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在院子,这一群燕瘦环肥的女人,知道自己昨儿晚上的事情,肯定被发现的黄琼,多少有些尴尬的匆忙离去。今儿小起,他也没有多少闲工夫,与这群女人在这里耗着。而在黄琼离去后,院子里面的女人,若不是南宫珍余威犹在,估计早就直接冲到梁佩茹的屋内了。
便是这样,这些女人也在院子里面,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纷纷。不过,昨儿夜里实在疲惫不堪的南宫珍,与梁佩茹两个人却是一直到了中午才起身。而就在二女强撑着满身酸痛,准备要起身时。透过窗上纱却是意外的见到了,一直守在院子里面,正看向这间屋子的诸女。
虽说也知道,外面只能朦胧的看到屋子里面。可梁佩茹不由得脸色羞得通红,而南宫珍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尽管眼下成这个样子,与自己保护目标滚到一张床榻上。可安南宫珍却知道,那些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否则,宫中这些人掉了一根头发,都够南宫家喝一壶的。
原本这个时候,当值的人应该在后寝巡视,而不是集中在院子之中。只是想要出去说什么的南宫珍,这一动引起的丝丝疼痛,让南宫珍暗骂了一声那个家伙是畜生后,只能又躺下。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已经成亲几年的梁佩茹,昨儿整整躺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能勉强活动。
可疼归疼,更知道不能有任何耽搁的南宫珍,想要穿上衣物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的衣物,早就成了一堆碎步。而这间屋子里面,虽说有梁佩茹的衣物,可两个人体型相差太悬殊了。就在南宫珍琢磨,该想什么办法的时候,外面两个宫女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却是走了进来。
一个人手上端着一件托盘,上面从兜衣、亵裤、小衣,再到外裙、布袜准备的整整齐齐。见到二女挣扎着起身后,便分别上前服侍二人穿衣。见到南宫珍有些想要拒绝,其中一个年长的宫女笑道:“新人不必害羞,我们主子说了,第一次都要遭罪一些,肯定会不良于行的。”
“而皇上又一向怜惜各主位,早上绝对不会让新人服侍更衣洗漱的。所以,今儿一大早,我们主子便将我们几个人打发过来,一是给皇上准备朝服,今儿是有小起的,皇上又是一向不让太监伺候更衣洗漱的。二便是考虑到新人不良于行,让我们服侍二位新人更衣用膳。”
待两个宫女,服侍二女将衣物穿好,准备要去传膳的时候。此时并没有什么胃口的南宫珍,却是摆了摆手。让她先将院子内的诸女都召集进来。只是等到诸女进来,见到南宫珍也在这里,却是不由得愣住了。原本她们以为,昨儿那位主只是临幸了梁佩茹一个,却没有想到?
今早又是只有人出去,而并没有进来。如今两个人都留在这里,这也就是说昨儿夜里?可这两人的关系?看着面前的二女,诸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由得一脸的疑惑。她们不知道,是南宫珍过于大度,还是那位主手段了得。居然没让性子绝强的南宫珍,打翻了天。
昨儿夜里,居然还一床双好。到底是皇帝,这权倾天下果然不一样。就连性子一贯强势的南宫珍,都能老实的顺从如此无礼的要求。如果南宫珍都能接受梁佩茹,来服侍当今皇帝,这样一来,自己几个岂不是也有希望了?若是真的能与皇帝在一起,那自己今后的岂不是?
而看着诸女眼中的兴奋,虽说只是一闪而过,可南宫珍又岂不知道她们的想法。想要训斥诸女一顿,可犹豫了一下,南宫珍却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又怎么去要求别人?是个人在这宫中,恐怕都有巴望着皇帝有一天能够看上自己,成为皇帝嫔妃的野望。
要说这次来宫中,恐怕没有这个野心的,也就自己与梁佩茹了。可偏偏第一个搞成这个样子的,又是这两个最没有野心的人。这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性子的使然,南宫珍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作何解释。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无奈的她也只是让诸女出去做好该做的事情。
对于南宫珍半是强迫,半是命令的话。想要问问这二位,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取得皇帝欢心的诸女,却是都有些不情愿,甚至是可以说抗拒。尤其是有几个虽说已经嫁人,可看到梁佩茹这个家主的嫡亲儿媳妇,都成了皇帝口中的肉。尽管满心的不屑,可心思也有些浮动。
虽说自己已经嫁人了,可面前五爷夫人,不也是一样嫁人了吗?还是南宫家主的嫡亲儿媳妇。怎么她能行,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行?南宫家没落成这个样子,穷的都底掉了。别说仆人都遣散了大半。便是家族之中没有差事的人,月例钱都减了大半不说,时不时的还发不出来。
自己几个人,作为南宫家的媳妇,都几年没有做新衣了?还是这次出来,为了装面子才每人给置办了两件衣服。用得还是低等的江北绸,连高档一些的苏绸都不舍得用,更别说蜀锦一类的高档布料了。守在穷成这个样子,却还要在外面装豪横的南宫家,还不如留在宫中。
这些日子,她们也见到了宫中生活的奢侈。诸嫔妃,不仅每个月按照品级,都有不同的月例钱和脂粉钱可领,便是品级最低的才女,一年也有一百五十贯的制钱可以领不说。还一年四季都有新制的成套衣裙,听说都是江南与蜀地的上等贡品,可谓是各种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便是每个月的伙食,都远不是南宫家可以比的。如今南宫家穷得,一个月都吃不上几次肉。可在宫中,便是品级最低的才人,每日也有二斤肉,每个月鸡鸭鹅各五只。这还是当今帝后,生活都很节俭。单独用膳的时候,每顿饭从不超过六个菜,甚至四个菜时候居多的情况之下。
若是诞下皇子与公主,还额外加发给赏赐。尽管因为南方反叛,取消了帝后每年寿辰时额外赏赐,可每个嫔妃过寿的时候,都是有赏赐的。而且都是实物加上制钱,甚至往往顶上两三个月的月例。看着宫中嫔妃待遇,在想想自己在南宫家这些人,连体己都没有积攒下多少。
怎么能不让有些人,人心浮动起来?只是这些自认为姿色与身材,都不比二女差的人。无论再怎么急切,想要弄清楚这二位主,是怎么获得皇帝宠幸的。可在面对着南宫珍这位,一贯性格强势,守寡后回到娘家这几年,一直管着家族女眷的大小姐,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
在没有获得皇帝欢心之前,她们总归还是南宫家的人。对于南宫家,还是有所畏惧的。只是在她们临走的时候,一群宫女太监却一拥而入。在宣布她们不必跪接之后,便对着二女宣布皇后懿旨,以皇后娘娘的名义,册封二女为婕妤。并将婕妤的礼服,送到二女的面前。
那个领头的太监,对着南宫珍与梁佩茹躬身道:“二位新人,这是皇后娘娘刚刚发布的懿旨。本朝与前朝不同,按照皇上登基时的明旨,册封嫔妃一律需要皇后先颁发懿旨,再由皇上明旨昭告天下。所以,二位新人不必惊慌。还请二位新人马上更衣,与奴才去见皇后陛下。”
看着桌上珠光宝气的婕妤礼服,认得这个太监,是司徒唤霜身边首领太监的南宫珍,没有理会其他诸女,眼中那羡慕的眼神。在与梁佩茹对视一眼之后,却是开口道:“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回复皇后陛下,昨儿夜里不过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南宫珍并不是适合在宫中生活。”
“更是从未想过,成为陛下的嫔妃。更何况,南宫珍无论德才都不配做这个婕妤,更无法适应在宫中的生活。南宫珍也知道,这是娘娘的一番好心。娘娘的心意南宫珍领了,但册封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待该离开宫中的时候,我自然会离开的,绝对不会给娘娘添任何麻烦的。”
南宫珍这番话说罢,屋子的一群女人不由都错愕不已。她们根本就想不明白,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而且直接这一进宫便封为婕妤,南宫珍却是直接拒绝了。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别说这直接当婕妤,就是做一个最低等才人,不也是要比在南宫家苦守着要强的多?
只是别人虽说对南宫珍的拒绝错愕不已,可那个来宣读懿旨的太监,却是早在意料之中一般,神色平静的道:“来的时候,段贵妃也交待奴才,新人新蒙恩宠,肯定要是害羞的,不会直接应承下来。所以段娘娘也再三吩咐,无论新人有什么意见,等到见了娘娘之后再说。”
“还有,娘娘吩咐了,有些事情到了娘娘那里,新人就会知道了。有一个新人熟悉的人,也在娘娘那里等着新人。至于是谁,新人去了自然便知道了。二位新人,奴才就是一个办差的人。新人如果拒绝接懿旨,奴才也恳求二位新人,还是亲自去娘娘解释,不要为难奴才。”
说罢,这个太监对着身后一挥手,几个明显身大力不亏的婆子走了进来。直接架起来南宫珍与梁佩茹二人,进了二人刚出来的内室。在原本几个宫女的配合之下,强行给二人换上宫装。二人虽说都身负武功,可一个二女心中都还有一些正义,不好对不通武功的普通人动手。
再一个二女昨儿夜里,都被折腾得不轻,那里还都有些疼痛。便是反抗,也提不起来力气。最为关键的是不用武功,面对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她们还真的撕扯不过。被按着强行换上宫装的二人,原本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不练武的普通女人之中,居然也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被强行换上宫装,同样又被梳好头,插上婕妤标准首饰的二人。又被那几个婆子,给强行架了出来。带头的那个太监,见到二女几乎也算是梳洗打扮完成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带着二人,还有来的时候的太监宫女离开。只留下一屋子,面面相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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