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打在他胸口暗器,已经全部被砸进了他的胸膛之内。而他打出的暗器,明显喂过毒的。那支暗器被砸进他胸口之后,这个家伙脸立马黑了起来。这个家伙,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硬气,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出气多,进气少,并且开始大口大口吐血,人明显是有些要不行了。
对着身边的两个,拼命向他扑过来的妇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你们两个别过来,不要管我们,马上走。把这个家伙,会武的事情上报给主子。这个消息传不出去,我们今后不知道要有多少兄弟,会死在他的手上。这个家伙阴损之极,告诉主子一定要多加防范。”
只是同来的五个人,现在就剩下了自己两个人,这两个美妇人又那里肯走?拎着宝剑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这个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想要再说什么,此时却是已经再也说不出来话了。只能一边大口大口的吐血,一边用着越来越微弱的目光,看着不紧不慢却越皱越近的黄琼。
当黄琼走到三人身边的那一刻,也正是这个家伙,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看着这个家伙明显有些死不瞑目,睁得大大的双眼。黄琼却是转过身,背对着那两个妇人,看着窗外淡淡的道:“实话告诉你们,走是不可能的。若是想要报仇,寡人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就在两个妇人端起宝剑,那边那个重伤昏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男子,突然开口道:“青萝,快带你姐姐走。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找到主子,何愁不能给我们报仇?快走,千万别去和他硬拼。姐夫求求你们了,难道你们真的看我与你相公,死都合不上眼吗?”
也许是为了不拖累两个人,这个男子说罢这些话之后,挣扎着举起手,对着自己脑袋就是一掌。随着七窍开始流血,最终歪倒在一边。而作为当事人的黄琼,对于这个家伙自尽的举动,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甚至脸上的淡笑,都没有减少一分。对于他来说,有两个活口够了。
而那两个妇人之中一个,明显是那个自尽男子的妻子。见到这一幕后,不由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此时失去理智,一心为夫报仇的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拎起宝剑便向着黄琼刺来,想要为自己丈夫报仇。另外一个妇人,见到这一幕也咬着牙,拎着宝剑一同冲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高手坐镇,两个人的双剑合璧又因为失去理智,而无从发挥。黄琼很轻松的用两只手的各两只手指,夹住她们刺过来的宝剑之后,使用内劲直接将她们手中的宝剑震碎。而见到手中的宝剑,成了一堆碎片,此时已经多少冷静下来的二女,直接傻了眼。
这个家伙的武功很高,她们在一交手的时候便知道。可这个家伙,武功如此高,她们却是压根就没有想到。两根手指便能轻松震碎自己的宝剑,而且是两支宝剑同时被震碎。这一手,便是师门之中武功最高,一身至刚至阳武功,修炼得如火纯青的大师兄,都没有这个本事。
见到两个妇人傻了眼,听到楼梯上传来密集脚步声,知道这是太监与侍卫发现这边出事的黄琼。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点住了二妇穴道。不过看着二妇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黄琼却是有些轻佻的挑了挑二妇下巴,轻声道:“如果不想被剥光了悬在西京城门,就别想着自尽。”
就在黄琼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已经拎着单刀冲了上来。见到楼上三具尸体,以及被打得稀烂的一屋子物品,几个侍卫以及随后赶来的太监不约的傻了眼。立马都知道,这里出事情了,太子爷刚刚是遇到刺客了。太子爷遇刺,自己作为侍卫居然没有在身边,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这位太子爷幸好无大碍,若是掉了哪怕一根头发,自己全家人的脑袋就得搬家。被吓得不轻的几个侍卫,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救驾来迟,恳请太子爷赐死罪。对于这些请罪的侍卫,原本就是自己打发出去的,压根就没有想过追究的黄琼,摆了摆手直接让他们都起来。
听到太子没有追究的意思,几个侍卫有些羞愧的站起身来。感觉到有些丢面子的那个侍卫首领,站到黄琼面前道:“太子殿下,这些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当朝储君。那三具尸体臣以为,都该丢到城郊的乱葬岗子上去喂狗,否则难以洗此耻辱。”
这个侍卫因为全家的脑袋,差一点与全家人脖子贴身而过。所以被吓得半死的他,在说这番话时可谓是咬牙切齿。那架势,不将这三个家伙碎尸万段,都难以解开他胸中怒气。至于这位太子爷是怎么脱险的,还杀了其中的三个,抓到了两个活口,这个侍卫压根就没有敢问。
对于这个侍卫的话,黄琼摆了摆手道:“人死账消,无论再大的仇,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这三具尸体,找三具棺材装上埋了就是了。至于这两个活口带回宫中,寡人要亲自审问。还有,今儿这件事情,便是到此为止。谁若是传出去,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如此做,倒不是黄琼面慈心软到,便是连刺杀自己的刺客都要优待。出宫这两年的时间,遭遇到的那些事情,尤其陈瑶的死,早已经将他锻炼成心如钢铁。除了对自己家人,以及自己的女人面慈心软之外,对待任何的人,尤其是与他为敌的人,他早就已经学会了铁血无情。
他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他不想将在这个时候,将自己遇刺的事情传出去。因为不单单此时,青塘吐蕃诸部首领,红白二教的活佛都在西京。若是此事传出去,很容易搞得人心惶惶的。最为关键的是,若是老爷子知道了,自己留在西京期间,恐怕再也不能出太极宫半步了。
他心中反复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了将此事隐瞒下去。而几个侍卫,虽说有些不忿。可面对这位太子爷的谕旨,也不敢有任何违抗。想带着人,将二女押走之后,又买了三口,那种最便宜的,稍微力气大一些搞不好就散架的薄板棺材,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这三人丢了进去。
不过,在装棺之前,担心这三个人假死,还每个人专门补了几刀。然后找了一个马车,拉到了城外一处乱葬岗子,随便挖了一个浅坑,丢进去埋了。搞得被雇来挖坑的民夫,还以为这三口到墓地,就已经有些要散架的棺材中,装的是那个宫中几个不受待见的小太监呢。
当然,这些事情他们自然不敢让黄琼知道。而黄琼在返回太极宫之后,并未将二女带到万春殿审讯,而是将其带到了后寝的紫薇殿内。与平日里面处理政务,批阅折子的万春殿不同。这里是黄琼这段时日里面,作为内书房读书的地方。里面没有奏折,但却是藏书极其丰富。
在西京这段时日,黄琼偶有时间便会来这个看书。今儿,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将两个妇人,押到了这座就连董千红,日常也不许进入的紫薇殿内。两个妇人被押进来,黄琼将几个不放心,想要留下来的侍卫打发出去后。才解开二人的穴道,不过却封住了她们的武功。
端起书案上,太监已经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才淡淡的道:“寡人想要知道什么,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不想自己受刑的话,就自己主动的说。也许寡人会看在你们交待的痛快份上,饶了你们一命。否则,寡人军纪森严,身边那三千亲兵,可是已有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
只是黄琼的话音落下,回答他的只有二女愤怒的眼光,以及对抗的沉默。看着二女的态度,黄琼也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一笑:“别把寡人的话,当成耳旁风。君无戏言的道理,你们也该懂得的。所以寡人劝你们,还是实话实说为好。别等到受不了再说,那就什么都晚了。”
“还有,不要想着以死求解。便是你们死了,寡人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们死不如死。把你们的尸体,剥光了吊在西京城门上,寡人想一定是一道很美丽的风景线。还有那死去的三个人中,有你们的丈夫吧。寡人能埋了他们,也能一样把他们挖出来,剁碎了去喂野狗。”
“正好,那些吐蕃人这次来西京,给寡人进贡了不少吐蕃獒犬。寡人听说,那些獒犬就在冰天雪地里面睡,能打得过狮虎,更能斗得过群狼,走几千尺的大雪山如履平地。而吐蕃人为了保证獒犬这些本事,一向都是喂食生肉的。今儿寡人倒也想看看,这些传说是不是真的。”
黄琼这番话说罢,那两个一直沉默的妇人,脸色当即便变了。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还是人死后入土为大。若是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被埋葬的尸体又被挖出来,还要被作践,那作为家属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死后戳尸都被认为一种严厉的罪行。
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甚至比挫骨扬灰,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两个妇人此时眼睛已经通红,怒视着面前坐的稳如泰山的黄琼。哪怕明知道黄琼这些话之中,至少有一半是在吓唬她们,可依旧压制不住怒气道:“你若是真的如此做,还能算是一个人吗?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二女的话,让黄琼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二女的面前:“天打雷劈?恐怕这个雷打不到寡人。刺杀当朝太子,便等同于谋反。按照《大齐律》,家人是要诛灭九族的。便是已经死的人,也要戳尸并枭首示众的。寡人如此做,是按照本朝律法来的,又如何算不上一个人?”
“别忘了,你们是来刺杀寡人的。若不是寡人会那么一点微末功夫,早就死在你们的剑下了。到时候,别说这性命了,便是这脑袋也会被你们切下来,拿去跟你们主子请功。若是今儿死的是寡人,你们还会如此说吗?所以说,这老天爷便看不下去,这雷也劈不到寡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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