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更加心碎的毛料石头。
现在的石头都是买下了,刘靓提着手中的蛇皮袋子,捂着都是流血的荷包,去拍卖场找方远还有曾叙白,据说最好的,最容易出极品玉的毛料,就是在那里了。
外面的都是小打小闹,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万,这些都不算。
真正的赌,是在那里。
那里所有的毛料,都是拍卖,价高者得。
可不像是外面的那些,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大赌的。
日子都是过不下去的,谁还会去那里?
刘靓很容易就在人群里面找到了方远与曾叙白,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位置,这不用说,就是留给刘靓的,刘靓提着袋子走了进去,因为她是单手拎着的,所以也是没有人知道,她手中提的这个袋子里面,居然装了近一百公斤的毛料石,而且这些蛇皮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居然这么的结实。
“快过来坐!”
方远一见刘靓,连忙让她坐下。
刘靓提着袋子走到了中间坐下。
“你们拍到了没有?”
刘靓问着他们,她记得曾叙白说过,他们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拍一块毛料而来的,那么拍下来没有?
“拍下了。”
方远得意咧开了嘴,意料之内。
“多少拍的?”
刘靓一直知道方远和曾叙白都是有钱的主,几千万都是可以轻易的拿下来,而且能玩赌石的,没有一点家底,好像也是不敢这么的玩下去。
就像她的家底薄,她就只是收那些别人不要的,从里面捡些漏,淘些宝而已。
这两个人来的目地十分明确,就只是过来拍看中的那几块毛料的。
“三千九百万。”
方远说完还是挺得意的,似乎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一样。
刘靓差一些没有将自己的忍了三辈子的老血吐了出来。
“三千九百万?”她不信的再是问了一次。
“是啊。”
方远还有些纳闷,刘靓怎么变声了,其实那不是变声,那是咬牙。
他现在应该庆幸,刘靓只是咬牙,却是没有想过咬人。
近四千万,就买了一块石头,如果不出玉,是不是这近四千万,就要打水瓢了,有这四千万,买什么不好?
去买上几块地皮,日后翻上几十倍都是不成问题。
她上次卖的那块帝王绿,也不过才是卖了他们三千五百万啊,这块居然就要三千九百万,而且还不一定能开出石头。
她也没有问,他们选的是哪一块,哪一块都好,哪一块都行,都已经买了,买卖离手,概不退货。
顿时的,她怎么都是感觉自己提的这两块石头,有些拿不出手了。
“那块石料我和叙白都是看过了。”
方远对于他们和眼光很有信心,他与曾叙白虽然年岁不大,可是他们玩赌玉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了,也是出过不少极品翡翠,而且能用来拍卖的毛料,出玉率本来就十是高。
三千九百万,可能会变成七千万,就算真的赌挎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的事情,而且现在石料还没有切开,就这么的对他们的没有信心吗?
“你们还要买吗?”
刘靓想拎着这两个败家子,让他们去外面吹吹风,也是冷静一下,坐在这里,火气容易上头,当然也是容易冲动。
“不买了。”
方远摊了一下手,“只买一块就够了,你以为我和你曾哥哥有多少身家的?”
还好,刘靓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们还会再拍下去,到时拍到破产怎么办,如果是以后,他们真的破产了,她卖一块地,就能让他们东山再起,可是现在她手中的那些地,还没有到值钱的时候,八成的也是解决不了问题。
“我还没有问过,你们要这么多的翡翠做什么?”
刘靓记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们这些问题,本来还以为他们只是爱好,毕竟像是些某某二代,闲情多,时间也是多,爱好也是特别。
不爱别的,就是爱个赌个石。
可是现在看来并非是如此。
目地如此的明确,不像是没有准备的样子,也不像只是出手玩一下的。
真没有这样玩的啊。
“我没有说吗?”
方远记得自己说过了啊。
刘靓点头,没有说,她确定没说,是真的没有说。
“那可能是没有说吧。”
方远其实也是想不起来,是自己没说,还是说了,刘靓没有记得,不过都没有关系,现在说也是来的及吧。
“我和叙白开了一家珠宝公司,以翡翠金玉为主。”
刘靓突然之间对他们有些抱歉,她还以为他们就是那种天天闲着无事可做的二代们,不然怎么可能没事就呆在她这里,什么也是不用做。
原来人家不是无所事事,也不是无业游民,而是已经开了一张珠宝公司。
珠宝公司啊,虽然她并不知道珠宝公司是如何运营的,可是珠宝公司所要投入进去的,大到了可怕。
到底她是重生的,还是他们是重生的啊?
跟他们比起来,她真的感觉自己越来越是废物了。
她还是重生女,重生个毛啊,现在她还什么也没有做,就已经被人家的给比下去了。
“要是赌垮了怎么办?”
刘靓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是怕一刀切出了石头,到时近四千万不就打了水瓢。
“垮了就垮了,那也是命。”
方远其实也是担心,只是再担心,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不如想开些,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有涨也就有垮的时候,赌石就是这样的规矩,如果接受不了,那么当初也就不应该涉足这些。
“那我还有零花钱吗?”
刘靓不担心石头啊,她担心自己没有零花钱,她可是将自己的全部的身家都是给了那两块石头了,然后她没钱了。
“没事。”
曾叙白笑道,“他没有,不是还有我。”
“那就好。”刘靓感觉自己穷的很,只要有零花钱,她就不用出去给人家刷盘子当家教的打工了。
上辈子的大学生活她就是如此过的,而这辈子,她就只想吃吃玩玩,享受这一辈子唯一次,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
就是她现在真穷了。
“谁说我没有的?”
方远要不是见现在人多,早就已经跳起来同曾叙白理论了,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而已,要是垮了也就是赔几千万上去,他还不至给妹妹连零花钱都是没有,以前他没妹妹,想给没的给,可是现在他有了妹妹,零花钱,压岁钱,生活费,他都是一手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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