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气的直咬牙。
旁边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啧啧称奇“还真是可笑,他们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啊,这可是毁容,又不是其他的小事儿。”
“就是啊,卖的东西让人毁容了还死不承认,太过分了,这以后他们家的东西谁敢买,这不是摆明了要毁容的吗。”
“可不是,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们家东西做的不错,还买了一瓶给小翠,哎,也不知道小翠用了怎么样了,不会也毁容了吧,那这罪孽可就大了。”
“就是啊,看他们如何说,这些人实在可恶。”
大家议论纷纷,没一个是思考过的,全都偏向那女子,惹得赵老三脸色更加不好了。
那女子还哭哭啼啼的,见情况不对,傅七直接走了出来,看着那二人道“姑娘好大一口黑锅扣在我们身上,正如赵掌柜所言,万事讲究证据,方才我听了良久,姑娘没有证据,连在我们这买的东西都没有,就光带着一张脸来让我们如何信服?”
“若我自己在家里不慎烧伤了我是不是也能说是胭脂水粉弄的?跑去人店里要赔偿?姑娘这话说的未免太可笑了些。”
“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诚信第一,若真的是我们的东西让姑娘烂脸我们绝对负责,但若不是,姑娘也休要将这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谁都不是逆来顺受的。”
“这什么情况?”
“这人是谁?”
大家一脸茫然,傅七见状不紧不慢的走到赵老三身旁。
赵老三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脸委屈的唤道“东家,你可来了。”
再不来他真的没辙了,这女子根本就蛮不讲理,跟她讲道理她只会一个劲的哭,然后把脏水泼在他们身上,可恶的很。
偏偏他又是个大男人,不能逼得太紧,否则真让人觉着他们是在欺负人。
好在傅七来了,自己终于解脱了。
人群中墨玉倾两人也走了过来,赵老三见状乖乖的退到一边装尸体。
那丫鬟见她愣了一瞬,而后脸色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骗人?我故意把自己的脸弄伤了跑来讹你们?是我有病还是你们有病,谁都知道脸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为了诋毁你们不惜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图什么?”
“你们果真是欺人太甚!不讲道理!”丫鬟被气的瑟瑟发抖。
傅七见状摇头道“我说的是事实,姑娘若能拿出证据我没意见,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负,但若不是我们的我们为何要认?姑娘在这说了这么久有请大夫瞧过吗?大夫有说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吗?不如我们先去请个大夫来给姑娘瞧瞧如何?”
“这。”丫鬟愣住了,扭头看向她身后的华服女子。
华服女子瞥了她一眼后缓缓上前,不紧不慢地道“在家时已经让大夫瞧过了,的确是擦了你们家卖的香水导致,我可作证,既然已请过大夫我觉得没必要再请一次浪费时间。”
话虽如此,但她却没看傅七,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墨玉倾,丝毫不掩饰。
被人这么盯着墨玉倾眉头微皱,有些不悦,拍了拍傅七肩膀便直接进去了。
傅七知晓,他这意思是让自己安心,有什么事情他会出面。
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他来解决吗,傅七不愿意,而且眼前女子的眼神,她很讨厌。
同为女人,她那是一种野兽盯到猎物的眼神,她对墨玉倾有所图谋,她更不爽了,没好气的道“那可否问问姑娘,为何擦了我们家的东西却无半点香味?即便是烧伤了脸,可只要擦了我敢保证香味不会挥发的如此之快。”
“谁知道呢。”女子不管不顾的态度彻底把她惹毛了。
坐在地上痛哭的丫鬟面露尴尬,暗中拉了拉她的裙摆,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咳嗽一声不紧不慢地道“这其中错综复杂,站这么久我也累了,不如进去说吧。”
“不行。”她明显就是冲着墨玉倾去的,之前赵老三让她们进去她们怎的不进,倒是现在突然提起,肯定是因为刚才墨玉倾进去了的缘故。
这让她对眼前的女子更加反感,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这可由不得你。”女子眸光冷了几分,说着就要冲进去。
傅七无奈,又不能当众推人,只好让开让她进去了,那丫鬟紧随在后,其他人见没好戏看了纷纷散了。
后院里傅七,赵老三还有墨玉倾跟宋云儿都在,外加那两个女的,此刻华服女子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抬眼道“说吧,这件事情你们想要如何解决?若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们这铺子怕是开不下去了。”
赵老三内心一紧“姑娘何必如此相逼,大家心知肚明你这丫鬟到底为何会这样。”
女子微微一笑“我不明白,所以才来质问你们的不是吗?”
“你。”赵老三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好闭上嘴不语。
傅七一直盯着她,突然道“姑娘不是冲着我们铺子来的吧?而是为了人。”
“呵呵呵,这位姑娘倒是有趣,说说看我为了谁而来?”
傅七默默看着坐在旁的墨玉倾,女子当下笑的更灿烂了“这是其一,虽听闻城中的确有个美男子我有些好奇,但谁也没想到正好在你们铺子不是,只是凑巧罢了,我这主要目的啊,还是为了我这丫鬟的脸。”
“你们卖的东西还真是吓人,居然烂脸,幸好我没抹,否则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啧啧啧太可怕了。”话虽如此,可女子表现出来的没有一点害怕,反而面含微笑,好似故意捉弄一般。
傅七冷哼一声“都是成精的狐狸,姑娘还是不要在我们面前装了吧,你一口咬定是我们的东西害的,我让请大夫又不让,让你们拿出证据又不肯,怎的?你们认定我们是冤大头?想随意怎么宰都可以?”
“哈哈哈,我只是实话实说啊,在家我的确让大夫给她瞧过了,人家说的就是被你家那香水所伤,怎么?难道你还要让我把人带来当面与你们对峙不成?”
“自然最好。”傅七冷哼,她倒要看看哪位大夫诊断的。
这人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从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她哪里是担心丫鬟,分明是在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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