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里还剩下黄冠养刘江伟罗挺三个一时间相当无语,努力的笑着跟金锋开着玩笑道别。
“自己去挑一件东西。”
当金锋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三个人完全不敢相信。
金锋走到一个木箱子里拿两幅字画出来送到罗挺跟刘江伟手里,静静说道:“辛苦两位。”
“这几年我做事太钢太猛,有得罪的地方,请看在这两幅字画的面上,一笔揭过。”
当即,罗挺跟刘江伟拿着画却是说不出话来。
金锋从另外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汝窑和一幅米勒的画递到黄冠养跟前。
“亦师亦友,多的不说。一点心意。”
黄冠养呆了呆,手都在抖。
你妈逼,神眼金你这个狗逼不送就不送,一送就送这么大的礼。
一件汝窑就是两亿,一幅米勒的画就是一亿。
你妈逼,这哪是送礼,这是送老子归西啊。
黄冠养嘴角都在哆嗦,眼泪包不住的就淌下来。
罗挺呐呐说道:“那啥,神眼金,你……该不会要跟老子们划清界限吧?”
“等等,你小王八蛋是不是要死了……”
金锋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指:“滚!”
罗挺没好气冲着金锋吼道:“你妈逼你能不能客气点啊。”
“好歹老子在斗宝大会上也投了你全票来的。”
金锋翻起白眼,咬着牙做了请字:“请……滚!”
“这还差不多!”
罗挺把画装进画筒往背上一背,曼声说道:“什么时候办庆功宴通知一声。”
“老子要喝酒。”
说罢转身,拖着拖鞋啪嗒啪嗒走人。
刘江伟这时候走到金锋跟前,呵呵一笑,面色一变,拿着画筒伸向金锋,却是一下子松了手。
重重的画筒直接重重的砸在金锋的脚背上。
刘江伟脖子伸到金锋眼面前,冷笑说道:“日你先人板板。”
“不要以为你的命硬弯不下腰杆……老子的脊椎骨,是超钛合金打的。”
说完这话,刘江伟一把从金锋包里硬掏出来没开封的小熊猫跟金锋DIY的海黄嵌白蜜蜡的打火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龟儿子胎神,吃那么好的烟,还用那么好的打火机!”
“太腐败了。”
“老子一辈子都没玩过。”
“没收!”
大摇大摆的把烟跟火机揣包里,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人。
金锋的脚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脸上,更痛。
望着刘江伟佝偻的背影,金锋咬着牙紧紧的抿着嘴。
风骨!
这就是风骨!
黄冠养看看远去的刘江伟,再看看金锋,又看看自己的手里价值三个亿的极品珍品,再看着金锋。
“小金锋。你他娘的……就是暴发富。”
“我早就是暴发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呵呵……”
“呵呵……”
“你呵呵锤子。暴发户的东西我要了。”
“忘了给你说了,我升官了。调文保总局主管古墓保护发掘这块。师公亲自下的命令。”
“恭喜!”
“托你的福。”
“那以后我不是随便可以挖坟扒墓了?”
“可以啊欢迎啊。记得给我报备啊。”
“滚蛋!”
黄冠养跟金锋点上烟,重重咳嗽了几下,拍拍金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老子这辈子见过最抠的抠逼,也是最大方的土壕。”
“八个字,心服口服!”
“五体投地。”
金锋看了看黄冠养,忽然大声问道:“黄老仙,将来有一天,我跟你们夏家开战……你,站哪一边?”
黄冠养脚步一滞,反手跟金锋竖起中指:“忠义不能两全,你龟儿子看着办。”
黄冠养一走,金锋又成了孤家寡人,带着人把现场收拾好,亲自关好金库门独自一个人开车回家。
车灯照在四合院门口,角落里一个人卷缩着用手挡着自己的脸。
见到是金锋,那人哇的跑过来抱着金锋就是一场嚎啕大哭。
“亲哥啊——”
“我的亲哥。”
“看在我跟你出生入死从南海杀到斯维亚从斯维亚再杀到星洲的份上,拉你的亲弟弟一把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客厅里,七世祖抱着金锋哭着歇斯底里,一张猪头脸满身淤青紫,看得金锋脸都黑尽。
“我他妈叫你去亲她的?”
“你他妈堂堂七世祖,就没见过女人吗?”
“我问你,上没上?”
“说!”
七世祖半跪在地上,一脸的绝望,痛苦的点了点头。
“上了!”
金锋痛苦的闭上眼睛,丢了一包外伤药给七世祖,望着天长叹一声。
“上了,就负责吧。”
“结婚以后,小恶女要是再敢打你……就属于家暴……”
“也就可以起诉离婚了。”
七世祖满脸伤心的泪水,哭着叫道:“可是他们江家势力那么大,我惹不起呀……”
金锋冷哼出声,咬着牙叫道:“那就让小恶女当生育机器。”
“四年生三个。”
“七年生九个。”
“我就不信制不住她。”
七世祖吧唧一下抽了一声,顿时止住了哭泣,冲着金锋竖起大拇指,嘎嘎嘎的大笑起来。
两兄弟团聚在一块,南极带回来的好酒开上,外卖点上,再把黄宇飞、白千羽叫过来一直喝到四点多才散伙。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来的是老熟人,楼建荣。
楼建荣的身后,跟着锡兰国国主、智贤僧王还有一帮子锡兰官员们。
没得说,这帮人奔着锡兰佛牙来的。
昨天金锋怒砸佛牙的事经百来十号馆长大咖们的嘴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圈子里的人和不是圈子里的人全都知道了。
神眼金的大名再一次名动全圈,还有他的暴脾气。
锡兰国在第二天还敢主动的找上门来,那就说明一点。
他们,已经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里是神州。
锡兰佛牙,是金锋赢来的战利品。
要想迎回舍利子,那就得乖乖的听候发落。
楼建荣带队,金锋那是必须要给面子的。
洗漱完毕穿了正装出来,金锋笑盈盈的在客厅门口迎接贵宾的到来。
锡兰那边对金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有些疑惑,但都非常的热情跟友好跟金锋见礼拥抱合什作揖。
谁,也没注意到金锋双瞳深处的精光。
三方人马坐下来之后,闭口不谈昨天的不愉快和尴尬。
聊了会天都城的天气又聊了会锡兰的天气,再聊了会美食,慢慢的进入到主题。
锡兰国是印度洋上的岛国,面积相当的大。
早先是阿育王的儿子进入这里传播了佛法,佛牙也是那段时间带过来的。
锡兰国的历史其实也是一部侵略史。
连连内战不断,杀了一千多年,直到1521年葡萄国船队在科伦坡附近登陆。
而后的五个世纪中,锡兰又先后被风车国、高卢鸡统治,最后又被日不落接管。
1802年,锡兰被正式宣布为日不落的殖民地。
直到二战结束后的好几年才独立,但依然是强大的日不落联邦的成员国之一。
跟星洲都是一个老妈子怀里的伢子。
别看现在日不落帝国已经日薄西山,但他们的联邦国家依然还有好几十个,绝大多数都是日不落以前的殖民地和保护国。
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老牌组织。
从当初的日不落联邦的条款上某种意义上来说,女王陛下依然是这些国家的最高元首。
元首之上的元首,名义上的,意义并不大。
“尊敬的金先生,我们深知您是大鉴赏家,这次前来,我们给您带来了一些礼物,还请您品鉴。”
对面的人终于认识到了某些问题靠武力是施压是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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