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似锦到达短信上的地址,停下车,两盏大灯照着前方,目光扫过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道黑影迅速地在角落闪过,她连忙追上去。
夏似锦追上对方,伸手抓住肩膀,手中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压低嗓音,“顾霖生在哪里,带我过去?”
对方似乎并不害怕,面对她的提问,没有回答,而是背对着,一动不动。
“顾霖生在哪?”
夏似锦的声音明显透着几分不耐,手中的匕首也深几分,一条血痕在脖子上划出。
对方似乎依旧不在意,缓缓的转过身。
见到熟悉的脸,夏似锦皱起眉毛,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抵在破旧的船身,银刀直戳心脏部位,“你敢玩阴的,我杀了你!”
“既然你想知道顾霖生在哪里?那你就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他。”
杨文靠着船身,歇斯底里地笑着,那双眼睛透着得意和恶毒,“你毁了我,毁了我的未来,那我就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
胸口的银刀再刺深入几分,鲜血涌出。夏似锦紧握着匕首,绝美的脸愈发的诡异冷沉,戾气缠绕周身,“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的至亲一个一个杀掉,让他们去陪你!”
“我本来已经不想活了,我就是来抱着必死的心,只要看到你痛不欲生,我就知足了,至于别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杨文哈哈的大笑起来,一口鲜血从腹腔喷出,那张脸依旧疯狂地大笑着。
夏似锦知道,依靠杨文的实力,不可能绑架顾霖生,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有幕后主使,而杨文只是一个棋子,难道……
她还没有思考完,头顶一张巨大的网掉下来,将二人笼罩其中。
夏似锦挥舞着银刀,愤怒地撕砍着渔网,从里面爬了出来,此时的杨文已经昏迷。
“既然想要我,又不敢出来做,缩头乌龟,有意思吗?”
夏似锦拍拍身上的土,讥讽的朝着周围喊道,她清楚那个人就在附近,而顾霖生也在附近。
忽然,头顶几个巨大的探照灯照在她的方向,刺眼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她抬起手,遮挡住头顶的灯光,废弃船上站着两道身影。
夏似锦尽量睁开眼睛,能肯定其中一个就是顾霖生,而旁边有些微胖的身影,根本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
“阿生!”
夏似锦呼喊着。
可能是被束缚了手脚和嘴巴,顾霖生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做不了任何事。
夏似锦在周围找到一个能看到对方面孔的位置,双手抓着破旧的船身跳了上去。
现在换成是她背对着灯光,视线落在二人身上,皱起眉。
眼前的男人顶多有40左右,而那张脸,却让他有些意想不到,虽然陌生,却颇有岛国气息。
“我来了,可以放阿生吧??”
夏似锦越过重重阻碍床着对面走去,脚踩在船的甲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而对面那个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期待着她走过去。
就算对面有陷阱,夏似锦也必须过去,
“不会中文吗??”
夏似锦小声试探着。
对方的想法她也看不到,说明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是专门为她而来。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男人一口生涩的中文喊道。
听到这个声音,夏似锦就知道这不是那个打电话的人,语气到断句都不一样,说明他也只是傀儡。
夏似锦双手举起,银刀早被收入袖中,站在原地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好,我不动。你放了他。”
“你自己走进那个箱子里。”
男人指着离夏似锦不远处的铁质箱子,看上去十分厚重,看来就是为她专门准备的。
“你放他走,否则,我是不会进去的,除非我死在这里!”
男人犹豫了,下一秒似乎听到了命令,伸手推开旁边的顾霖生,“我可以放他走,但是如果你敢反悔的话,我绝对让他现在毙命。”
夏似锦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顾霖生,压低嗓音,“你先跑,我一会就跟上。”
说完,便双手解开束缚着手腿的绳索,拽开缠在嘴上的胶带。
“一起走!”顾霖生沉声道。
夏似锦摇摇头,在包里摸出手枪,放在他的手心,神色认真,“保护好自己。”
说完便便一掌推开他。
顾霖生身体掉落地面,滚了几圈,站起身望着,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远,“小锦!”
夏似锦似乎没有听到,义无反顾的走到旁边的箱子。
顾霖生攀爬上去,可已经再也没有铁箱的踪迹,就连男人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拿着手枪迅速跑回车上,找出鸡窝头的号码拨了过去,“位夏似锦的位置吗??”
“老大!?老大,这是你吗?!?”
鸡窝头激动的声音在听筒传来
“别说这些,给我查夏似锦的位置!”
他不相信两个大活人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
“好,我现在马上查。”
鸡窝头的声音落下边,听着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很快,鸡窝头的声音再次在听筒传来,“老大,查不到夏似锦的位置,对方似乎知道他身上有定位器,而他所在的位置地方,阻碍了信号发射,根本查不到任何地方。”
听到这话,顾霖生寿用力地砸着方向盘。
如果不是他太大意,根本不会让这些人捉住,更不会让他们来威胁夏似锦。
他自责地盯着前方,用力地按着车鸣声,发泄着心底的愧疚。
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夏似锦!
顾霖生开车调转车头返回酒吧,一定要在这些人带着夏似锦离开这个国家之前,找到他们,不然就真的大海捞针,哪怕以后真找到了,也不好在营救。
而在顾霖生离开不久,一辆拉载货运的大卡车缓缓驶离废弃码头,直奔运货港口。
车上正是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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