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声音,除了秦非夜,没有人的声音可以这样清冷又禁yu的。
那独特的声线,叫人要认不出也难。
叶挽歌望了过去,只见秦非夜一身白衣的站在不远处,他见了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但也只是一瞬之间。
“过来。”秦非夜朝叶挽歌招了招手,下巴微微一抬,那姿态像是在叫小狗。
此时太子府门外有不少人,大多都是认识秦非夜的,一个个的脸上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的模样。
谁人不知寂王秦非夜,从来不参加汴京城中这些宴会!
除了宫里那些避不开的宴会,譬如新年的中秋啊这种阖家团圆的,寂王殿下才会勉为其难的露个面,但大多也就是露个面。
更别提汴京城里这些各种名目的宴会了,那寂王殿下是从来不会参加的!
如今只是太子妃举办的秋日宴罢了,即便是太子妃的生辰,那也是一个后辈的生辰,怎么的寂王殿下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这这,这太令人震惊了。
等等——
寂王殿下在叫谁?
众人顺着寂王殿下的视线看了过去,便看到了一个好看至极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略微有些丰盈,但却不损她半分姿色。
女子青衣飘渺,眉目如画,分明未施脂粉,可那眉眼之间徒添了几分凌厉和明艳来,那骨子里透出的自信风姿,无人可匹敌。
她穿得尚算普通,鬓发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更没有妆容,可偏生就是这样简单到极致的打扮,却透着旁人都没有的魅力。
那种不同于普通闺中女子的气质,格外的吸引人的视线。
一时之间,那些个在看着叶挽歌的女子,恨不得将她此刻的大半都复刻在脑海之中,待回去之后,定然要学着这女子的打扮倒腾倒腾自己,原来这样简简单单的装扮,便能如此好看么?
等等,这是谁?
汴京城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女子,她们怎么没有见过啊!
等等,方才寂王殿下叫人啥来着?
挽歌?
嗯……挽歌是谁人的闺名来着?
有些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叶季阳,能和叶季阳一起出现的,叫挽歌的女子?
卧槽!
挽歌,叶挽歌,不是安宁郡主吗?
不,这绝不可能是安宁郡主!
这,和记忆中的安宁郡主完全没有半点相似啊?
原谅这群大惊小怪的人,毕竟叶挽歌距上次中秋夜宴又瘦了一些,而且上次的中秋夜宴是大晚上的,灯火朦胧之间,其实大家也没有仔细看清楚叶挽歌是何模样。
再说上次叶挽歌也低调得很,虽然当场被人拒婚了,可是在宴会上却是没什么夺人眼球之事。
所以这一次,直到今日,大家才真真切切的发现,此安宁郡主,已非彼安宁郡主。
大家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叶挽歌,那视线几乎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叶挽歌全然没有万众瞩目的感觉,见着秦非夜便想起自己那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事情,不知道秦非夜是不是生气了,反正这几日他都没有再来找自己就是了。
大抵是求生欲上线了,叶挽歌屁颠颠的就奔到了秦非夜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带上几分讨好,“在在在,您找我何事?”
“……您?”秦非夜看着叶挽歌那副讨好的模样,心里的气瞬间就少了大半了,他薄唇轻启,“我带你进去。”
“哦,我和季阳一起来的。”叶挽歌朝叶季阳招了招手。
叶季阳便走到了叶挽歌的身边。
“属下见过王爷。”叶季阳急忙行礼。
“嗯。”秦非夜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他忽然觉得有些碍眼。
“姐姐,你和王爷先进去吧,我去看看祖母。”叶季阳指了指某处那刚停下来的马车。
叶挽歌也看到了,开始是叶白氏的马车走在前面,后来他们见前面走得实在太慢,就加快了速度超了过去,所以叶白氏她们才会现在才到。
“那你去吧。”叶挽歌此时也不想见着叶白氏,不想在外还要装模作样的做一个乖孙女。
秦非夜看着叶季阳走了,淡淡挑了挑眉,破天荒的夸到,“季阳,不错。”
叶挽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难得见你夸人。”
“是么?”秦非夜的视线落在叶挽歌身上,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今日,很美。”
噗通——
猝不及防的心跳加速。
叶挽歌的心猛的就漏掉了一拍,她抬眸便对上了秦非夜那认真的眸子,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
叶季阳夸自己的时候,分明可以轻松的一笑置之,可怎么这秦非夜夸自己,她竟然有点小激动?
啊呸,一定时候受虐习惯了,所以秦非夜这高冷男神一句夸才会让自己有些小鹿乱撞。
叶挽歌嘿嘿一笑,将心底的躁动压了下来,“啊,你眼光真好。”
秦非夜嘴角蓄着一抹笑,淡淡道,“嗯,我们很配。”
“……”叶挽歌不知道秦非夜何时这么不要脸了,但心情也莫名的有些愉快,她觉得自己还挺喜欢秦非夜这样子的。
不同以往的秦非夜,和从前看到的秦非夜,完全不同的一面。
叶挽歌挺喜欢的。
不知不觉中,叶挽歌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偏僻雅静的地方,她所在之地,并无半点宴会的热闹熙攘。
这里大概是太子府的某处别院,清幽雅致有余,却无半点人迹。
别院中间有一片湖,湖水中间有一个凉亭,凉亭上轻纱慢慢的,隐约可见亭内的桌上摆放着不少点心酒水。
那凉亭的周围种满了荷花,有几只蝴蝶在花中飞舞。
这环境,十分的适合……约会。
叶挽歌笑了起来,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秦非夜,你把我带来这里,你想干嘛呢?”
在这种无人之地,湖水依依的凉亭中间……
哎呀,好像很适合做一些令人羞羞的事情呢。
秦非夜背对着叶挽歌,没有体会出她话语里的意思,只顾着拨弄湖边的小船,淡淡答道,“外面人多,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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