好的,为什么非要走这条坎坷之路,不管是谁的北雪,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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