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江离说完话以后,峙立在刘博生的对面。
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拳头紧握,随时摆出进攻的姿势。
刘博生则歪头沉思几秒后,摇摇脑袋道:抱歉,之前我说过王朗这个地方,是我整个计划的重要一环,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尽可能不让他受牵连。
我愤愤的咒骂:放你奶奶个屁,你从我这儿骗人,已经让我受牵连了。
你完全可以去告我呀,去相关部门举报我啊。刘博生眨巴两下眼睛反讥:是110的电话拨不通还是举报热线不让你打?反正只要你告我,我就一口咬定,是你让我们冒充的,死也得把你拖下水。
我顿时间有点暴走:卧槽尼个玛!
小朗,你别吱声。江离回头扫视我一眼,随即冲着刘博生低喝:那就是没商量的余地呗?
商量是可以商量,但你让我走,实难办到,希望老哥能理解。刘博生深吸口气,眼中的目光一沉,一只胳膊抵在脸前,另外一条胳膊横切,做出了防守的姿态。
喝!江离虎啸一声,重拳径直捣向刘博生小腹。
刘博生朝着右侧一闪,轻盈的避开拳势,同样施展长拳,照着江离的腰侧攻去。
刘博生猛地扭动腰身,左胳膊肘像是榔头一般挥向刘博生,刘博生顺势抬胳膊抵挡,结果没想到江离的右拳同时抻出,直愣愣的落在他的空门大开的胸膛。
刘博生被怼的身形微微摇摆,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江离趁势再次将身体压了上去,刘博生反手揽住江离的肩头,膝盖猛的抬起,嘭的一下磕在江离小腹,两人对轰一招后,再次迅速分开。
江离的的拳势如虎,刚猛暴烈,而刘博生的肘击膝打角度刁钻,宛如一尾吐信的响尾蛇,两人实力几乎相当,谁也不能压制住谁。
呼。。刘博生揉搓两下胸脯,朝江离上气不接下气的出声:老哥,拳怕少壮,如果往前推几年,我肯定不是你对手,但现在咱们这么对拼,你感觉自己的体力能熬得住我不?
江离没吱声,嘴里呼呼的喘息着大气,已经无声证明了刘博生的分析。
踏踏踏。。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大小涛一人怀抱一杆五连发虎着脸从走廊里跑进来,枪管指向刘博生,小涛棱着眼珠子骂咧:草泥马得,拳头怼不过你,那就用子弹跟你碰一下!
刘博生楞了一下,目视大小涛手中的铁枪,随即又看向江离道:老哥,你们这么玩,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啊?
大涛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厉喝:武不武的能咋地,就问你一句话,滚不滚蛋!
江离回头瞟视一眼哥俩,嘴唇蠕动:把枪收起来,既然是单打独斗。。
一看老头有点中招的意思,我忙不迭朝江离出声暗示:舅老爷。。
让你收起来就收起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离不耐烦的熊了我一句,直不楞登的坐在床边,朝着刘博生冷笑:朋友,既然咱们谁也奈何不了谁,那我从现在开始就跟你杠上了,你不喜欢在这儿呆着嘛,你去哪我去哪,你干嘛我跟你捣乱。
刘博生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阴险笑容吧唧嘴:悉听尊便。
江离扭头朝我摆摆手:朗朗,让服务员给我加条被褥,今晚上我跟这位朋友促膝长谈。
这。。我摸了摸鼻尖有点懵圈。
本来我是寻思着让江离出手把刘博生赶走的,谁知道人没走不说,还把舅老爷也给搭进去了,怎么算这笔买卖怎么都亏了。
什么这啊那啊的,赶紧的。江离一把揽住我胳膊,粗暴的拽出房间后,压低声音道:这小子不好摆弄,他使的是马伽术,马伽术又称以色列格斗术,算是中东地区不少特种军的专用格斗拳法。
我不服气的喃呢:武功再高,他还能防弹是咋地。
江离白了我一眼解释:你这孩子咋那么蠢呢,刚刚我都跟你说了,马伽术是中东特种兵的专用拳法,那边的退役军人跟咱们这边不同,就算退伍也是以班组为单位生存的,鬼知道他还有没有同伙,有几个同伙,你给他伤着了,想过人家以后咋报复你嘛。
我挪揄的问:那接下来咋整?
江离叹口气道:他交给我吧,这两天我啥也不干就盯着他,什么都干不成,他自然会滚蛋,待会你和小雅说一声,就说我遇上个老战友玩几天就回来,让她不用担心。
我挺内疚的道歉:给你添麻烦了舅老爷。
好好对我家小雅就比什么都强。江离皱着眉头推搡我两下警告:另外你记住昂,我这是为了帮小雅,跟你没一毛钱关系,你要是敢欺负她,回头我还得收拾你。
我连连摆手应声:不能,打死不敢。
等江离走进刘博生的房间后,我叹了口气朝着大小涛叮嘱:你俩这两天也从附近守着吧,万一我舅老爷打盹,你们就马上续上。
知道了哥。
放心吧。
小哥俩异口同声的点点脑袋。
从休息房下来,我边摇头边自顾自的嘟囔:最近真敢去烧烧香了,啥特么也没干,怎么尽招惹一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牛鬼神蛇。
先是白老七,然后又出现个劳什子的降九组织,这些玩意儿都还没摆弄明白呢,又跳出来个洪震天和刘博生。
最重要的是现在陆国康这个大麻烦和刘博生这个定时炸弹全都住在我们夜总会里,降九组织的人想抓陆国康,刘博生的骗局早晚会被揭穿,鬼知道他俩哪一个先爆。
回到办公室里,江静雅正和卢波波中特聊着天,见我推门进来,仨人马上扬脖望向我。
江静雅迷惑的望了眼我身后,随即询问:舅姥爷呢?
他碰上个老战友,说是跟人一块玩几天去,过阵子就回来。我摸了摸鼻尖编瞎话。
哎呀,他怎么一点正经没有呢,这次来山城明明是检查身体的,怎么又乱跑。江静雅气的跺跺脚,掏出手机就按号码,很快电话通了,她娇嗔的埋怨:舅姥爷,我爸妈可嘱咐过我,不让你喝酒,不许吃油炸食品,你跟人叙完旧就赶紧回来吧。
也不知道江离在那边说了几句什么,江静雅这才转怒为喜,又低喃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我搓了搓手掌,朝中特和卢波波暗示:特哥,你和波姐盯着吧,我送小雅回家,这两天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就不过来了,家里也挺忙活的。
卢波波心领神会的比划一个yik的手势:家里的事儿上点心,这边有我们呢。
几分钟后,我开车载着江静雅返回公寓。
车子刚一打着火,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了,看了眼是孟胜乐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你特么跑哪去了?
孟胜乐声音沙哑的开腔:不要走平常回家的那条路,有人要抓你,你最好就呆在夜总会或者让李泽园陪你两天,记住昂!
啥意思?你在哪呢?我忙不迭的开腔:乐子,你先回来行不?我保证不骂你不责怪你,出现问题,咱们解决问题,你总躲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我没脸。孟胜乐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靠!我咒骂一句,赶忙又回拨过去,电话是通着的,但他始终不肯接。
江静雅轻声问我:怎么了老公?
没什么,咱们先回夜总会去吧。我抽了口气道:今晚上可能有点临时状况,咱就在夜总会过夜。
把车子熄火,我拽着江静雅又快速折回夜总会,孟胜乐不会无端端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他肯定是知道或者听说了什么。
我俩刚刚走进大厅,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我迟疑几秒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干哑的男声:十分钟之内把陆国康给我送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