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贸然接回去,恐怕会产生一些心理上的问题。若是将来李秀在有了新的孩子,恐怕对这个孩子影响更大。想到这里,看着李秀一脸受伤的表情,黄琼犹豫了一下,黄琼对着刘夫人道:“嫂子,你先将两个孩子带回去。秀姐这里,我与她说一些话。”
对于黄琼的要求,刘夫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召唤过那个男孩,将两个孩子一并带回了住处。而在刘夫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去后,面对着两个孩子这两天的陌生,尤其是女儿的抗拒和排斥,已经实在忍不下去的李秀,扑倒黄琼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抱着痛哭的李秀,黄琼没有说什么。而是就这么将李秀抱在怀中,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发丝上,让李秀尽情的发泄。直到李秀的哭声渐渐落了下来,黄琼才叹息一声道:“秀姐,你心中的苦,我都知道。尽情的哭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听着黄琼关心的话,泪眼朦胧的李秀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黄琼道:“王爷,我也知道这几年我没有陪在他们的身边,确实有些对不起他们。可为什么他们对我这么冷淡,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我这几年无时不刻都在挂念着的心头肉啊。”
将李秀抱到自己腿上,轻轻的吻了吻李秀的嘴,黄琼叹息一声道:“秀姐,我相信你对两个孩子的感情。对不起孩子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天家。只是秀姐,这些年陪着孩子的一直都是刘虎夫妇。他们夫妇真的拿着两个孩子,当成亲生骨肉一般。”
“我二次去探望刘虎的时候,带了一些吃了。刘夫人都是平均分给四个孩子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女也一样在挨饿,而有任何的偏袒。而她将吃的都留给自己孩子,她自己一口都没有舍得吃。我听邻居说,她为了让几个孩子多吃一点,当时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在将他们一家接到府中后,刘夫人是怎么对待两个孩子的,我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真的是视如己出,甚至因为不是亲生的,而更加的疼爱。有道是生恩不如养恩。孩子在他们夫妇身边长大,在孩子的心中,他们已经是孩子亲生父母。”
“秀姐,两个孩子我刚才看了一下。男孩子也许是你当年被抢走的时候,已经有些懂事了,对你虽说还有些陌生但并不排斥。你带走,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女儿也许是当年还不记事,对嫂子又不是一般的依赖,你带走对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孩子本身就心思脆弱,再加上不爱说话。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恐怕心里面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而你到于府,肯定是要掌家的,未必有很多功夫去陪伴孩子。在加上你内心因为这些年没有陪伴孩子,而产生的愧疚之心。”
“在管教孩子方面,也会有一定的束手束脚,甚至有可能连一句重话都不好说。若是不在生养还好些,若是再生养恐怕对她更是照顾不到。至少有可能照顾得,不会那么的仔细。这样下去,这孩子早晚得出题。我看,是不是先将女孩留在刘虎身边?”
“反正汴州离着京兆也不远,等到孩子大了,可以让她去探望你。等你稳定下来,也可以随时进京来探望孩子。更何况,于明远已经做到节度使,不可能一直都做外官,调回京城也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母女见面更是方便了。”
“现在孩子还小,无论在懂事都是一个孩子。等她在大一些,在加上刘夫人的慢慢开导,我想那些心结慢慢会打开的。而且刘夫人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做了几年的妯娌。对她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孩子放在她的身边,你也不用担心孩子挨饿受冻。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
黄琼的这番话说罢,李秀虽然极为不舍,但犹豫良久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李秀不是那种不明理的人,也知道黄琼说的没有错。现在如果强行将女儿从妯娌身边带走,孩子肯定是受不了的。至少等到自己在于明远家站住脚了,孩子在大一些了,到时候更容易接受一些。
只是道理明白归明白,可对于李秀来说,那孩子毕竟是她分别之后,等了、想了、盼了多少年的亲骨肉。刚刚团聚没有多少时日,却因为自己即将改嫁又要分手。这对那个做娘的来说,能真的接受得了?
看着怀中黯然神伤的李秀,黄琼也没有在劝什么,只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而李秀也这么静静的伏在黄琼怀中,也同样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一盏茶过后,也许是心情过于压抑,急于发泄的李秀,突然疯了一样,一边吻上黄琼的嘴,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
面对着突然疯狂起来的李秀,知道怀中这个女人,是在发泄心中苦闷的黄琼。尽管知道刘夫人与孩子的住处近在咫尺,眼下并不是那啥的好时候。但面对疯狂的李秀,也只能苦笑了一下后便陪着她了。既然不能一起上天堂,那就一起下地狱罢。
而此时陷入疯狂的两个人,却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屋子内的异样响动,几乎一声不落的,全部落在了此时就在李秀的房门外,在几个孩子睡着后想要在安慰一下李秀,去而复返正要敲门而入的刘夫人耳中。
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刘夫人,当然清楚的知道屋子内,传出的那些动静是在做什么?这位被屋子内传出来的异样声音,弄得面红耳赤的刘夫人,此时那里还敢进去,只能收回正要敲门的手,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内发出这种动静的人是谁,她不用猜就知道。
这是李秀的屋子,里面的女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而那个男人,这后宅除了与自己一同过来的英王,以及景王的几个还未成年的儿子之外,是一个成年的男人都没有。只是让她疑惑不解的是,李秀不是马上便要嫁人了吗?
嫁的还是一位节度使那样的高官,怎么还与那位英王搅合到了一起去,说起来这实在也有些太那啥了。自己这位前妯娌的性格自己知道,也算是一个温雅娴淑的女人,绝对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那位英王据自己这段时日的了解,也不是那种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
当然,刘夫人对黄琼的这个印象,还是停留在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至于这次来郑州,见到黄琼身边那么一大群莺莺燕燕,这位刘夫人至少对这位英王,是不是那种贪花好色的人,多少也有了一些怀疑的态度。这才多少日子,这位英王便搞出这么多的女人来。
可问题是那些女人是那些女人,而自己这位前妯娌却是即将要嫁人的。与其他云英未嫁,或是已经跟了他的女人是不同的。这位英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搞出这种事情来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位英王怎么变得连窝边草都不放过了?
而且自己那位前妯娌,虽说外貌端庄秀丽,可毕竟是半老徐娘了不说,还是一个寡妇之身。至少与英王眼下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相比,最多也算是普通而已。这两个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居然还搞出这种事情来?从两个人熟悉的程度来看,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最关键的是,自己印象中一向温柔贤惠,自成婚后一向谨守妇道的前妯娌,居然还叫的那么、那么?想起刚刚屋子内传出的声音,这位同样温柔贤惠,而且极具内秀的刘夫人,不禁脸色羞的通红。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在床笫之间会传出这种,呃,放荡的声音来。
既然自己那位前妯娌,不用自己再去安慰,这位脸上的羞红,半天都没有下去的刘夫人,便整理好床铺准备休息。只是听了半天墙根的她,带来的浑身燥热,好大一会都没有平息下去。一闭上眼睛,屋子内传出的声音,总是在脑海中反复响起。
实在有些睡不着的她,简单的披上衣服,站起身来走出屋子,想要借着外面天气冷静一下时。却隐隐约约的发现,那位气质高雅的景王妃,带着她的一个贴身婢女,也进入了距离自己所在的房子并不远,抬眼就能看到的李秀屋内。
见到眼前的一幕,这位被听墙根后搅得有些心绪不宁的刘夫人,明知道自己这种做法不对。可实在耐不住对景王妃与英王关系的好奇,小心翼翼又来李秀的房门外。当听到屋子内传出来的声音时,她不禁有些愕然。居然那位看起来高贵无比的景王妃,也与英王有关系。
而且与李秀一起同床伺候英王,肯定已经不止这一次了。听到这里,这位被屋子内简短对话后,又一次传来的异样声音,再一次搞得面红耳赤的刘夫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直到屋子内几人云收雨散,才转身默默的离开。
当然,外面有人听房,屋子内正沉于满屋香艳之中的黄琼,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只是黄琼以为外面的人,是林含烟的贴身婢女,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以往他到后宅的时候,林含烟总是要安排自己心腹放风的。无论自己过来的再晚,一向都很谨慎的林含烟都会这么做。
至于林含烟的那两个心腹婢女,早已经陪着林含烟和李秀伺候自己不止一次了。今儿林含烟过来的时候,又只带了一个婢女,黄琼自然以为另外一个在外面放风。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儿听墙根的这位并不是林含烟安排的人,而是这个院子内新住进的另一个女人。
这边折腾了大半夜,而那边的听了半天墙根的刘夫人,也是一样在床上反复折腾了大半夜,在实在耐不住困意后才沉沉睡去。只是除了这位刘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失眠,到底是因为发现了李秀与黄琼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某些事情。
只是黄琼在第二天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刘夫人不仅看向自己的神色不对。面容多少有些憔悴不说,眼眶下还有两个不小的黑眼圈。还以为这位刘夫人是因为孩子事情失眠的黄琼,倒是没有刻意去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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