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人脸怪树祝福了一波,一旁的穆秋彤脸色通红。
这是两人第二次被人误认为是双修道侣。
陈凡倒是蛮不在乎,收下灵种之后,对着人脸怪树拱了拱手问道:“前辈,此地为何只有我二人进入?”
那人脸怪树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陈凡答道:“这情花海界有两位主人设下的禁制。”
“只有男女共同携手破除贪嗔痴三关,才能来到此处。”
“其余闯关者,则是会被送到恨字关。”
“这是两位主人定下的规则,具体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好了,能苏醒过来已经非常耗费灵力,老夫这就送你们二人前往下一关!”
说罢这怪树伸出两根枝桠,绕着陈凡二人脚下一圈,一道银光法阵浮现。
空间挪移之力涌动,二人从这情花海界传送到了一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山脉之中。
四周是绿山环绕,右侧有一湍急的小河,河岸边立有石碑,碑上刻有“忘情”二字。
左右放出神识一扫,陈凡发现河道上游不到十里之外,正有一伙修士为了争夺某种机缘大打出手。
灵力波动顺着河道汹涌传来,又有爆鸣声滚滚而至。
陈凡与穆秋彤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戒备。
“师姐,见机行事!”陈凡低语了一句,随后取出隐匿符往身上一拍,穆秋彤见状也是手掐法决施展了一道匿踪法术。
只见两人身影在这河岸边上虚化透明,暗中以传音交流,开始顺着河道方向往上游斗法之处悄无声息地遁去。
大约飞遁了五里路,陈凡就远远看见一位身披白色袈裟的青年高僧,正手托一钵状法宝,与两位女修战成了一团。
“这两人之前在秘境外大打出手,没想到进入秘境后居然联手了?”陈凡心中一动,并没有插入战局的意思。
只见那两位女修一个身穿南疆异族服饰,年岁已高,身上佩戴的十几个包囊中不停有蛊虫、毒蛇飞出对敌。
另一位蓝裙女子,则是操控着一对黑灰色飞剑,绕着青年高僧发出道道凶煞剑光。
不过这些毒虫、剑光,一落到青年高僧体外,都被那钵状法宝散发的白炽佛光尽数挡下,一副力竭不支的模样。
“阿弥陀佛!”
“两位南疆来的施主既然堕入魔道,何不随小僧皈依佛门,洗去一身罪孽?”青年高僧高声佛号,空出的一只手隔空打出一道卍字法决。
无数佛法经文化作满天流光,将这河岸边团团笼罩。
“死秃驴!”
“不就是在恨字关抢了你一个宝盒吗?”
“有必要如此苦苦纠缠?”蓝裙女子呵斥了一声,操控着飞剑往那些飞舞的金色经文中狠狠斩去。
就听地波的一声,灰黑剑气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外头飞舞的金光给搅成粉碎。
见此情景,蓝裙女子脸色大变,急忙对着身旁的老妇焦急传音道:“鬼姥!再不出手!你我二人可都要落入这秃驴手中!”
“不用你说!老身知道轻重!”百毒鬼姥闻言点了点头,手中蛇仗一举,一股紫绿之气从蛇仗头部喷涌而出。又见她面露肉疼之色地一拍腰中一布袋,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带着荧绿之光飞窜到了那金光佛文之中。
噗呲一声,碧蛇自爆碎成一滩腥臭血污。
这团荧绿血污一接触到那些经文,便发出一阵呲呲的腐蚀之声。
不过眨眼功夫,一道裂口便在金色光罩中洞穿形成,蓝裙女子见状面色大喜,与那百毒鬼姥一前一后地从裂缝中遁飞穿出。
至于那青年高僧见状,则是一收法力神通,一道绿毒黑气伴随着倒涌回归的经文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好厉害的南疆巫毒之术!”青年高僧看了一眼掌中剧毒气息,体表白光一泛,一道白色火焰在其掌中升腾,瞬息之中便将那侵染手掌的剧毒焚烧干净。
等到清除完这碧蛇之毒,青年高僧抬头一扫河道四周,哪还有蓝裙女子和百毒鬼姥的身影。
“阿弥陀佛!”
“两位施主既然路过,何不正大光明出来一见?”见两位女修失去了踪迹,青年高僧眼中灵光一动,看向了陈凡二人所在的方位。
“大师慧眼如炬,在下佩服!”见行踪被此人点破,陈凡索性撤去了匿踪符,与穆秋彤一并现出了真身。
“这位施主好重的煞气!”
“莫非与刚才那位煞魔门的妖女师出同门?”青年高僧双眼一眯,神色警惕地打量起了陈凡二人。
“大师莫要误会,在下出身双极宗,与南疆魔门并无瓜葛。”陈凡拱了拱手面色客气道,随后话锋一转开口发问:“大师刚才所用那道白色火焰,可是佛门中号称克尽邪魅的大日真火?”
“哦?施主一个修炼魔功之人,对我佛门神通也有研究?”青年高僧面露意外之色。
“在下曾在宗内典籍中,曾见过不少前辈对此火推崇至极。”
“就是不知大师修炼的是佛门至高神功大日金刚经,还是那传闻中的如来真经?”陈凡不动声色地回话道。
“没想到施主对我佛门神功如此了解。”
“这两大神功真经传闻只有上界佛宗才有,我雷音古刹之中并未收录。”
“小僧这大日真火也是偶然修成,倒是让施主见笑了!”青年高僧双掌合十,面色平静地回道。
见这青年僧人不像是在说假话,陈凡心中略有失望。
那本残缺的大日金刚经一直如鲠在喉,若是能将此功法补全,陈凡甚至肯舍去一身魔功修为重修这门佛门神功。
毕竟当初修炼那大日金刚经时的变态加速度,比起现在吞服废丹精进法力来讲不知强出了多少倍。
因此在见到这青年僧人施展出大日真火后,陈凡便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穆秋彤,见陈凡如此上心佛门真功,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复杂情绪。
毕竟佛门正宗讲究的是清心孤欲,不问男女之事,与陈凡先前在人脸古树时那番对爱情的回答背道而驰。
正当这穆秋彤胡思乱想之际,下方河道突然传来一阵巨兽嘶吼之声。
寻声望去,就见一位身着蟒袍的青年,正坐于一数十丈长的白色蛟龙头顶逆流而上,声势好不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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