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响门铃,开门的是方雅,见到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老公,你看谁回来了?”
“你还真热情。”
夏似锦淡淡一笑。
听到她心底的恐惧声,更加确定,别墅里定然埋藏不少的杀手,见到客厅里父女二人的身影,懒洋洋的坐在对面,“你不是说夏总快死了么,我觉得他现在活的好好的,不像临死之人啊。”
“我不这么说你能回来么,你不回来,我们都得死。”方雅惊恐的退到一旁,坐在夏繁星的身边,紧紧抱着小女儿,“她就是夏似锦,我帮你他她喊回来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一家三口了!”
楼上走下来的两道身影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盯着那张临危不惧的身影,用一口十分怪异的中文说道,“一直听闻夏小姐的大名,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大美人。”男人走到她面前,在腰包摸出那张悬赏令,在她的脸旁做着对比,摇摇头,“这哪里像了,可惜了这么一张美人脸。”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脸,却被拍掉,不怒反笑,“我就喜欢夏小姐这种硬气的性格,看来你早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为什么还要只身犯险,难道这些胆小鬼死了不更好么?”
“好当然是好,我巴不得他们全都去死,只是,我只想慢慢折磨折磨死他们,更不允许任何人动我的猎物。”
夏似锦笑得开心,走到男人面前,双手帮他整理着衣服,“可是有些人上门送死,我不得不满足他的愿望。”
话音好困,男人瞬间腾空飞起,撞在身后的墙面一口鲜血喷出,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吃力的爬起来,吐出鲜血,突然笑起来,“看来谣传是真的,三百米外一刀致命。”
“正中眉心。”
夏似锦在高筒靴里抽出银刀,明晃晃的反身泛着寒光,似乎是沾染过太多人的血,那刀身之上透着一抹邪性,正如她此时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阿丘!”
男人大喊一声,身后一直未动的身影冲上来,单手攥紧刀身,鲜血瞬间迸射而出,那银色刀身却未染分毫。
阿丘紧紧盯着刀身,神色大变,身体往另一侧偏去,锋利的刀身瞬间没入墙体,又被夏似锦轻而易举的抽出来。
“这刀……”阿丘神色凝重,望着掌心触目惊心的刀口,神色冷凝。
夏似锦手握银刀再次冲向他,锋利无比的刀身划过头顶,瞬间几撮头发脱落,轻飘飘的落在地面。
“老大,这怕是遇到硬茬了,能把银刀做的这么锋利需要非常精湛的技术,而这把刀不仅锋利,削铁如泥,还有点邪性。”
他摊开手举在男人面前,此时被银刀划伤的地方森森白骨露出来。
男人惊恐的望着这一切,有些不甘心的望着前方行走的金钱,咬咬切齿的说道,“让兄弟们进来跟她拼了,凡是在这里死了的,只要拿到赏金,一家五百万!”
话落,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别墅的庭院里冲进来,将夏似锦团团围住,望着周围这些人,她不禁笑出声,“你们都死在这未必能动我分毫,如果你们死了,他真的能把钱给你们的家人么?”
这些人并不被她说动,手中利刃举起来,直袭而来,而男人和阿丘已经从后面匆匆离开别墅。
“你们大哥都跑了,还傻了吧唧在这和我拼命,你们有没有脑子!”
夏似锦大喊一声,指着远去的背影捧腹大笑,“头头都做了逃兵,你们还要在这里送死,是个什么道理!?”
见到逃走的背影,几人脸色大变,慌乱的跟着头头逃出别墅,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望着一家三口,夏似锦把玩着匕首,坐在对面,懒洋洋瞥眼各自的表情,也将心声尽收,“是不是觉得我来了,你们就会活,用我一个人都命换你们一家三口的命很划算,不是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自己在外面惹了这么多麻烦牵连到我们,你有什么脸用这种语气和我们说话!”
方雅搂着女儿,满脸的心疼。
夏似锦点点头,“那牵连你们一家还真是抱歉,下次再有什么歹徒来,你可千万别给我打电话,就算打了,我也不会接,哪怕你们统统都死掉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
方雅不满的皱起眉,见到她手里的匕首到嘴的话再次收回,冷冷的瞥眼。
“我也累了,好不容易在帝都赶回来,可惜你们都还活着,下次希望再接到你们的电话是家破人亡。”
夏似锦站起身,冷眼睨着这个父亲,眼底充斥着决绝,大步离开别墅。
“怎么样?”
顾霖生一直在车上观察着别墅里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恐怕任何冲动会让她陷入危险之境。
夏似锦坐在旁边,头搭着他的肩膀,绝美的脸颊尽显疲惫,“阿生,我累了,找地方休息一晚再回帝都,好不好?”
“好吧,这样的话,去我家吧。”
顾霖生把地址给司机,大手搂着她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保姆车缓缓驶进陆家别墅,周围灯光明亮,如果不是为了夏似锦的安全,他绝对不会选择这里。
顾霖生抱着沉睡的夏似锦缓缓走进客厅,陆彦博正在看着新闻,见到他,再看看他怀里的女人,“楼上有空房间,别让人家小姑娘着凉了。”
顾霖生微微一怔,本以为父亲又是一同责骂,没想到只是告诉他有空房间。
上楼时,正好与赵静走个碰头,望着她,顾霖生没有再说话,与她擦肩径直上了楼。
赵静见到他怀中的小姑娘,神色微怔,下楼把牛奶放在丈夫的旁边,“没想到霖生对这个女孩子挺上心的,我还没见过他带小姑娘回来过。”
“不管他,爱做什么做什么。”陆彦博喝口牛奶,嘴上虽然说的强硬,布满沟壑的脸还是挂着担忧。
自己的儿子做什么他又怎么不清楚,除了不拖他的后腿,只有默默的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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