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傅七撇嘴,神色缓和些许“说吧,有什么急事硬要一大早上来呀。”
萧子故神情严肃,沉声道“前几日你落水的事情闹的挺严重的,大家都说是纳兰姑娘的原因,此刻纳兰姑娘已经被带到县衙去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还请傅姑娘随我去解释一番。”
“这件事情跟纳兰姑娘什么事,分明是那个陈幽幽。”傅七气呼呼的“我这就跟你去,今天一定要撕烂陈幽幽讨厌的嘴脸,你等一下我喊云儿起身。”
说完傅七合上门,萧子故脸颊微红,暗道她们两人居然住在同一个房间。
“云儿,快起来啦,我们要去办正事了,呜呜呜你别睡啦。”屋里传来傅七撒娇的声音,萧子故垂下眼眸,想起之前在暗流中的种种,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些许。
这样的傅七更亲和一些,跟之前比起来眼下的确要好得多,对他也没那么抗拒。
不一会儿宋云儿不满的爬起来跟着她一块出了门,见萧子故在外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打了个哈欠,嘟囔道“我们吃了饭再去行不,我饿了。”
“好。”傅七果断点头,经过那一次真的能在她们心灵上留下阴影了,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吃不饱的感觉。
萧子故没有拒绝,三人吃了饭后才匆匆赶去县衙,路上宋云儿眉头紧锁问道“纳兰姑娘怎么会被带进县衙的?那天我们落水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她看当时纳兰嫣儿着急的那副样子恨不得跳下水救傅七,更不可能是她。
萧子故苦笑“这件事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家父家母以为我出事了,再从陈幽幽口中听说到傅姑娘是被纳兰姑娘推下去的,一时之间爹娘也认为是她的过错,便将她告上了衙门,今早我得知后便立刻赶来找你们了。”
“宋姑娘,傅姑娘,你们昨日为何不在府中留下,我说过,傅姑娘我会找大夫给她医治的,这句话绝不食言。”
“原来是这样,那个陈幽幽还真是想害死纳兰姑娘啊,两人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为何不留下。”宋云儿抓了抓脑门“我当时太累了,加上你爹娘哭天喊地的我更加安心不下,便带着小七自己出去住了,萧公子可以跟我们说说那位陈姑娘跟纳兰姑娘之间的恩怨吗?”
“这件事谁来也简单。”萧子故叹气“纳兰姑娘生母走的早,而那位陈姑娘则是纳兰姑娘母亲的妹妹所生,几年前她妹妹家里糟了难,只有她们母女被救了出来,之后陈姑娘就一直居住在纳兰府上,以大小姐自居,不过前段日子偶然听人说,纳兰老爷有想娶妻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娶了姐姐现在又要娶妹妹,也太恶心了点,那个纳兰老爷难道是个糊涂虫嘛,纳兰姑娘都被这样陷害了。”傅七嘟着嘴一脸不乐意。
宋云儿轻笑“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的确如此。”萧子故叹气“陈幽幽很会伪装,之前在我们面前伪装成柔弱女子,让不少人对她心生好感,不过这种人在家里却大不一样,为了博得纳兰老爷的疼爱她手段用尽,用了不少的卑劣手段来伤害纳兰姑娘。”
“纳兰姑娘本就安静,即便被欺负了也难得说出来,只会憋在心里,她这一现象便让纳兰老爷更加觉得,陈幽幽说的是真的,听闻纳兰姑娘在家也没少受纳兰老爷的打骂。”
“还有这样的爹娘,太过分了。”
萧子故点了点头“是的,的确过分。”
“可即便再过分萧公子知道这么多也没想过帮帮纳兰姑娘呢,知晓纳兰姑娘的种种,只在这感慨吗。”宋云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萧子故有些尴尬。
萧子故咳嗽两声低下头“我之所以知晓这些只是为了确认生意走向罢了,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我。”
况且他当时并未跟纳兰嫣儿有什么接触,即便知晓也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去帮忙,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这件事情关乎到她们,他不得不出面。
陈幽幽是真的想除掉纳兰嫣儿,而且还是利用他们家,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无论是谁。
原本他可以解决,但今早出门时突然想到了他们二人,便让人打听,干脆一块来。
刚巧也多看看她。
萧子故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傅七身上,洞里她那么伤心的模样让他心疼。
便不受控制的想要对她好些。
一旁宋云儿看到这一幕当做没看到,笑话,多热闹,她素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多看看有益身心,更何况还是这么经典的桥段,不看岂不可惜。
她师傅要被劈腿了,笑死。
傅七皱着眉,叹了口气“看来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呀,既然是这样你也应该帮帮人家呀,怎么能冷眼旁观呢。”
萧子故咳嗽一声,垂下眼眸“我与纳兰姑娘素不相识,如何帮忙。”
“那现在不就熟了吗。”
“傅姑娘说的是。”
等到了县衙后,县令看到他们大吃一惊,神色阴晴不定的,不过看到他们这阵仗后便问道“几位是为了纳兰姑娘而来?”
萧子故也不含糊点了点头“是,听闻前两日我爹娘状告纳兰姑娘推人落水,都是误会罢了。”
“你就是萧公子?”县令挑眉。
萧子故点了点头“那天情况另有原因,我们几位都是当事人,且全都安全回来了,还请县令大人明察这件事。”
“哦?前两日你爹娘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还有位陈姑娘也在,说纳兰姑娘害人被她发现后她还想杀害陈姑娘,其他的几位公子也可作证。”
“之前都是误会。”傅七抓了抓后脑勺,很郁闷“是我被人推下湖里的,我最清楚是谁推我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看着傅七行礼县令脸上的肉抖动两下,脑海回响起前段时间那人说的,深吸口气干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重新开堂吧,也不能单单凭你们一己之言就断定纳兰姑娘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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