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浑人一个,书读的乱七八糟。宗学的课,属他逃掉的最多。这个时候,却是叮嘱起景王长子要好好读书。永王这番话说罢,若是不知道他性格的人,搞不好还真的就被他骗了,以为他是多饱读诗书的一个人。若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整个一个不学无术。
不过,虽说心中笑个半死,但当着景王的家眷,黄琼还是没有揭穿这个家伙的老底,给足了这个家伙面子。只是在嘴角略微抽了抽,不着痕迹的对这个家伙,这番多少显得有些不着调的做派,表示了一下嘲讽罢了。
黄琼的这个表情,永王虽说看到了,可以他的性格根本就没有在意。在又与林含烟说了一会话后,也知道自己不方便久留的永王,倒也识趣的告辞了。不过在临走之前,见到偶然路过的段锦,永王之前在景王家眷面前隐藏很好,天生有些不着调的性格却是暴露无遗。
就在这个家伙,在离开景王家眷处的时候。段锦正好与带着花朵,刚从英王府花园打底子回来。见到身材极其丰盈,面容姣好的段锦,永王口水当场便差一点没有克制住的流下来。不知道段锦身份的他,还以为段锦就是景王府的一个普通下人。
哪怕段锦身上,不一样的气质都被他刻意忽略了。这个家伙站在段锦面前,捅了捅身边的黄琼道:“真不知道,二哥府中还有这么一个尤物。我去找二嫂说说,能不能把这个女人让给我?要多少钱,或是什么交换尽管提。这个女人,要是能搂在怀中,可绝对是一种享受。”
只是这个家伙说这番话的时候,因为已经在林含烟所住的院子外,倒也没有刻意控制住声音,被那边的段锦给听了一个清清楚楚。而永王的这番话,因为涉及到段锦,让黄琼脸色也不由得微微的一沉。只是碍于情面,黄琼一时没有发作而已。
就在黄琼刚想出声制止,自己这位七哥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的时候。这个家伙却是压根就没有看向身边的黄琼,而是不管不顾的走到段锦的面前。一身很是轻佻的,抬手就要伸向段锦的下巴,一边道:“美人,在这里给别人带什么孩子?跟着七爷回去,保证你吃香喝辣。”
不过,段锦是什么人。不仅是赫赫有名的天南第一美人,大理国长公主,更是天南第一女剑客。面对着永王伸过来的猪蹄子,看都没有看,抬腿一脚直接踹了过去。还没有等永王的手,够到段锦的下巴。人已经被踹的腾空而起,直接一头栽向了一丛灌木之中。
一脚将永王踹飞之后,段锦走到费了好大的力气,还被从那一脚带来腹中翻江倒海中缓过来。在灌木丛之中,挣扎了半天都没有起来。目瞪口呆看着越来越近的,直接从美人变成罗刹段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永王面前。
用一支穿着靴子的小脚,挑起了永王的下巴道:“你算是哪根葱,居然胆大包天的连我都敢调戏。你也不去问问我是什么人,就敢随便的轻薄。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再有下次,我这一脚便指不定踹在什么位置了。”
说罢,放下自己的腿,轻蔑的看了倍加狼狈的永王一眼后,领着花朵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前只留下了懒洋洋的一句:“既然你是我丈夫,这头蠢猪就交给你处理了。告诉他,这次算是轻的。再有下一次,让他做好下辈子永远断子绝孙,并永远躺在床上的准备吧。”
等到段锦姣好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内后。永王却是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面沉似水的黄琼,指了指段锦离去的方向,又指了指黄琼,良久才磕磕巴巴的道:“她是你在郑州纳的那些侍妾中一个?靠,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害的我,差一点没有被她踹死。”
看着一脸茫然的永王,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心中火气,压下去的黄琼冷冷的看着永王道:“七哥,我今儿在与你说一遍。今后在我这里,把你那个即风流但更下流的性子收敛一些。否则,别说我这个做弟弟的翻脸无情。”
“还有,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大理国的长公主,号称天南第一女剑客。江湖上的人,还送了她一个比较好听的绰号,叫做蛇女剑。她若是发起火来,我都未必能够拦得住她。别说我这个做兄弟的不提醒你,下次你当着她的面在嘴花花,当心她真把你弄成太监。”
听罢黄琼的这番话,永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指了指黄琼,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九弟,你居然把一国长公主都给收房了。难道你是真的不怕老爷子?还是你真当老爷子,拿你没有办法?还蛇女剑,也就你有这个胆子收房吧?什么长公主,纯粹就是一个罗刹。”
面对永王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黄琼淡淡的道:“父皇不仅已经见过人了,而且还让我领去见了母亲,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被父皇责罚。至于其他的,就不劳架你老兄操心了。另外,我在郑州收的那些女人,都是江湖女子出身。”
“她们可能不懂大家闺秀的礼数,但手上却是无一不是有功夫的。你若是以后还想着来我这里,见了我府中的女人还是收收性子为好。若是真的被她们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别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事先提醒你。当然,七哥若是不信邪的话,也大可以试试。”
对于黄琼的这个回答,永王实在已经无语了。沉默良久才嘀咕道:“我还以为能你动心的女人,都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呢。搞了半天,都是一群母老虎。这些女人,也就你敢收到一起吧。还下次,这次我就差点没有被踹死。”
等到回到了黄琼的书房,被段锦这一脚踹的实在不轻的永王,毫无形象的摊在椅子上,看着黄琼道:“我事先又不知道,她是你在郑州收的那些女人之一。更不知道,这女人整个一头母老虎。这一脚,差一点没有把我踹死。不行,你小子得补偿我。”
说到这里,丝毫没有把英王府当成别人家的永王,直接将李海喊了过来:“你小子赶快去准备酒菜,老子今儿就赖在英王府了。你们爷要是不管这顿酒菜,老子今儿就不走了。告诉你啊,别拿那些薄酒素菜糊弄你七爷。还有,一会将那些波斯舞姬也都喊过来。”
见到很是自来熟的永王,摆出这么一副无赖样子。黄琼有些无奈的吩咐李海道:“去支一些钱,到品悦轩定一桌上等席面,让他们给送过来。还有,别忘了你七爷爱吃的黄河鲤鱼。至于那些波斯舞姬就不用了,让她们都准备、准备,你七爷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回去。”
听到黄琼让自己,将那些波斯舞姬都给带回去,之前还一副无赖相的永王,立马就有些蔫了。挥手示意李海先去置办酒席后,才可怜巴巴的道:“我说老九,你真的想要看我笑话,还是想让你七哥我连这个年都过不去?”
“你明知道,我的那个未婚妻,还没有正式成亲,就已经开始管家了。现在更是隔三差五,便派人到我府上搜检一次。那个女人神通广大之极,我府中私藏了几个女人,居然都给她找出来打发走了。你去郑州这几个月,你七哥过的简直比和尚还清苦。”
“最关键的是,她这么做居然还得到了老爷子的特旨准许。那些舞姬若是带回去,你还让你七哥我活不了?今儿在你这里,也就是看看异域舞蹈解解馋罢了。放心,你七哥知道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在这里乱来的。”
看着永王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自己,黄琼也只能苦笑摇头道:“七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沮丧。父皇既然准许未来七嫂如此做,原因是因为什么,你想必比我还清楚。若是在任由你这么下去,你的身子早晚得被掏空。须知,酒色是刮骨刀。”
“你也是天家的子弟,虽说书读了一个乱七八糟,可有些道理不用小弟多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古来多少有道之人,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早早的便成了废人。七哥,你是小弟最至亲的兄弟,小弟今后指望七哥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想七哥早早的就被掏空了身子。”
说到这里,黄琼沉吟了一下后,又道:“与七哥说个事情,咱们兄弟那说那了便是,七哥绝对不要外传。老爷子已经下明旨,年前便要召回已经就藩的纪王与滕王。记住,召回的不单单是他们二人,还有他们所有的家眷。”
“连同家眷一并召回,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以七哥的聪慧不用小弟多说,也应该体会得到。当然,若是七哥还想要这么昏昏沉沉的过下去,小弟也不好多说。可若是七哥还想为这天下百姓做一些事情,为这大齐朝出上一些力气,小弟还劝七哥在酒色上收敛一些。”
“小弟想,七嫂虽说对七哥管教的严了一些,可未必就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留。若是真有好人家的女子,七哥想要收为侍妾,七嫂想必也不会是那一点情理不通之人。毕竟为天家开枝散叶,是每个皇子该有的责任。”
黄琼的这番话说罢,永王眼睛不由得一亮。黄琼这番话点的已经很透彻了,以永王的为人那里又岂会听不出来背后的意思。他听出来,这是这个九弟在给自己的变相保证。保证他以后,对待自己还是会与以往一样,甚至还会重用自己。
有了黄琼这番不是保证的保证,永王的心思算是彻底的定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个九弟不会拿着那些他做不到的话,来哄骗自己的。只是想起了家中,不,眼下还在娘家的那头母老虎,永王又是一阵沮丧。他怎么想怎么觉得,黄琼最后那番话实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已经快要半年,没有欣赏过歌舞的永王,此时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一样,抓耳挠腮了半天,吭哧瘪肚的对着黄琼道:“九弟,就算七哥求你。这些波斯舞姬,可是你七哥我费尽了心思,花了才大价钱买回来了,就让我看一次也算是回点本钱。我保证下不为例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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