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流派传承?”
夏智怎么也没想到,他‘将斩魄刀先给单兵最强者,以此确保战斗力快速提升’的提案,被索拉尔爽快的否决了。
索拉尔平静地给出了解释:
“这种力量就相当于开挂吧,明明需要操作数个小时通关的boss,在「斩魄刀」的加持下,只需要几十分钟。”
“我不喜欢这样,对我而言,面对强敌,勇往直前的挑战,是伴生在骨髓中的。”
“先是利用正常水准通过当下的挫折,旋即一点点施加束缚,限定药剂、褪去装备、甚至给一些动作设定枷锁。”
“我享受着这一过程,也热爱这一过程。”
“「斩魄刀」固然强大,并且能陪伴我走的很远,但无论时间远近,这份力量或许于我都是一种削弱。”
“当生命没有常陪我左右的激情,那便了无任何意义。”
夏智接受了他的答案。
在这件事上,确实是他顾虑不周。
“那就得在其他几个人身上来选了。”
“唔...”
“可以视作奖励,那就按照对任务完成度的出力份额来算吧。”
“这一次,毋庸置疑,是「行长」、「维修」占得大头。”
“本来想采用roll点分配的。”
“但我询问了维修,他以后全神贯注专精于副职业的研究,故而退出战斗向的任务奖励需求。”
“藉由以上原因,所以我决定将这份流派传承卷轴给予「行长」。”
两边的动作都很迅速。
「黒霞城」内几乎全部的宗门修士,纷纷聚集在通往「黑霞山脉」的城门口,一路排队至中央广场。
显得其余各地,莫名有些人走茶凉的荒寂。
不过,这也给了夏智可乘之机——能够作为安置复活点的僻静地比比皆是。
但夏智并没有因此随遇而安。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趁着人去楼空,订了一间上等包房,暂时在室内设下复活点。
不一会儿的功夫,行长等人面带少许怂栗,自光圈内鱼贯而出。
“还好可以通过「大宇宙终端机」调整疼痛感,有点吓人。”
“我的天,没想到在异世界第一次死亡,会是集体自爆。”
“你是啥感觉?”
“洒洒水啦,这种都是小场面好么。”
“也不知道是谁,点火的时候哆嗦着对不准。”
“靠,揭我老底?我以前都是炸怪的,从来没炸过自己好么?”
历经一小阵叫嚷后,行长没有推脱,直接撕开了传承卷轴,选择使用。
柔和的光突兀降临,宛若透明的虫茧,将行长拥搂在囊中。
传承的过程很快。
众人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快!斩魄刀叫啥名?”
“沃日,不会觉醒出千本樱吧,按照行长这骚包劲儿,说不定的。”窝头难以平静。
那可是斩魄刀啊!
原本夏智在一开始告诉他们「流派」的时候,都表示万分惋惜。
曾经喜爱的动漫能力摆在他们面前却无法使用。
这就像炕上的婆娘搔首弄姿了半小时,上爪发现这是个得了痔疮的秀吉,恰巧口腔溃疡一样难受。
然而,现在却又获得了希望!
秀吉去了趟泰兰!
其他的病也好了!
“怎么可能是千本樱,你没听宫主说么,这是「诸天维度」版的斩魄刀,按照灵魂觉醒的。”
行长无奈地推开了整个人差点挂在他身上的窝头,召唤出了独属于他的刀。
与其说是刀。
不如再具体一些:类似长匕首的,拥有四条令人生畏的血槽的81式刺刀。
“行长,你这比「神枪」还短呐。”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短小的人,我看错你了。”窝头捏着鼻子,似是为了报复对方搡了他一把的粗鲁,藏在肝神身后,怪调大叫。
行长冷哼一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搞鬼的窝头,可并没有点破,“等之后,你就知道我的斩魄刀究竟叫啥了。”
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夏智将自己的规划简单的陈述后,便带着九人来到了大部队的末梢安静等候着。
「黒霞城」的整个中央广场,几乎都被各路宗门分区占据。
当然,几乎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杂鱼宗门。
最高的一小撮,也仅不过刚入三星。
大部分都是一星、二星趁着人多,过来蹭蹭机缘。
收集点别人杀剩的边角料,就够他们短时间发育的了。
夏智没有向前挤一挤的想法。
他这个一星宗门主的牌子挂在腰间,也没有任何威慑力。
挑了个较为僻静的地方,夏智席地而坐,准备沟通一下自己的斩魄刀,问问「赤蚁女巫」疗伤的进度。
自打小精灵契约后,她和赤蚁女巫发现了夏智身体中的「尘寰画卷」可以有辅助自然能量萃取的效果。
于是,索性便借助这股灵魂之力,开始了休眠式的自愈进程。
可怜小精灵,向往着外界的缤纷,却被坏阿姨利用了善良,俘虏在了身边。
就在这时。
一道矫揉造作的男音,慢悠悠传到了夏智耳畔。
“在老前面就发现了熟悉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夏兄啊。”
‘老’和‘前’被咬的很重。
“明明和我相仿,都是「宗蒙殿」外门首席毕业生,怎么坐在了‘最’后面。”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夏兄运气太差,第一个选位置,反而拿了个‘最’次的小馥山,真是天妒英才啊。”
迎面,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离开了宗门驻扎地,迤迤来到了众人前方。
他狭长若蝮蛇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夏智,冷冽、狡诈、映着三分幸灾乐祸。
“怎么,遇见我这个万年老对手,感动的说不出话了?还是说...自卑呢?”
这...谁啊?
夏智有点懵,他愣愣打量着这位‘不远万里’赶来挑茶斡刺的年轻人,憋出了俩个字:“你谁?”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年轻人的脸骤然涨的通红,笑的逐渐扭曲,不过这份狰悚表情又瞬间被压了下去,仿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虚景。
他笑了笑,以一种长辈面对长不大的小孩子气的顽童口吻,淡然开口:“夏兄,你我之间,不需要开这种玩笑罢。”
“不过,既然你想玩,那按照惯例,我必然奉陪到底。”
“哼哈哈哈,当初宗蒙殿内四年,上限低矮,你我之间未分胜负,现在恰此良机,正好可以比试一番。”
“免得,拖延了时间,你又怪我用背景欺辱你,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