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默认,他们又能如何!
很快,长安城的世家大族形成了共同意识:三王爷的女人不能惹。
时间一晃,一个多星期就过去了,这期间凌瑶全是在床上度过,脸上的伤和腿伤早好了,但是凌母和非常两人一唱一和地,非要她好好调养身体。
中间呼延璟戈来了许多次,都是冷冷碰壁,无奈的走了。
凌瑶在床上调养期间想好了,问问阿娘那里有什么存银吗?然后再找己陌借借,去外面买房子住,她不愿意再吃呼延璟戈的,住呼延璟戈的。
等她的饮品成了,赚了银子,再拿给呼延璟戈,就当做这段时间的吃穿住费。
至于对呼延璟戈怎么想的?
其实也没怎么想,只是觉得前一段时间是自己越距了,居然觉得之前在苗寨的璟戈还在。
终究是不一样了。
况且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把希望和期待寄托在别人身上,都是没有用的,靠自己才踏实,不会失落也不会失落。
那天呼延璟戈在旁边静静看着她一耳光一耳光的被扇,不为所动,她能理解吗?
能理解,但不代表能原谅。
他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只是这个苦衷衡量后,选择放弃了她。
她明白,所以才更为失落。
次日她阿娘一早就来,看着她的目光神神秘秘的,而后告诉她,她的‘禁足’解了。
终于解了,在床上又无聊,吃食也要克制,寡淡之极。
她解禁下床后,首先去看了自己养的蛊,都已经变成蛊了,把它们拿出来,再养第二批;接着她想知道她的饮品大业进展得如何了,一问翡翠,翡翠说好几天没见到己陌了,无奈让翡翠找个她小厮去外面打听打听市情,回来告诉她。
最后是练诀法,上次在皇宫里,要不是感应到金蚕蛊呼唤,她当时肯定回不了击。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她看到手腕的金线竖线变亮了些,小金应该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星星点点地洋溢着喜悦。
傍晚后,府里上灯,大家都齐聚膳厅用晚膳。
阿爹阿娘都被邬管家引到左边的尊位,她也不在乎那些,就挑了个右边位置,总不能都挤在左边吧。
她刚席坐好,就看到对面的阿爹扭来扭去,一下直立起身体,一下又坐下去,显得局促不安,目光又带着忐忑和一丝倔强。
凌瑶不解的问:“阿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脚犯疼。”
她阿爹还没说话,她阿娘就摆摆手道:“别管他,他就是在寨里坐惯了土木凳,不习惯这样的席坐方式,每天用膳都要上演一次。”
凌父挠挠脑门,憨憨地笑了:“嘿嘿,还是土木凳好,这把腿弯曲跪坐,梗得屁股疼,还麻溜溜的。”
凌瑶‘噗嗤’的一声笑出来,本来停了憨笑的凌父,看到女儿笑了,又继续跟着笑了起来,“阿幺现在身体可舒适些了?”
“好多了,阿爹放心。”
“哦,阿爹没什么不放心的,你阿娘说你每天吃好穿好的,叫我别瞎操心。”凌父说完,腰间肉被掐一下,凌母尬笑地看着凌瑶。
主位的璟戈看着左右其乐融融的一幕,觉得心胀胀的又空空的,他无法参入其中。
“阿孃阿叔可以开始用膳了。”每个人面前的矮方桌已经上满了菜。
凌母回道:“好”
大家用膳用到了七分饱左右,她阿娘突然站起来说饱了,肚子有点疼,急急忙忙走出膳厅时,还拐走了明显正吃得起兴的凌父。
而膳桌外侧站着的丫鬟小厮也走了。
膳厅就她和呼延璟戈,这一看就不对劲。
凌瑶一脸莫名的望着璟戈,刚巧他也朝着她看过来,“饱了吗?”
“嗯”
“正好今晚月色不错,本王带你去个地方。”说话间,璟戈已经来到凌瑶面前。
“不去”凌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起身要回静安苑。
呼延璟戈几步走到凌瑶面前,挡住了去路。
“王爷,有事?”凌瑶眼里平静地问。
璟戈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发现了!不管了,他也不想听到她嘴中说出拒绝的话,直接行动。
他一臂揽过去,把凌瑶夹在胳肢窝处带到膳桌外面,然后再一个半旋转,凌瑶稳稳当当的被璟戈横抱在胸前。
反应过来的凌瑶怒问道:“呼延璟戈,你这是要干嘛?”
呼延璟戈没有回答,直接运用内力,几步一提,很快消失在王府上空。
“呼延璟戈!”
凌瑶只感觉耳边风呼呼的响,像弹奏着的曲子一样,呼延璟戈担心她害怕,把她的头压着埋进他胸口,她也看不见一路的情景。
等到双脚着陆的时候,凌瑶急忙退出呼延璟戈的怀里。
呼延璟戈站着原地,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凌瑶发现所处之地是地势极高的山坳上木楼,从此处望去,视野极广,整个长安城都囊括在了眼里。
长安城的正中央的地势较高处是皇宫,外围有高高的红墙和一道威严屹立的大门。
而皇宫红墙的外侧是一条在夜晚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流,应该是一条护城河。
护城河上只建了一座拱桥,所有的进宫入宫的人都只能从这座拱桥通过。
这拱桥的一头是皇宫一头则是按照井字形铺开的主要干道,两边两岸则是并排建立的一座座木楼、庭院。
此外,还有很多穿插的小街小巷。
现在是夜晚,家家户户的房檐、酒楼、客栈、伶楼瓦肆都挂上或暖黄色的灯笼或长串着五六个圆圆的大红色灯笼,甚至那些比较热闹的主干街道上空也横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灯笼下则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位于高处俯望,若有若无的听到长安城传来的喧嚣,万家灯火,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她转头,眼睛映着远处的灯光,一阵晚风吹来,清新舒爽,让她不禁有种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感觉。
不禁的让她沉浸其中,忘记了此时的处境。
而她旁边的人就没有那么畅快了。人是带到目的地了,他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张了张口,想随便说点别的话缓解一下,可话就卡在喉腔怎么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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