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叶大少这会儿刚好在某家夜店跟一群朋友开生日大party,喝的五迷三道,跟我说话的时候舌头梆硬,听到我的请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我去找他开车。
不多会儿,我带着吕兵和黑哥出现在叶乐天所在的夜店门口,给他打了个电话后,不到二分钟,叶乐天就搂着穿装暴露的年轻女孩摇摇晃晃从店里走出来。
抛给我一把车钥匙,他酒气冲天的说:车在市政府旁边的金海大厦停着呢,发改委一把手的座驾,免查证,官方的证明笺全都有,发改委一把手这段时间出国考察了,半个月后把车还回来没问题吧?不要蹭着刮着。
我扭头看了眼吕兵,吕兵微微点头。
我乐呵呵的点头道:绝对没问题,谢啦亲爱的叶公子。
小事儿,大家都是朋友嘛。叶乐天摆摆手,瞟了眼戴着鸭舌帽的吕兵和黑哥问:你这俩朋友很眼生啊。
我打了个幌子:我在县城时候的老朋友,关系跟咱俩似的铁。
叶乐天眼神迷离的招招手道:跟我进去喝两杯吧,介绍你认识几个在崇市玩的开的哥们。
吕兵靠了靠我肩膀道:你忙你的,我俩还有点别的事儿。
黑哥则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的嘀咕:小子,这几天千万别偷懒昂,我在你身上和家里都安了监控,让我知道你耍奸,回来咱们慢慢聊,听懂没?
我无语的挤出抹窘笑。
几分钟后,黑哥和吕兵离开,叶乐天拍了拍怀中姑娘,努嘴道:宝贝儿,你先进屋等我去,我跟我兄弟聊点私事儿。
女孩娇滴滴的凑在叶乐天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娇滴滴的说:那你快点昂老公,一分钟看不着你,人家就心痒痒。
叶乐天在姑娘的小翘臀上捏了一把,坏笑着努努嘴:我看不止是心痒痒吧?放心,老公属达克宁得,专业止痒。
等女孩走进夜店里,叶乐天伸了个懒腰撇撇嘴嘟囔:唉,每天都被这帮莺莺燕燕的姑娘环绕,我也很疲惫呐,累,当男淫真累。。
我翘起大拇指捧臭脚:这种逼都能装出新高度,我现在对你的崇拜之情真是如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人前的时候,我必须得对他摆出一副马仔的模样,这是对他的尊重,也是替自己铺路,人后我俩对话就要轻松很多,这样既显得亲昵,还容易拉进感情。
当然我和叶乐天的关系也永远不可能达到推心置腹,他帮我,是有利益诉求,我帮他,同样是为了让自己每一步踩的更稳,我俩这种情义比较畸形,但在当今这个社会当中比比皆是。
叶乐天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球大小的鼻烟壶,放在鼻孔下使劲吸了一口,随即惬意的发出一阵呻吟声,先前浑浊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很多,笑呵呵的问我:刚才那俩哥们,身上背着案子呢吧,而且应该还不是小案,对不?
我迟疑一下,点点脑袋:嗯,在外地犯的案子。
不同于别的二世祖,叶乐天这个人的脑子转的特别快,不光是阅历和见识,就连平常的为人处事,他也总能给人一种看不透摸不清的感觉,我跟他喝了不下五次酒,每回散场他好像都喝的酩酊大醉,但实际每回他都能保持理智。
干你这行,手里有几个亡命徒也是应该的。叶乐天善意的笑了笑说:对了,你帮我约段磊没有?
我点点头说:昨天打过电话,他人好像在外地,预计这两天过来吧。
叶乐天抽了口气说:那就先不急了,咱们先赚孙大志的钱,完事再慢慢研究段磊,前几天你说的坑孙大志的计划,我回家跟老爷子和几个叔伯聊了一下,大家都认为可行,但这其中有几个关键的问题。
我迷惑的问:啥问题?
叶乐天眨巴眼睛问:咱们什么时候下手?下手太早,孙大志的钱还没到账,下手太晚的话,他的钱说不定已经汇到了总公司,另外这事儿哪个部门介入比较合适?不会引起他怀疑。
我边想边问:前三天他搞的是免费体检的活动,后三天开始听课送鸡蛋,他真正开始卖产品应该得在一个礼拜之后吧?
叶乐天压低声音说:嗯,他告诉我预计下个礼拜一开始卖产品。
我舔了舔嘴皮轻笑说:那咱就礼拜二动手,你这样
听完我的计划,叶乐天皱了皱眉头道:这么整不是把我的名声全都给毁掉了吗?
我龇牙坏笑:老铁,你真在乎名声吗?三千万和名声比起来,你感觉哪个更实在?而且这么干,你绝对是整条线索里最安全的那个,你自己寻思呗。
叶乐天摸了摸唇边的青色胡茬嘟囔:有时候我很好奇,你这脑子到底是咋长的,岁数还特么没我大,坑蒙拐骗的把戏玩的比老油条还熟练。
我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说:如果你爹是个赌徒,从小到大见到最多的就是催账赌账的人,肯定比我脑子琢磨的还透彻。
我承认自己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家庭环境,还有一部分则是来自齐叔的言传身教,虽然我跟他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齐叔对我的指点几乎可以说是随时随地,哪怕吃一顿饭的功夫,他都能跟我唠一大堆为人处事。
如果不是我性子太急躁,总是听一半忘一半,我相信自己至少能少走一半的弯路。
叶乐天沉吟片刻后拍了拍我肩膀说:那就按照你说的整吧,需要我配合,随时电话联系,我进去陪我那帮狐朋狗友去了。
我翻了翻白眼笑问:不介绍我认识有能量的朋友啦?
叶乐天捏着鼻子坏笑:现场气氛太糜烂,我怕你把持不住,回头再做出对不起江静雅的事儿。
我楞了一下辩解:我跟她其实。。
我懂,男淫嘛,总得枕边躺一个,心里放一个。叶乐天没正经的搂住我肩膀道:不过别说哥们不照顾你昂,哄好江静雅,你至少少奋斗十年,老江家的底蕴很深厚的。
我吐了口浊气,颇为无力的解释:我真对她没啥兴趣。
兄弟,你说咱俩的交情?你犯的着跟我摆事实讲道理,捋清楚你和她的关系嘛,你嘴上越不乐意承认,其实就说明她在心里越有分量。叶乐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微笑说:不跟你扯淡了,里面的红粉佳人们等着我呢。
不待我再说什么,叶乐天掉头闪人,我从夜店门口杵了几分钟,摇摇脑袋打车回去,回去的路上,我低头捧着手机翻朋友圈,出租车司机冲着我笑问:哥们,后面那台车是你朋友吧?我看从夜店门口就一路跟着咱们。
是么?我狐疑的扭过去脑袋,果然发现有一辆没挂牌照的老款尼桑车不紧不慢的吊在我们车后面,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警惕。
回到小区门口,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蹲在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支烟,眨巴眼的功夫,那台黑色的尼桑轿车风驰电掣的从我面前的大路上开过去,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我叼着烟卷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了?
又蹲了十多分钟,确定是自己多想以后,我才慢悠悠走回楼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爬起来开始绕着城街慢跑,练习黑哥教我的蝴蝶步,少了他的催促,我反倒比过去更加自觉,可能真像他说的那样,人的肌肉会产生记忆,经常运动,每天一到那个时间段,想赖床也睡不着。
练了差不多两个来小时,快到六点多的时候,我回家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慢悠悠朝新世纪广场走去,快到广场的时候,我又产生了昨晚上的那种感觉,觉得有人好像在跟踪我,可我屡屡回头,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拍了拍脑门低声咒骂:麻痹的,必须得想办法找到来四狗,不然不用他整我,我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吓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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