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在桌子上蹲下身,够着身子一把抓住高彩霞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吼:“你不让我说话,我就告锃哥哥!”
她也没办法,能镇住这个女张飞的只有秦锃。
“谁不让你说话了?”高彩霞立马委屈得像小白菜,扶了苏滢一把,让她在桌子上站稳,“你要说就说嘛。”
苏滢抿了抿嘴角,大声开口:“他让我叫他哥哥……”
这要是在前世,她根本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外公教母亲非礼勿言,母亲也是这样教她的。
但现在她必须说,鼓足了勇气说出第一句,就感觉耳根火辣辣在烧,唉,她还是受母亲教育的影响了。
停顿了一下,苏滢再接着说:“我不会这样叫他,我只会这样叫锃哥哥。”
后面她就没说了,因为肖金斗其实也没说其他流氓话了,但村民们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就觉得让叫“哥哥”是耍流氓的开头,后面更恶心的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说了。
十足的臭流氓,小姑娘不叫你哥哥,你就掐死人家的鸭子,踩碎人家的蜂巢,还动手打人,不被人家婆家人打死才怪!打流氓打得多狠都是应该。
高彩霞得意的撇了肖老婆一眼,瞧见没有,我未来媳妇可是冰清玉洁,四个大男人相逼,连声“哥哥”都不肯叫,不是你没本事,而是我儿子太有魅力,你他玛还有脸来闹?
肖村长老婆“唉”了一声,深恨自家儿子不争气,上赶着去给人当“哥哥”还被打,这不是自找吗?
“我才没有这样让她叫我!”
躺在担架上的肖金斗让同伴扶起半个身子,哼哼唧唧哭着说,“她胡说。”
肖村长老婆立即听到了,冲过去扶着儿子,大声道:“儿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说,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又站起来大叫:“都别说话,听我儿子说,你们别想仗着人多编瞎话,朝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让他说!”秦建国喝止住马关村村民,他对苏滢是有信心的,绝对不可能撒谎。
村公所院子里再次安静,肖金斗抽噎着说:“我和同伴在山上看到一只野鸭,就是苏滢给大家看的那只,你们看看像不像野鸭?太难抓我才不小心掐死的。”
马关村鲜有人见过啾啾,他们和庆和村的人一看,就是只野鸭啊,见到不抓才怪,这一条情有可原。
“苏滢不知从哪冒出来,说是她家的鸭子要我们赔偿她,都是熟人遇上了也没办法,可她一开口就要五块钱,我没装钱,只能说等我回去拿钱来赔行不行?”
两村的村民都“哦”起来,一只鸭子要五块钱,这不是讹钱吗?是流氓会答应这样的无理要求?
“她说行大家就各自走开,我们在树上发现一个蜂巢,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它拿下来,苏滢又出现了,说蜂巢也是她家的,要我们拿给她。”
两村村民又“哦”了一声,小姑娘说鸭子是她家的还有些可能,蜂巢怎么可能是她家的?这不是看流氓好欺负吗?到底谁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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