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不发育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活不长。”徐氏冷不丁的又冒出了一句。
搞得在场的人全都一愣,李谦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姚千千会发怒。
“混账,哪有人咒自己的亲生骨肉!徐氏,你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全场一惊。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姚千千摘下自己脸上的白色纱巾,露出一张清雅素淡如白莲的脸,在场的人莫不看呆了去。
“我姚千千,生平最讨厌像你这样的人。一把年纪却如此心肠歹毒,人人都说家有一老就是一宝。可是你徐氏的存在却是这个家庭的悲哀。”
“哎呀,你这么说老生可是受不得啊!我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被你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教训吗?
不要以为自己顶着个县主身份就了不起。就可以不尊老爱幼,你这么嚣张跋扈我可以去告你。”
徐氏居然毫无悔改之心,反而站起来手指着姚千千怒骂。
如此泼皮无赖一般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哎呀,娘,您快别说了,县主说的没错啊!”
“儿子,你居然也帮着她吗?”徐氏见李谦有些气急败坏就可怜兮兮的伤心起来。
姚千千白眼一翻,如此惺惺作态的徐氏就是八点档的连续剧里的人物只不过剧情不是女儿女配纠缠男主,而是老娘亲纠缠自己的儿子!
一个字!
作!
“不是,娘您不要胡闹了,姚县主身份尊贵,地位超脱,不是您这样可以对待的。”
“你…你个没良心的!居然帮着外人来教训你老娘了对不对?”徐氏简直暴跳如雷,咄咄逼人的对着李谦。
见他们母子之间惺惺作态,千千有些藐视。
“你要去告我可以啊,你现在就去,正好让朝廷的官员来看看,我国明文规定禁止封建迷信,禁止私自祭奠。
自从皇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扫荡歪斜。对这些怪乱神之事最为忌讳。
可是你们竟然有恃无恐,不怕自己满门被抄大可以去报官,本县主坐在这里等。”
果然姚千千此话一出,李谦连忙跪倒在地。
“县主,我娘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还请县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李府。
孩子的病一定会好好照看,我发誓,一定将她养的白白壮壮。”
“李老爷,这件事情不是你发誓就能做好的,还要看其他的人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不再虐待她们母子好好相处。”
“什么我们虐待他们呀?一定是那个无知的娼妇告我们的状!
要不是她水性杨花生下这个不知羞的产物。我们李家何至于像现在如此尴尬境遇。
我也不会到处求神拜佛都是因为她们母女命里带煞,容易招惹晦气。”
“我看你是被这些鬼神斧了心窍了,好好的人都被你说成是鬼啦,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还像个人吗?”
洛霞听不下去直言不讳了几句。
手中的宝剑也是一开一合真想上去了结了她。
姚千千微微皱眉,原来这孩子不是这李老爷亲生的吗?
所以才会不受待见?可若不是真的亲生的,为何不将他们赶走或者卖掉?
而是留在身边苦苦折磨!这不是心肠歹毒有意报复还会是什么?
“娘啊,我求求您别说了,阿凤,快带娘下去。大郎,二郎,快把你们奶奶带走。”李谦看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生怕她这个老娘发起飙来真的彻底毁了李家。
“我不走,本来就是她们来了我们李家才倒霉的,要不是这个狐狸精迷惑你,我们李家也不会遭横祸。也不会失财。”徐氏哭哭啼啼喋喋不休。
不过还是被他们三个人给架走了。
“你们放开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哎呦,我不活啦!”
听着老妇人一路呼天抢地的哀呼声,姚千千觉得这样的人无药可医。
不过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李谦一脸懊丧的跪在地上,姚千千让他起来说话。
“李老爷,原本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管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人是无法插手。但今日你们居然无视一个病患!所以,我忍不住要多说几句为她讨个公道。”
“县主所说的句句在理,李谦也是有愧她们母女。”母女,那他是知道那孩子是女孩了。
“你知道那孩子是女孩!”
李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点点头。
“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在她病倒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当时还高兴了一阵子。
“那…其他人知不知道?”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女孩我娘才不愿意花银子医治她的病。
一直去那寺里求福咒,还把大师请到家里来做过法。”
“简直是荒谬,宁愿花钱搞这些封建迷信,也不愿意花钱给这孩子治病。她这病症其实并不严重,若刚开始只要几副药扎几根银针立马就能复原的。
你们却一拖再拖拖到她奄奄一息,实在是泯灭人性!”
“李某惭愧,郡主教训的是,我李家本是书香门第。这高堂上的匾额曾经也是皇家亲赐的。我祖父生前是有名的画师。
还去宫廷里给娘娘,皇子,公主们画过画像。后来衣锦还乡回到家中,当时我的父亲本也是读书人。
只可惜娶了我娘亲之后,李家就一直没落到现在。”不难看出李谦是个孝子,明知道他的母亲不可为,却依然无可奈何。
这也许是他李家传下来的优良血脉息息相关。
李谦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回忆当初娓娓道来。
“当初,我和三郎她娘初遇的时候本是两情相悦。怎奈她娘家境贫寒又大字不识几个,我娘瞧不上她。
后来我娘私下请了媒婆给我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只是当时的李家已经渐渐没落,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内在已经虚空。
百般无奈之下,我和大郎二郎的娘成亲了。
只是后来大郎二郎的娘身体抱恙,渐渐体力不支,就在五年前撒手人寰。当时的我悲痛欲绝,再一次跟友人喝酒解闷的时候遇到了在酒楼卖唱的三郎他娘。
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我们的当初。
而三郎她娘居然也还未嫁人!
于是我们又死灰复燃直到我与她重新和好之后才知道三郎的存在。”
李谦停顿说久了有些口干。
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怀疑的,我怀疑三郎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因为时隔这么多年,一个女子居然背着人把孩子生养下来。独自艰辛的生活是何等的不容易。”
听到这儿要千千忍不住冷哼一声。
身旁的洛霞也是脸色冷的不能再冷。
“那时我也避开了她一阵子,因为我都有所怀疑,更何况我娘。我娘是个思想守旧的女子,万万不会接受一个已经生过娃的女人进门。更何况她还在酒楼地头卖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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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其力最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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