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没有想到言队长会真的不管他们。
他更没有想到,此刻控制住他们的人,居然是言家护卫队的成员。
他不明白,言家护卫队的存在,虽然是为了找到丢失的两个孩子,难道他们,连言家人都不保护。
无论他怎么想,终究是没用了。
言队长已经派人把他们送到了保安室旁边的耳房,甚至还亲自看管。
在大厅巡视,收拾,估值的玉叔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
好在这群小崽子聪明,否则他又要运动一场了。
言家三人被扣在了科研楼的消息不胫而走。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骆老先生和骆老夫人。
安宜做实验的间隙,接到了骆家奶奶的电话,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
“孩子啊,那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无论他们什么人品,做了什么事,只要他们有父母这个身份上,你始终都是吃亏的,所以这件事……”
安宜以为骆奶奶会说出一些让她放手之类的话。
万万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这段话。比她名义上所谓的亲生父母。暖心多了。
“所以你既然做了,必须理由充分,证据确凿,不能给对方任何一丝能污蔑你的机会。”
现代社会很开明,思想碰撞很激烈,各类社会问题爆出来,都会被人们广泛讨论。
如果是共性的社会问题,说一说也就罢了。
但安宜的身世本就独特,又是做实验的科研人。
如果这件事被一些有心之人散布出去,豪门恩怨,最容易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且不说谁对谁错,便是被人这么议论纷纷,想起来也很难受。
安宜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骆奶奶的心态很年轻,思想也很正。
并没有让她盲目屈从于现有事件,而是让她按章办事。
这才是真的明白人。说什么感情是非,装什么你醒我罪,一切自有律法在,少胡来!!
挂掉了骆奶奶的电话,安宜的实验也进入了一短暂的瓶颈平静期,她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打算眯一会儿,毕竟晚上是要熬夜的。
只可惜她人还没有躺下,就来了很多自称是言家亲戚的人啊,
安宜虽然是被收养的孩子,但她养父母家人际关系简单,和亲戚间的交流也很亲密,都是互相帮衬着。
像这样的场面,安宜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男男女女足足十几个人。围在科研楼的外面,就差举个牌子闹事啦。
安宜受不了玉叔的唠叨,一会儿一个消息询问怎么办。
言言最终还是下来见他们了,其中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女人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半天的话。
“这就是那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可惜了,这些年在外生活,比在家里苦多了吧。”
一上来就打感情牌,安宜懒得接招,直接说道:“我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在言家是什么感觉,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哪个好,哪个更不好。”
红衣女人见她不接招,继续问道:
“也不要这样说,你在回避我的问题,一个精细可心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哪里更好?”
红衣女子都做好了与安宜缠斗的准备,没想到安宜并不接招,而是直接开口问道:
“几位亲戚都到我面前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且不说我有没有回到言家,就算回到了也没有见过诸位这上来就直呼呼地质问,不太好吧?
“就算是那法官断案,也会问清来龙去脉,查看证据后才能做出判定,可你们倒真是厉害,直接来到这里,对着我就是一顿敲打。”
安宜岂能不明白红衣女子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她感念言家的恩情。
可她从被爷爷找出到现在。除了身边多了一个护卫队,对其他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
红衣女人也是个头活的,就这样还在上学的小姑娘,就算来这里做个兼职,她真的生气了,赶紧挥挥手说道:
“还有我们这些长辈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听说你扣押了你父母,还有那个妹妹,我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做了什么,但总归是家里人,要打要罚,怎么也要过了家里人的名录。”
红衣女子所说的家里人,便是把自己都算到了里面。
事实上,言家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在京城被没有什么骨肉血亲的亲戚。
他们来的这些人,也不过是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和言家老爷攀上了亲戚。
估计言家要有大变故,他们必然要来到各方势力面前刷脸。
现在安宜把另外三人都抓了起来,正是他们了解安宜的好结果。
安宜继续和他们说了一些话,感觉他们的问题越来越多,彻底烦了,转身去了楼上休息,把场面交给了玉叔。
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目的的人,都郁闷的看向阿姨的背影,他们本来就是想告诉安宜,言家势力大,他们这些言家的亲戚,也算是言家人。
如果有一天,言家真的变了风向,那要记得带他们。
打着来求安宜放过她的亲生的幌子,这些人想尽办法的和安宜说话,只可惜没说几句她就走了,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被人赶出来。
这波人走了之后,很快另一波人就来了。安宜也懒得见,一句不认识就让玉叔去打发啦。
从下午到晚上,足足来了十几拨人,玉叔应付了一波又一波,也觉得他们的精力真的是旺盛。
这么多人打着为言家夫妇求情的幌子,来来去去的换了很多遍人。
其中并没有几个是真心求情的,只不过是听到了安宜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姑娘,要把言家夫妇帮他送到哪儿去,还不知道呢。
安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对着一旁的骆秋霁说道:
“我觉得我像只猴一样被他们围观,可惜这么多人求我帮忙,一点用都没有。”
安宜没有出面,也就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就连一起吃饭的骆秋霁都好奇起来了。
“安宜,你打算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