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哨声响起,夏似锦第一个坐起来,摸了摸额头,高烧已经退下了。
迅速下床,拿起脸盆冲出去。
十分钟后,与其他人并列站在操场。
简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还烧么?”
“不烧了!”
夏似锦站的笔直,铿锵有力的回答着。
简章点点头,讲解着今天的训练任务,继续重复昨天的跨越障碍物,并让十人比昨天用的时间要短。
完不成者,一百个俯卧撑。
两人一组,站在起点,夏似锦举起手,“简教官,我要和田悠悠一组。”
“理由?”
简章皱眉,这张似笑非笑的脸就没安好心。
“为了帮助她能翻越高跳板。”夏似锦一副乐于助人的表情,又怕他不信,继续说道,“我不想田悠悠拖我们的后腿。”
简章点点头。
夏似锦便与田悠悠旁边的男演员交换位置,盯着她,眨眨眼。
好戏就要开始了。
有昨天的训练基础,穿越障碍物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难。
轮到夏似锦和田悠悠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听到哨声的一刻,谁也不服输的快速冲出去。
夏似锦抓着两边的铁链,用力的摆动着,撞的旁边的田悠悠身体不停的来回摆动。
粉唇一勾,佯装安慰,“别怕,眼睛看向前方,猛地的一股劲就过去了!”
田悠悠怒视着,愤恨的咬着银牙,她就是故意的!
抓着铁链的手不敢松开,身体保持平衡后,才缓缓向前迈去。
高跳板前,她又犯了愁,双手抓住麻绳火辣辣的疼,双脚蹬着,没两步便松开手,双眼蓄着泪水,“我不行,真的不行。”
夏似锦跑到终点后,又转回来,身前沾满泥水,手故意在她的身上擦着,“别人都行,为什么你就不行?”
抓着她的双手握在麻绳上,抬起一只脚踩在高踏板,把简单的要领告诉她。
见田悠悠抓着麻绳一动不动,上前攥住双手用力往下拉,掌心与麻绳的摩擦让田悠悠痛的直咧嘴,直到麻木,才缓缓松开。
“现在可以了,上吧。”
夏似锦拍拍手,双手背在身后,笑意正浓。
田悠悠愤恨的盯着她,双手抓住麻绳一点点往上爬,最终翻过顶端。
落在另一面,整个人趴在地上,泥水糊一脸,她爬起来,吐着嘴里的脏水。
啪啪啪!
掌声瞬间响起,夏似锦蹲面前,“你好棒啊。”
这话到田悠悠耳朵里尤为刺耳,满是泥的脸上一双恨意满满的双眼紧盯着。
如果不翻过来,夏似锦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折磨她!
“继续往前!”
简章催促的声音响起。
田悠悠顾不上脸上的污泥,朝着铁丝网跑去,匍匐前进,最终冲过终点。
回到队列的后面,田悠悠想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污泥,却被夏似锦一个眼神制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教官正盯着他俩,只好作罢。
夏似锦得意之际,隐约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队列中又不能动。
一时间,有些不安。
她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轮到上场,夏似锦听到哨声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后看,只见高大的背影走进身后的大楼,消失不见。
到底是谁?
“快点!”
简章冷声催促。
夏似锦收回视线,猛地窜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越过铁索,超越过田悠悠,迅速攀爬过去,到达终点。
这是两天内最快的记录,简章盯着手掌里的计时器不由皱眉,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接近他的用时,到底是怎样强大的身体素质?
夏似锦站在队列后面,不忘嘲讽一句,“田悠悠,你训练训练不行,打又打不过,你拿什么和我斗?”
“夏似锦,绕操场五圈!”
简章命令道。
夏似锦走出队列,朝操场跑去,边跑边哼着歌。
现在,五圈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最主要的是要田悠悠浑身不自在。
田悠悠紧攥着拳头,听着歌声越来越远,心里气的要死。
…………
东郊,顾家。
“都吃完了?”
外婆打开饭盒,里面的饭菜吃的干净,一粒米都没有剩下,面露心疼,“那孩子一定很辛苦。”
顾霖生收拾着床,听到外婆的叹息,安慰道,“外婆,也没有那么辛苦,有简章在,一定会照顾她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不由的皱皱眉,那种要强的性格,又怎么会甘心平平无奇。
“简家的小子?”
外婆收好饭盒,望着他,询问着,“简家是不是已经知道小锦和你结婚了?”
顾霖生点点头,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暗淡,“郑忠去陆家,就是为这件事,不过……”
迟疑一下,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其实,夏似锦就是简青怜。”
啪嗒。
饭盒脱落,掉在地上。
外婆有些恍惚,愣愣的盯着他,声音颤抖,“什么?”
顾霖生走近,搀扶着外婆坐下来,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抓着胳膊的手有些颤抖,外婆盯着他,声音沙哑,“也就是说,简家的人都知道小锦是当年的简青怜,那小锦知道吗?”
“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顾霖生想很久,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这孩子啊就是命苦,当年简家不顾一切的往战场运输军需,连小锦的命都可以抛弃,在收养家庭过得也不好,唉。”
外婆双手拍拍大腿,缓缓站起,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饭盒,“我去再做些她爱吃的,你给她送去。”
“好。”
顾霖生点点头,坐的笔直,抿了抿薄唇,自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陌生号码。
几声等待音后,亢奋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老大,终于舍得打电话了,再得不到你的消息,我都该杀入龙市了!”
闻言,俊美如斯的脸颊寒意刺骨,指尖轻敲着大腿,“帮我查一个组织,二十年前那场战争中他们出现过一次,现在又出现了,把它从阴影里揪出来。”
顾霖生声音低沉,寒意刺骨,与往日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老大,你这不是难为我们么,这怎么玩?”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抱怨着。
“那就是你的事,我等你的消息。”
顾霖生不给他任何抱怨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