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也就这两天为了插花不丢人,她带着闺女插了几瓶,她明明记得,当时这丫头跟着她学的时候插花只能说好看,搭配什么的意境是没有的。
竹兰又仔细瞧了票数最多的花瓶,眼里带了笑,这丫头取巧了,她是按照头面的形态搭配的,中间的红色花朵画龙点睛了。
竹兰把票数和名单递给花氏,开口道:“今个的头彩送不出去了。”
一句话都知道谁得了第一名了。
花氏飞快的看着名单和票数,脸部僵硬了,她以为最好的是闺女的作品,虽然她很少教闺女,可认为闺女官家小姐出身审美是有的。
苗氏心里也不开心,她的闺女竟然比不上耕读人家出来的小姑娘。
雪晗惊喜的很,她就觉得头面搭配的很漂亮,让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赢了,她的期盼真不高,只要不给爹娘丢人就行。
花氏和苗氏干笑一声,干巴巴的说了恭喜。
随后两人想显摆自家闺女了,琴棋书画都想表演一把,只可惜,竹兰家没有琴和棋,写字和画画,雪晗真不打怵,雪晗自小就自律的很,每天的大字一直没断过写,雪晗的字早就有了自己的风骨。
至于画,竹兰喜欢画画,时常会拉着闺女一起画,画的多了熟能生巧,何况雪晗还是有些天赋的。
花氏和苗氏心塞的不行,决定回家亲自好好的教导闺女,雪晗也在官家小姐中拉足了嫉妒。
雪晗注定和两家大人的女儿成不了朋友了。
开宴十六道菜,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花氏干巴巴的道:“周宜人想的周到,费心了。”
竹兰客气的道:“应该的,花宜人请。”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的,今个见识到了竹兰的城府,日后没有人会小看竹兰了,不仅不敢小看竹兰,对杨家也十分客气,不敢在背后鄙夷杨家粗俗了。
宴会结束后,竹兰和周书仁送众人离开,等人都走了,两口子相识而笑。
陈家的车上,花氏把后院的情况讲了,“周大人的娘子城府极深,今个我生了一天的气。”
陈琛捂着心口,他还寻思能从娘子的嘴里缓解下心口痛,现在更痛了。
花氏一看老爷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日后,我们还是和知州家和平共处吧!”
陈琛抿着嘴,“嗯。”
何家的马车上,何筠讲了前院的事,苗氏讲了后院的精彩,两口子对视一眼,周大人夫妻都不能惹啊!
一场宴席都知道竹兰是什么样的人了,关于竹兰的一些不好流言也都没了。
竹兰陆续接到了不少邀请的帖子,一些官职太小没请外,六品以上的帖子都齐了。
随后的一个月,竹兰几天去参加一场,彻底的融入到了礼州城的官家太太圈,还带着武春的妻子吴氏一起融入进来。
竹兰和礼州城的官太太,一个月的时间都是面子交情,没有一位太太入了竹兰的眼,不过,雪晗倒是交到了朋友,郑家郑宏的闺女,一次去杨家认识的,郑宏家的闺女比雪晗要小一岁,郑家的儿子都有一身好武艺,闺女都是娇养的。
小姑娘郑姌,郑宏的大女儿,别看比雪晗小一岁,因为是大女儿,反而比雪晗沉稳的多。
时间流逝,一转眼就进入了八月份,八月的天是真的热,唯一能让竹兰高兴的就是种的西瓜和瓜要熟了,因为种子栽种的,所以成熟的比较晚要到九月份。
礼州城不仅竹兰家种了西瓜,杨家也跟着种了不少,还有一些跟风的富户家也种了一些,礼州城的西瓜瓜果还真不少。
这两个月,周书仁也将劳力利用的彻底,路修好了,池塘也挖了,还将一些农户家的危房推了重新盖了。
整个礼州城附近的村子都大变了样子,虽然衙门不再雇佣人,可眼看着地瓜土豆高产的农作物就要收获了,百姓们的笑脸就没断过,周书仁的声望更高了。
参加雇佣的百姓家或多或少有了一些银钱,礼州城这两个月的商贾更多了,不仅酒楼开了,客栈也开了,时不时的有外族的商人来礼州城,竹兰买的商铺价格也涨了。
周书仁晚上回家,就见竹兰坐在桌子前写字,“写什么,这么专注?”
竹兰太专心了,吓了一小跳,等缓了一会神道:“眼看着西瓜和瓜要熟了,我想着写一些宣传单子,让附近的州城都知道,咱们礼州城有晚西瓜和瓜。”
周书仁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瓜,家里吃的西瓜都是在川州城买的,周书仁算着日子,“川州的西瓜要结束了?”
竹兰点头,“川州是秧苗种到田地的,又比我们早种了十天,我让老大去看过了,再过些日子地里就该没西瓜卖了。”
周书仁吃了西瓜洗了手道:“咱们家的苹果是不是也要成熟了?”
竹兰笑着,“还要再等些日子,十月份末左右。”
竹兰亲自去看过果园,花重金请的果农是值得的,果树伺候的好,果子结的也不错,虽然古代的品种问题果子个头不是很大,但是结的也算不少了,竹兰都忍不住计算今年能赚多少银钱了。
周书仁拿起竹兰写的宣传语,“你打算让人去各州客栈附近宣传?”
竹兰点头,“外族的商贾有钱,他们都集中在客栈,而且他们的消息也灵通,吃不下这么多的晚西瓜和瓜,自然会通知同伴,外族的商贾动态,本朝的商贾也会留意,自然而然就吸引更多商贾来礼州,只要带着商贾去了田地就能看到果园,等果子成熟前自会有商贾前来收购。”
古代的果子值钱,产量又低,只会有人嫌弃果子少,不会有人嫌弃多的。
周书仁笑着,“你这一宣传省了衙门很多的事。”
竹兰笑着,“衙门的事也不少,你们也要多宣传未来礼州城打造成为苹果之州的计划,广而告之,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吸引更多的人果商前来。”
周书仁点头,想开口,丁管家敲门道:“老爷,主母。”
周书仁问,“何事?”
这都快天黑了,不应该有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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