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这件嫁衣的来源,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李副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问陈赞宇:“我好想记得几年前也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子。”
陈赞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李副队,您老的记忆力还真是不差,对,几年前在刑侦学校确实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
这个时候宋汐推门进来:“李副队,尸检报告出来。”
李副队接过了报告:“报告结果自杀。”
他把报告往桌上一拍:“既然是自杀,也就没有什么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这个案子本来也不应到咱们队里来。
好了,大家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手里还没有解决的案子里,另外,没写完的报告都抓紧补一补。
别一天天光知道破案,不知道写报告,最后让外人来一查,以为咱们队里这好几十号人,一天到晚就吃干饭,啥也不干呢。
好了,散了。”
李副队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然后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走的时候,都略显同情地看了祝龙和王非一眼。
等大家都走了,祝龙拿起了尸检报告:“要是殷姐说是自杀,估计就是自杀了。”
“殷姐检查了尸体,没有发现疑点,符合上吊自杀的一切症状。所以,这个案子确实是自杀案件。”
王非扫了一眼报告:“看来也是尘埃落定了,咱们俩上午算是白跑了一大圈,行了,走了。”
祝龙再次翻看了一遍尸检报告,黄希彤的报告比较简单,除了上吊自杀之外,身体状况良好,也没有发现诸如怀孕、被强暴这一类的痕迹。
学校已经通知了黄希彤的父母,她的父母除了抱头痛哭之外,最终也接受了黄希彤上吊的这个事实,落寞地离开了D大。
就这样,一切都恢复了平常。
只是祝龙心里,一直惦记着视频里看到的杜菲菲。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会和国良搅和在一起。
这个国良到底去哪了?还有那个消失了的保安?
祝龙就这样一直琢磨着,最后浑浑噩噩地到了家,他刚到家,手机叮的一声响。
是一个短信,短信的号码被隐藏了,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到了吗?
祝龙心里顿时一沉,这句话是他和孙兴彪的联络暗号。
孙兴彪已经成功地下潜了进去,上个月他已经按照指使,成功地和一个叫二叔的男人接上二叔是当地一家粮油批发店的老板,城西一带的米面粮油基本都是二叔在供货。
大家都说,二叔家的货质量好,价格还便宜。
而且二叔人也很和善,大家都喜欢和他做生意,至少不会吃亏。
附近的居民见到二叔都会打招呼,有的经常会赊账的小饭店,甚至见到二叔就会把他拉进去,请他吃饭。
只是当地老百姓并不知道,二叔除了提供米面粮油,还会提供一些特殊的“面粉”,只是买家不是饭店、居民,而是一些酒吧、KTV和酒店。
而且他们也说,二叔的货好,人也和善,只是价格不便宜,而且二叔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
二叔本来有几个大货车司机,可是年前有两个突然跑路,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二叔怀疑这几个司机是不是被北城的人做掉了,毕竟他们都是做生意的,往往有的区域是有交集的。
正所谓同行都是冤家,冤冤相报,永不会了。
但是货不能停,要一直运出去,不能搁在手里。
因为这些货都是烫手的山芋,不知道啥时候就会炸个锅,搂不住。
于是二叔四处寻觅能干活的司机。
只是二叔不知道,他那几个大货车司机是被警方给控制起来了,已经秘密地送到了临省,进行审讯。
而他如今手底下最得力的一名伙计名叫孙威,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叫孙兴彪。
孙兴彪是由一个隐藏的很深的线人搭桥,介绍给了二叔。
二叔当时手里正有货,着急出手,于是破例用了孙兴彪。
他没告诉孙兴彪运的到底是啥,只是旁敲侧击地告诉孙兴彪,运的时候小心点,别让警察查了。
孙兴彪当时傻乎乎地答应下来,也没问为啥不能让警察查。
对于这一点,二叔很满意。
二叔平日里最讨厌话多,尤其是问题多的人,他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更喜欢让手底下的人去猜。
只是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想去猜这些哑谜,大家都暗地里骂二叔是个傻逼。
二叔知道孙兴彪也不喜欢猜哑谜,因为他说些什么,孙兴彪总是答应下来,然后不问也不说。
看上去傻不拉几的,而且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二叔看孙兴彪的样子虽然有些怄气,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块干活的好料。
虽然他好像根本理解不上去二叔的哑谜,但是他每次做事儿都刚好会符合二叔的那些谜题,也就是做到二叔心里头去了。
就比如第一次拉那批烫手的货,是二叔跟着孙兴彪一起去的,二叔坐在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孙兴彪聊天。
可其实,他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瞄着孙兴彪。
二叔人很谨慎,毕竟他干的这买卖,就是刀尖上舔血喝,一个闪失,就会搭进去一条老命。
一路上,孙兴彪对于二叔的时不时的窥视,不以为然,没说,也没问。
只是表情木讷地盯着道路的前方。
他开车很稳,但也不快,很少变道或者鸣笛。
就是沿着一条路,一条直线地开下去。
好巧不巧,两个人的货车刚开出四五个街口,就被警察给拦下来了。
那是个交警,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看着孙兴彪:“驾照呢?拿出来!
车后面都装的啥,把后备箱给我打开。”
孙兴彪不动声色,拿出了驾照,递到了交警手里。
如果不细看,根本没人注意到,孙兴彪驾照后面夹了一叠红色的人民币。
然后他递给交警一根烟:“哥们,你先抽一根。”
交警没接他的烟,他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交警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一圈驾照,然后递回了孙兴彪的手里:“下次开车小心点,走吧!”说完挥了挥手。
等车开出去了很远,二叔紧绷的心才慢慢地落了下来,他把手里握着的枪再次放回了腰间的一个隐蔽的收枪腰夹里。
“你挺熟练啊?”二叔若有似无地问,他刚才仔细观察了孙兴彪,他的表情一点都有慌乱的感觉,云淡风轻地打发掉了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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