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那人猛的抬头,伸手指着余飞,一脸的惊讶。
“噢哟!这是要甩锅了吗?”
余飞立马后退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家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位白家的高手,指着余飞放狠话说道。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白家!”
余飞笑了,笑的很冷。
“对,是我们不会放过白家!”
麻老道恢复了,急忙走过来,站在余飞身后,伸出半个头说道。
“无知小儿,就凭你们这土鸡瓦狗,就想算计白家?”
白家的宗师一边暗暗观察,思考如何逃走,一边继续放狠话。
“兄弟,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本来可以死个痛快,这样容易被人千刀万剐。”
麻老道继续狐假虎威的说道,嘴上说的厉害,却不敢从余飞的背后走出来。
“老东西,敢不敢单挑!”
白家的高手咬牙切齿的瞪着猥琐的麻老道问道。
“敢!……有啥不敢的!我们一群单挑你一个!”
麻老道拍拍胸口,大声答应了下来,余飞都惊讶的看向了他,不明白麻老道有啥想不开的要选择一个这样的死法,下一刻又话风突变,更加不要脸的说道。
余飞笑了,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麻老道,脸皮厚到可以刀枪不入。
“无耻!还有没有一点习武之人的操守了!”
白家的高手气的咬牙。
“别给我扯什么大道理,别人和你讲理的时候你论刀子,别人对你论刀子的时候,你又要讲理,你以为道理是你创造啊!”
麻老道翻了个白眼,最见不得白家人这样无耻的人了,讲操守?他们屠杀刀疤的亲人的时候咋不讲?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死也要死的公平的战斗中,我要求和一个人单挑!”
白家的宗师还放不下自己的伪装和面具,一脸正气的用刀指着余飞吼道。
“刀疤,他要单挑。”
余飞耸耸肩,转头对刚刚敢来,还有五六米远的刀疤说道。
“还剩几个了?”
刀疤急忙一边向余飞走一边问道。
“一个了!”
余飞耸耸肩。
“你已经杀了三个了?”
刀疤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话的时候向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为了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饱受摧残,此刻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对折,躺在地上,这死相让刀疤很舒服。
“我弄死了两个,剩下这货捅死了一个。”
余飞摊摊手。
“这个交给我,我认识他,我要将他一刀刀剐了!”
刀疤看清楚那个满脸血污的人了,看起来五十多岁,此人他小时候就见过,现在还活着,必然是当年屠杀自己亲人的其中之一。
“好!”
余飞点点头,和麻老道后退到了远处,给麻老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见机行事。
万一刀疤有啥失误,就让他暗中给操作一下,这一次的战斗对刀疤十分的重要,最好是刀疤成功虐杀对方,这样刀疤的心病就能好一大截。
麻老道点点头,不需要余飞说,这点眼色他还有,否则今天来啥事都没干,就显得自己很没用了。
这个时候陈东手下的五个宗师终于赶来了,看到刀疤让开门口,让剩下的最后一个白家的宗师放了出来,剩下的三个都在房间的地上躺着,五人还以为是余飞所杀,都惊讶的看着余飞。
明明一般情况下,是三个宗师可杀一个,到了余飞这里成了一个杀三个,这实力让他们有点震惊,对余飞瞬间尊敬了起来,习武之人都尊敬强者,当然了,这事回去必然要给陈东详细报告一番。
最后一个白家宗师走了出来,看到余飞等六人,散开将周围他可以逃走的位置都封死了,顿时内心一片冰凉,知道自己今天走不了了。
七个宗师围杀,他要是能逃走,那就成了传奇了。
麻老道自然而然的就被人家给忽略了,毕竟麻老道一看就不像是高手,此刻还在那里掏鼻孔,手指头伸进去转了转,然后对着空气弹了弹。
不过白家这宗师却不知道,麻老道虽然杀不了他,可是有麻老道的配合,随便来一个宗师,都能将他给解决了,所以麻老道的作用,在三人围杀一个的定律中,顶的上两个宗师的作用。
不过这个定律是被围杀的那个人一心想要逃走,要是两个宗师大战,谁都想杀了对方,谁都不想留手,必然也能分出来一个胜负,或者需要的时间久一点,或者赢的一方可能也是惨胜。
余飞和那五个宗师,很有默契的封死了对方逃走的路线,这或许也是那五个宗师今天来唯一的作用了,刀疤一边掏着鼻孔,一边看着提着刀和对方对峙的刀疤。
刀疤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平静,甚至有点平庸,看不出来杀气,也看不出来锋芒。
可是余飞知道,海啸到达之前,海面反而会降低,片刻之后便有万丈海浪而来,将挡在前面的一切都冲垮。
白家的高手,看着这个他们追杀多年,却一次次从他们的手里溜掉的‘孽种’。
“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玩泥巴的孩子,我还过去摸了摸你的头,你递给了我一个你捏的泥人。”
这位苍老的白家高手看着刀疤无限感慨的说道。
“你没有资格和我提过去,我的过去全都是你们这些背叛者给我的无尽的痛苦!”
刀疤直视着对方,淡淡的说道,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此刻他平静的说出来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的有分量。
“恩恩怨怨谁说得清楚,你们主家享受着最好的修炼资源,而旁系却只能吃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这凭什么?”
白家的宗师冷笑着说道。
“这或许就是升米恩斗米仇,你们这些旁系,都是我白家以前救回来的将死之人,教你们习武,给你们粮食,帮你们建造房屋居住,你们生活富足了,就贪心不足了,恩将仇报的将主人全家杀的就剩下了一个人,还追杀了几十年,就是为了不用面对自己的罪恶。”
刀疤看了一眼头顶,头顶是石壁,看不到天空,他又收回了眼神说道。
“要怪就怪这个世界,总是让人觉得,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不用仰望别人,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就是谁都想当皇帝,站在最高处俯视地面上的蝼蚁的意思吗?”
这次白家的高手终于放下了面具和伪装,淡淡的笑着说道,生前总算是做了一次坦坦荡荡的恶人。
“既然如此,我就感受一次,从神坛跌落的感觉吧!”
刀疤眯了眯眼,当一个恶人,不觉得自己做所所谓是恶的时候,说明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那就杀了这样的人,剩下的人就该是懂善恶的人了。
“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做就做了,该享受的我也享受了,活了这么多年,死了也不亏了!”
白家的宗师淡然的说道,手里的刀锋慢慢向后提起,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刀疤也没有再说话,无论仇人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而自己只需要用他的鲜血,洗刷自己内心的仇恨,才可以安心的回去祖坟面对自己的祖宗。
两个人仿佛木头一般,纹丝不动的站立了几秒,忽然一起动了。
本质上两人修炼的武功和刀法都是一模一样,所以这起手式也有几分相似。
可是却也有几分不同,因为刀疤的刀法,在余飞进入宗师境界之后,便进行了略微的修改和调整。
毕竟武功这东西,从人来茹毛饮血的时候开始出现,必然要有一代代人的摸索和改善,然后才到了如今,所以只要是有益修改,那也是一种进步。
所以刀疤没有拒绝余飞的改动,只要他觉得正确的他便会去学习,并没有迂腐的一定要坚持老祖宗传下来的武功招式。
刀疤突破宗师之后,根据自己的感悟,根据自己状况,又做了一定的调整,和余飞改良的刀法又有点不同,这便也是进步。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其实习武也一样,每个人的感悟不一样,所以同样的招式,施展出来也会有区别。
只是这细微的差别,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余飞思考之间,两个人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白家的高手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了,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死的窝囊,所以此刻他是背水一战,完全用出来了全力。
刀疤自然也不会留手,仇人就在眼前,只有将自己的武器,捅进对方的胸膛,刀疤才能安心。
两个宗师大战,反而看起来不那么花哨,没有人离开地面跳到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也没有人刀锋甩的漫天都是幻影,更加没有人嘴里喊着尴尬的古诗,充作自己武功招式记载的载体,那都是影视剧为了表演效果而为。
此刻两个人都是一刀一刀的劈砍而出,脚下移形换位要么是为了调整进攻的姿态,要么是调整防守的姿势。
脚踩结实的地面,两个人的刀锋只是很快很重而已,时而刀锋碰撞一下,因为都是鼓足了力气,加上内力的加持,还会迸发出来不少火花。
余飞终于点了一根烟,蹲在一边抽着,他看起来最放松,因为他相信出现了意外,有麻老道可以处理,至于白家的高手逃走,那就是一个玩笑,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六个封锁周围,只是为了给刀疤一个安心的战斗环境,就算是放这个宗师逃走,基地门口那探照灯和几十把枪都不同意。
麻老道作为最重要的救场人员,要防止意外出现,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刀疤和白家的宗师大战,顺便还能学习一点实战经验,这样的机会可不常年。
当然了周围的摄像头,也在记载这场大战,完了就会播放给基地里的人看,作为大家训练实战,寻找自己不足的教材。
一个是老牌宗师,一个是年轻力壮的新晋宗师,两个人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看起来暂时是分不出来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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