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但是京畿却兵戒森严,国师调动大军将京城团团围住,十天后,东宫太后因为意图谋反,被新皇下旨圈禁在了寝宫,太后的家族也被抄家。
只有太后的侄儿逃过缉拿,领着十万叛军在西南举起了谋反的大旗。
但是很快被征讨,朝廷最终打了胜仗,东宫太后的家族被圈禁,由此衰败。
玉府
玉重在书房看书,鹭七夭拎着食盒进来,鹭七夭递来一碗芋香奶茶,玉重接过,尝了一口,轻笑道,“这是颜姑娘才能做出的美味。”
鹭七夭笑了,“自从她来了后,我就不好意思下厨了,只因实力太过悬殊,听说你特别喜欢她的厨艺,我就请她给你了夜宵。这里还有芙蓉金丝糕,快尝尝。”
玉重见鹭七夭提起颜姑娘时,十分亲热的口吻,不由一笑,除了她,这颜姑娘是唯一可以让他另眼相看的女人了。
玉重也知道那颜姑娘是喜爱鹭七夭的,只是这姑娘善解人意,知道鹭七夭喜欢的是她玉重,所以她从来没有在鹭七夭面前流露出什么可以让他看到。只有心思敏感的人才能捕捉道她在背光里流露出的倾慕。
“真是个好姑娘。”玉重一笑。
……
下半夜,玉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喜烛高燃的空间,一个裸足的男子走近她,她看着那双光洁修润的裸足,心里痒痒的,他轻唤她“玉重妹妹”,说有什么不开心的,开心的,他都为他做主。
那声音那么性感……
“太子哥哥!”玉重陡然坐起来,使劲踹了两口气,“太子哥哥……”
玉重觉得唇角咸涩,原来是泪水流了下来。
“太子哥哥,我恢复记忆了……”玉重扶额,长叹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胸口有了温度,像是怀抱着一团火。
只是,鹭七夭怎么办?
他也是深深喜欢她的。
看来,想办法要给七公子一个缓冲。
“只是,陌城哥哥,让你受委屈了。”玉重想到萧陌城不计面子,没有名分地跟在她身旁帮助她,明明是明媒正娶,却从不勉强她。
第二天一早,玉重梳洗完毕,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萧陌城,于是就去找萧陌城练剑。
凤竹林前,萧陌城的身姿被剑影包围,身姿如幻,忽然视线余光捕捉到了一抹灵俏的身影。
“玉重?”萧陌城收了剑势,璀璨一笑,这三年来,玉重从来有主动来找过他。
“陌城哥哥。”玉重轻笑道,“陪我练一会儿剑吧。”
萧陌城眼光一炽,敏感地觉得玉重看他的眼中有一团火,让人觉得那么温暖。
萧陌城将剑一横,低磁笑道,“好,来吧,我可不会让你。”
玉重一笑,“谁赢还不一定呢。”
……
紫澜苑
侍女海蓝对鹭七夭道,“公子,今天早晨,玉重姑娘主动去陪萧公子练剑呢。”
“主动?”鹭七夭眼眸一动,是不是一时意兴?
还是说,恢复记忆了?
鹭七夭眼神一沉,陡然觉得对一切都没了兴致,也许玉重终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到那时,他要怎样比过萧陌城?
“去找玉重姑娘,就说我不舒服,让她来看看我吧。”鹭七夭面色沉穆道。
玉重见鹭七夭的侍女谁七公子病了,于是赶紧去了紫澜苑。
进了厢房,只见鹭七夭斜卧在榻上,一副神情寡淡的模样。
“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玉重走上前,侍女搬来圆凳,玉重坐下来。
“玉重,明天早上陪我练剑好吗?”鹭七夭眼神深沉道。
玉重一笑,“吃醋了?”
鹭七夭轻哼一声,“我就是吃醋了,你就笑话我吧。”
玉重闭上双眸,又睁开,眼睛里已经有了决断,轻柔地道,“公子,其实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我想,我可能要让你伤心了。”
玉重心道,虽然她没有亏欠过鹭七夭,可是这是一个深深喜欢她的人,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让他难过。
“恢复了?”鹭七夭抿着唇角,十分委屈的样子。
玉重轻叹口气,“我是有夫之妇,抱歉,我真的无法回应你。”
“好好休息吧。”
玉重轻叹一口气,觉得十分抱歉地离开了。
身后,鹭七夭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已经想起了一切,两个人的爱情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
他担心的,还是到来了。
……
“主子,七公子这几天每天都吃的很少,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他没事吧?”琥珀对玉重道。
玉重轻道,“请颜姑娘过来。”
“好。”
片刻后,颜灵馨来了,轻笑道,“玉重姐姐,你找我?”
玉重点下头道,“灵馨,这段时间七公子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你平日多花点心思,做点好吃的给他吃,我拜托你多照顾他一些,只是请不要告诉他是我拜托你的,灵馨,你愿意吗?”
颜灵馨一怔,“七公子心情不好?难过我送点心去的时候,都被拒收了呢。”
玉重轻叹口气,“都是因为我的不好。”
灵馨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就点点头道,“玉重姐姐放心,我给他做最好吃的,希望七公子能开心一点。”
玉重用力点下头,“要辛苦你了。”
……
竹风苑
萧陌城听侍卫禀告云洲国的动态,完毕后,侍卫退下,侍女进来道,“公子,据说七公子最近心情不好,已经有五天没有出院子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萧陌城眼神一深,“能让他如此不好的,只有死关于玉重的事了。”
侍女眼神一深,不好说什么,主子们的事,虽然大家都在等着看结局,却没人敢在明面上说道。
萧陌城微挑峨眉道,“我觉得玉重的记忆像是恢复了一些呢,难道只是我的错觉?”
萧陌城伸出修润的手指勾出用金丝银线编织的细绳拴着的玉佛,这是那时大婚后两年圆房后,玉重去栖霞寺亲自为他求的,他一直戴在身上,就是他对她忘情的那一年,也不曾摘下来过,无论何时,他看到这玉佛总能让他想起她的笑容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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