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案桌上各色美食佳肴、酒器杯盏无不是黄金妆点美玉纂刻。
最正方更是一座金龙图腾缠绕的王座坐镇。
“无忧!”
他无心留恋身后奢靡,只一心想要找媳妇儿,他向殿后走去,只观廊下各色绝世美人儿以各种妖娆的姿势纷落各地,雕刻手法与前殿百官,如同一辙。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继续往后走去,越走越荒凉,棺椁堆砌的城墙上附着了许多海藻鱼骸,将繁华完全隔离。
“这君王倒是有趣。”他看着约百米高的棺墙,心一狠,就蹬着棺错缝隙往上爬。
约有三十分钟,“呼–”他刚到棺顶舒口气。
“夫君,你干嘛呢!”无忧突然从另一面冒出来,“啊……”毫无意外,他被吓得松开了手。
“噗哈哈哈夫君,你胆子也太小了。”她及时接住了他。
“你个小坏蛋,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两人跳过棺墙,往里面走去,沉重的气息随着海水的涌动,让人倍感压抑。
拱形的宫门,朴实无华,“夫君,进去看看吧。”
来都来了,“好,不过夫人不许乱跑。”看到她点头,两人才上前合力推开了厚重石门。
入耳的丝竹声恰如其分,不轻不重刚刚好,除却青铜,这宫门处无一宝贵之物,脚下更是最普通的海砂。
“夫君,这儿有点破,不如前殿的美男子养眼。”无忧走着嘴里突然吐槽道。
“等等,美男子?哪儿看到的美男子?”左央一把揽住无忧的腰,神色严肃的问她。
该死!怎么说出来了,“我一一看过了,没夫君好看。”她连忙解释。
“宝贝,我没有吃醋,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儿看到的美男子?”总觉得怪异,那百官个个醉态尽显,实属不算好看。
“廊下啊,夫君没看到吗?”
廊下……
“啊?看看到了吧。”他结结巴巴说道。
“左央!你说谎!”他不会说谎,无忧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我……我看到的是一群宫女,没细看,真的,老婆,我没看她们。”他就是怕她吃醋才不敢说的。
“我看到的是美男子,你看到的是美人儿,这还真是有意思,走吧,我倒要看看这水下皇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并没有计较,因为她知道,左央眼里只有她。
刚走两步,她脚下一陷,十发箭矢“嗖嗖”从四面八方射来,“小心”左央一把将她扯回了身后。
“机关?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水下王城。”左央捡起箭矢,一人五只,一同向前迈步,“嗖嗖”,手中的箭矢刚好快速甩出,抵消落地,再捡再踏。
顺利走过箭林阵,无忧刚要推门,就被左央抓住了手,“乖,后面有动静。”
“咕嘟咕嘟……”像沼泽地冒泡的那种声响,“夫君,会不会是暗河?”
她曾听说过,平行空间的国家君王死后帝陵会设有暗河,相当于护城河,保护君王棺椁不受侵扰。
“宝贝,我们在海里。”暗河肯定不可能了,只是这声音……
“宝贝,你退后!”他长腿快速一踹,“小心!”只见门开一霎,银色的液体从石门喷涌而出,好在左央收腿够快。
这液体不容于水,冒着银光的泡泡,“水银?”
“这东西有毒,但也用不着弄这么多吧?”入眼望去全是银光一片,晃得人,头昏眼花。
“夫君,我抱你过去吧。”
“啊?”不等他回应,无忧展开巨翅就抱起他飞过了水银河。
“累坏了吧。”刚站稳,左央就关切问道,自己的身高体重,对纤瘦的无忧来说肯定不轻。
“嘻嘻,本夫人力大无穷,夫君的身量几个来回不在话下。”她一向洒脱不拘一格。
“走吧,瞧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穿过过堂,发现一块儿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不敬者死!”四个金色大字,后面隐着一堵灰金石壁。
巨石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迈的玉雕宫人,他躬身手提一盏长明灯,从外依稀还能看到窜动的火苗。
“不敬是吧,没问题。来,夫君,我给你整理一下衣冠。”无忧说完有模有样将左央从头到脚归置平整。
“夫人站好,夫君帮你把头发再挽一下。“无忧收起翅膀,左央将她也稍微打理了一下。
两人刚站定,玉官人身子向下又一弯,石壁竟然开了。
两人携手并进,雅致又不失奢华的大殿,惊现眼前,无忧发现脚下错落不平,一定睛,全是鲛人珠,而且个个又圆又大,还都是金色的。
“我去,这也太奢侈了吧!”无忧蹲下身子,用手臂探了一下,珍珠层至少有一米以上。
“老婆,你喜欢这些吗?”他的无忧真的很少戴珠宝首饰,他应该给她好好买一件的。
“出去告诉你。”她怕在这里说了不好听的话,会被困住。
玉雕的烛台上面放着五彩缤纷的宝石,“用宝石的折射原理照明、这帝王也太会了。”
他知道无忧最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可……君子取财有道,这里的东西他不能碰。
看她心动的模样,左央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为她攒够天下最耀眼的宝石。
再往里面走,纯玉雕刻的龙腾寝宫,内敛华美,寒冰玉塌上躺着一位身着象征帝王的金黄龙袍,他年约半百,是个长相温润的中年男人。
他脸上的皮肤没有丝毫塌陷干枯,倒像是睡了一般。
“妈呀,他好白呀!”
这……
他夫人的关注点永远都那么奇特。
“走吧,死者为大,我们也该回去了。”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们不拿点什么吗?”
“谁?”
他们最先回头看向玉床,发现那帝王还躺在原处。
“夫君,难道是我们幻听了?”
“走吧。”
“不拿点吗?”又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划进耳朵。
“不用,我们最珍贵的就是彼此。”
两人没有再回头,直直走了出去,对于刚刚诡异的声音也没有再深究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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