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你做梦。”季涿看着江澜颤声说道,清朗的嗓音近乎支离破碎。
江澜闻言,艳丽的面容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她看着季涿抬起手,黑色的灵力就裹挟住了季涿的四肢。
季涿瞬间僵住了身体,聚集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在遇上江澜的黑色灵力后,瞬间被吞噬干净。
“我做梦?”江澜一步步的逼近季涿,视线中都带着强烈的侵略。
季涿闻言,脊背底处生出了一股浓烈的寒意,他望着江澜,眼眸中露出挣扎的神色。
但是,江澜却对此视而不见,就在刚刚,她险些再次被季涿给杀死。
原本,灌婴是她费劲心思找来的,但如今这种境况下拿出来,就变成了可笑的惩罚。
“季涿,你想杀了我是吗?”江澜看着季涿问道,然后伸手撩开他乌黑的长发,然后在他的耳垂处用力的咬了一口。
感觉吃痛的季涿,瞬间就露出了难耐的神色,那张清冷精致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复杂至极的模样。
江澜俯身看着季涿,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江澜垂眸看向季涿,瑞凤眼中的神色复杂。
季涿闻言愣住,杏眼因为刚刚吃痛,而微微湿润,如同被清水洗过的琉璃,耀耀生辉。
“什么?”季涿带着不解的开口问道,语气里满是不明。
“我在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你可以杀了我。”江澜看着季涿开口说道,语气十分的果决。
季涿闻言,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猩红色泽,他直直的望着江澜,声音暗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刚好我也累了。”江澜开口说道,然后从她的手上,幻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顶端漆黑,散发着迷蒙黑气。
季涿怔住,僵硬的看着江澜将那把匕首放进了自己的右手中,然后被她握住,抵住了自己的胸口。
“现在,你可以动手了。”江澜看着季涿,一字一顿的说道。
然后,下一个瞬间,季涿就感觉缠绕着自己右手的黑色灵力,瞬间消失了。
他握着匕首,看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季涿,忍不住颤抖。
明明刚才他还因为浓烈的妒忌,恨不得杀了江澜,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了恐惧。
“师尊,如果你不想给我生孩子的话,那最好就在现在动手。”江澜看着季涿,开口说道。
季涿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匕首的尖端,正在不可控的划破了江澜的衣衫,尖端流出殷红的血色。
但是,江澜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季涿,视线沉沉的,让人觉得决绝。
“啪。”
季涿看着江澜艳丽的面容,最终认命的松开了手,任由匕首在床铺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声音。
江澜始终紧紧的盯着季涿,见他这样,却没有露出一点的惊讶神色。
“我给过你机会了。”江澜看着季涿说道,眼眸黑沉沉的。
季涿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失神的看着床铺上的黑色匕首,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压抑。
江澜也没有想等季涿开口的意思,她伸手将匕首丢到了床下,匕首刺入了冰冷的地板。
然后,江澜伸手捏住了季涿的下颌,然后以一种强势到近乎像是吞噬的力度,亲吻着季涿的唇瓣。
僵住的季涿,被这种剧烈的占有惊住,他睫毛颤抖,眼眸带着迷茫的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艳丽面容。
最终,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挂在了江澜的脖颈出,微仰着头,将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江澜的眼前,近乎倾尽所有的容纳姿势。
·····
等到季涿再次醒来的时候,江澜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那个放着灌婴的木盒,被江澜放在了季涿的枕头旁边,俨然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季涿缓缓坐起身来,冷白色的肩膀上,有着细碎绮丽的吻痕。
他伸出手,缓缓的打开了木盒,看着里面用灵力封存的灌婴草,杏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清冷的面容上,神情忽明忽暗。
明明只是抬手就能毁掉的灌婴草,此刻在季涿的眼中,就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良久,季涿将手中的木盒,缓缓的盖了上去,然后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神情。
“真是贱啊,明明知道她要迎娶别人,却还不忍心毁掉可能会有的孩子。重来一次又怎样,反而更加自甘堕落。”
一个面容与季涿相同的男子,眼尾微红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俨然是越发作祟的心魔,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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