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群机灵的孩子又怎会看不出,爹爹就是单纯的想粘着娘亲,这才不愿与他们待在一起。
爹爹与娘亲一走,屋子里就变得喧闹起来。
皇甫玥直接飞扑进二哥的怀里,开心的抱上二哥又蹦又跳:“二哥不在府上,可把玥儿给闷坏了,二哥,你可得好好陪着玥儿。”
“那是自然。”皇甫骁比玥儿高出一个头,加之他力大,轻而易举的就行将玥儿抱起来。
“都有什么小玩意儿,快给我看看。”
虽然娘亲不会逼着她们学女红,但识字写字却是一日不能落下。
“这个叫竹蜻蜓,像这样一转,它就能飞到空中。”
皇甫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蜻蜓,他拉上玥儿的手腕,带着她去院子里飞给她看。
皇甫璟伸出手,待到小手握上后,也跟着去了院子里。
“二哥,让我试试。”
皇甫玥将竹棍放在掌心里,学着二哥方才的模样一转,手中的竹蜻蜓“呼”的一下飞了出去。
“真好玩。”她欢喜的拍手叫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南山?”
说及南山,皇甫骁自然会想到古丽娅,他心中心心念念之人是易芊芊,因此,对古丽娅就成了避而远之。
“让大哥带你去。”
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哥,大哥是最懂他之人,定会帮他。
“玥儿想去南山作何?”温润的声音问道,即便是去了军营,他依然是那个温润儒雅的少年郎。
“许久不见古丽娅姐姐,就想去看看。”
“我也想去,还有师公与师婆。”
最主要的还是整日待在王府里,把二人都闷坏了,去了南山能骑马牧羊,还能与泰山它们在草地上撒欢打滚儿。
“明日除夕怕是不合适,后日如何,我们一起去南山给师公师婆送些东西。”
“嗯。”
听闻大哥如此说来,自己若是不去,这才叫不合适。
“大哥,我也去。”
既然是去看望师公师婆,他怎能不去。
“行,回头我与娘亲说说,大家一起去。”
北院厨房,幸韵星的手中拿着竹棍正在牛奶里搅动,她将磨好的红豆倒进牛奶里一起煮。
皇甫啸雲则是坐在灶台后方的位置,有模有样的往灶坑里添柴加火。
“阿雲,明日除夕,我想去趟南山,给师父送些葡萄酒去,正好也去看望师父师娘他们。”
“本王陪你一起去。”
他的咳疾已经痊愈,阿韵也出了月子,两人都可以出王府。
“那便下午去。”
她与阿雲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平淡幸福,若是可以,她就想这么一直平淡下去,不为烦事打扰。
“韵韵……”
“嗯?”她微微一笑看向阿雲,明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皇甫啸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
“就是想叫叫你,无事。”他叹气道,若是去了盛京,他便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时光静好、岁月安然了。
“也不知道雲亲王府怎么样了,后院的栗子都浪费了。”她看懂了阿雲的心思,一边将煮好的红豆奶茶盛进罐子里一边说道,“不如这样,将雲亲王府赐给璟儿,北凉王府赐给骁儿。”
“本王与你该如何?”
府邸都赏赐给了璟儿和骁儿,他与阿韵不就“无家可归”了。
“皇宫那么大,还担心没有住的地方,不过,我们事先说好了。”幸韵星举起手中的木瓢指向阿雲,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住在一个寝殿里,你若是有三宫六院,我就离宫出走,与璟儿、骁儿住在一起。”
“那可不行。”他同样认真的看向阿韵说道,“你若是离宫出走,这皇帝本王便不当了。”
“有些大臣可盼着把女儿送进宫里。”阿雲虽无心,但那些大臣有意,就比如说朱将军,她远在朔城,但小道消息听了不少,幸韵星颇为不满的嘀咕道,“看你就像在看一块肥肉。”
“本王这块肥肉唯有王妃吃的了。”
后宫是阿韵的一块心病,他得想个法子让阿韵安心才行。
南山,皇甫啸雲携妻女一行人出现在广阔的绿地上,泰山它们在上山的途中跑去了树林里,好像是看见了母狼追去求偶了。
“阿瑶、阿玥。”大老远的就听见古丽娅高声朝他们叫道,她开心的挥动着手中短鞭,一跃上马朝他们疾驰而来。
皇甫玥同样挥舞着手臂朝她喊道:“古丽娅姐姐。”
眼瞧着要到跟前,古丽娅身手利落的一跃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古丽娅给王爷王妃请安。”
“起来吧。”幸韵星笑着问道,“师父去采药了还是在帐中?”
“王妃来的真巧,爹爹采完药刚回来。”
古丽娅一对欣喜的眸子落在了皇甫玥身上,二人的性格相合,皆是古灵精怪的活泼性情。
皇甫瑶较二人就要内敛许多,她性子沉稳,与爹爹有几分相似。
“我去见师父,你们玩的时候别走远了。”
“我们知道。”
古丽娅踩上马镫,上马后俯身拉住皇甫玥的手,将人拉坐在马背上,带着她在草原上策马驰骋。
皇甫骁几人也都纷纷找来马儿,在草原上赛马,好不自在开心。
见到师父后,幸韵星提上一坛酒,朝竹林深处走去,他们要去看望公子衍。
“师弟,师姐来看你了。”幸韵星将坛中的酒倒在墓碑前继续说道,“若是去了盛京,来看你的机会便少了。”
“丫头,何时去盛京?”薛神医问道,丫头若是去了盛京,日后便难以再相见了。
“快了,就这几日。”
皇甫啸雲身姿挺立的站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阿韵清理墓碑上的竹叶。
“日后若是有用的上为师的地方,你便派人在叫为师,一些小的、不碍事的小病小痛,你就自己医治了。”薛神医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身子刚好,眼下不能有身孕,半年以后再说。”
“徒儿记下了。”
“为师每隔数月会去盛京看你一次。”
到底是放心不下,丫头这一走,薛神医的心里有种女儿远嫁的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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