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柔的呼吸有些发颤,手指握紧到掌心出血。
萧君泽!
“陛下,臣妾的人,还是交给臣妾自己处理。”阿若是一直跟着沈云柔的婢女,从丞相府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是父亲沈清洲培养出来的人,也是沈芸柔最信任的左右手。
萧君泽,这分明就是想要断了她的手。
很好……
沈芸柔很清楚,萧君泽这是在反击。
“偷换皇子,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种事情……皇后还是交给朕来处理吧。”萧君泽安静的坐着,眼眸暗沉的厉害。
沈芸柔的手心已经出汗,掐出血的掌心渗透暗红。“阿若是臣妾……”
“皇后娘娘,阿若问心无愧,就算陛下杀了阿若,阿若也做不出伤害娘娘和皇子的事情,娘娘放心,阿若……很快就会回来。”阿若跪地冲沈芸柔磕头,提醒她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
萧君泽能走到今天,当上皇帝,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沈芸柔还是太轻敌了。
沈芸柔深吸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多言。
“朕不在的日子,皇后辛苦了,照顾孩子……还要协理前朝后宫,朕很心疼。”萧君泽撑着胳膊起身,走到沈芸柔面前。“不知道皇后觉得这美人儿如何?若是皇后喜欢,朕可以将她赏给你。”
还在跳舞的拜月动作僵了一下,脸色一沉,萧君泽这是什么意思……
将她赏给皇后?
拜月对奉天皇室并不是很了解,但皇后沈芸柔她还是打听过的,沈清洲唯一的女儿,听说可是捧在手心长大的丞相府嫡女。
有沈清洲在背后做靠山,这个女人可不是她现在能得罪的。
沈芸柔深意的看着萧君泽一眼,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这种美人儿还是留在陛下身边吧,臣妾可不敢夺人所爱。”
萧君泽眯了眯眼睛,没有多说。
“臣妾有些累了,就不打扰陛下雅兴了,陛下和美人儿继续。”沈芸柔声音冷凝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萧君泽看着沈芸柔离开的背影,扬了扬嘴角。
“陛下……您怎么能将人家送给皇后。”拜月故作娇嗔,一个旋步想要落在萧君泽怀中。
可谁知萧君泽直接闪开,气压冷凝。
拜月扑了空,摔在了地上。
眼底微微有些惊愕,拜月的脸色越发难看。
从来没有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将她推开……
咬了咬牙,拜月有些不信邪。
身上的银铃响动,花香气越发浓郁。
“陛下……”拜月刚要起身,萧君泽的气压就压了过来。
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脖子已经再次落在了萧君泽手中。
“若是再敢在朕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朕就捏断你的脖子……”萧君泽扼着拜月的手慢慢用力。“懂了吗?”
拜月心口一紧,用力握紧双手。“拜月明白。”
“陛下,朝阳郡主以回宫。”身后,暗卫小声禀报。
眼底闪过松动,萧君泽猛地松开拜月,起身快速离开。
拜月从萧君泽身上看到了急迫,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为奉天的一国之君,居然会为了朝阳如此动心。
拜月眼底的暗沉越发浓郁,这个朝阳到底有什么本事,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
“陛下,真的要留着那个西域女人?”暗卫有些担心。“她身为暗魅楼候选圣女入宫,自然是冲着朝阳郡主来的。”
萧君泽看了暗卫一眼,声音清冷。“你以为朕是傻子?”
暗卫惊慌跪地。“陛下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将人放在皇宫,才是可控因素。”萧君泽深意的说了一句,快步往正殿走。
猎杀令一下,各国的高手都会奔着朝阳而来。
只有除掉朝阳,拜月才能成为西域真正的圣女。
“陛下说的是……”暗卫赶紧点头,萧君泽的意思是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便于监管。
“如若这个拜月对朝阳郡主不利,我们可否出手?”
“不必。”萧君泽摇了摇头,拜月敢孤注一掷入宫,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她蠢,将自己想的太过三头六臂,敢一人独闯奉天皇宫?
另一种可能,她遇上了危险,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她暂时可以活命的地方。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拜月都已经处在绝对的下风。
她不会是朝阳的对手。
至于西域圣女之位,还要看朝阳自己的意思。
如若朝阳愿意,他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拜月,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如若朝阳不想成为西域圣女,更不想他出手,他便尊重朝阳的选择。
他只是,暂时将拜月稳住,将这个危险因素困在宫中而已。
……
萧君泽离开,拜月起身警惕的看着四周。
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拜月的脸色越发难看。
整个翠竹苑附近,全部都是高手。
萧君泽……这是打算将她困在皇宫?
“姑娘,您最好不要离开翠竹苑。”见拜月想要走出院落,禁军出手阻拦。
拜月叹了口气,俏皮般的嘟了嘟嘴。“小哥哥,为什么不能离开院落呢?”
禁军蹙眉,看都不看拜月。
拜月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身上的花香若有若无。
禁军脸色一沉,依旧没有反应。
“哈?”拜月的手指握紧到咯咯作响。
为了防着她,萧君泽还真是用心。
居然让看守的禁军自行封闭五感,这样一来就无法被她魅惑。
扬了扬嘴角,拜月转身走回内殿。
不让她离开,将她困在皇宫,萧君泽这不是想合作啊……
这次,是她大意了,以为没有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没想到啊,这个萧君泽居然对她毫无贪婪之意。
慵懒的躺在榻上,拜月衣衫微散,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萧君泽,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呢……
“姑娘,您的茶点,有什么吩咐您尽管交代。”小太监端着茶点走了进来,低头不敢看拜月的眼睛。
拜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看着门外送茶点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紧张低头,声音发颤。“奴才……奴才叫阿茶。”
“阿茶……”拜月的音色拉长了些,眼底透着浓郁的笑意。
萧君泽啊萧君泽,让所有禁军都屏蔽无感,怎么就单单遗落了太监呢?
太监也是男人啊……
只要有男人在,怎么可能逃的出她的手掌心。
“姑……姑娘,您这么……”阿茶吓得脸色惨白,看着突然扑上来的拜月,掌心有些出汗。
他还是个个刚入宫没几年的小太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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