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瘾。”
解决掉一大盆香辣龙虾尾后,宁婉儿一边脱下一次性的手套,一边说道:“我想念这个味道想念很久了,去其他地方吃,感觉总是差点什么。”
战杨说了句:“婉儿,你的胃口肯定是被我二哥养熟了,所以你吃别人做的,就觉得差点什么。”
战铭则说道:“别人的厨艺肯定无法和我二哥相提并论的。”
宁婉儿含笑看着战亭,说道:“战亭,你下次再手痒,要做香辣龙虾尾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帮忙,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随叫随到。”
那兄弟俩也赶紧表态:“我们也很乐意帮忙,吃。”
战亭把喝完了酒的酒杯放下,故意没好气地说道:“吃饱喝足了就回去睡,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每天晚上,早于凌晨,我都睡不着的。”
“我也是。”
兄弟俩还想看看二哥和宁婉儿斗嘴呢。
战亭凉嗖嗖地道:“明天想吃我做的早餐吗?”
兄弟俩:“……”
战杨当即打起呵欠,一边打呵吹,一边站起来,说道:“二哥,我困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做早餐的时候,记得帮我煎份牛排。”
“婉儿,晚安。”
战杨向宁婉儿道了声晚安后,就赶紧溜了。
战铭瞪了三哥一眼,在心里骂三哥这么快就投降了,不过想到二哥的厨艺,他咂咂嘴后,也站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明天还要开个早会,得早点起来,先回去睡了。二哥,明天也给我煎份牛排。”
战杨和战铭都离开了,大厅里便只有战亭和宁婉儿。
“吃饱了?”
战亭问着宁婉儿。
宁婉儿笑了笑,一脸的心满意足,“快吃撑了,你做的香辣龙虾尾比以前做的味道更好了。”
“事实上,我很久没有做了。”
战亭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道:“你要是喜欢吃,改天有空了再给你做,只让你一个人吃。”
“真的,那我先谢谢你。”
宁婉儿靠在沙发上,看着战亭收拾桌子,把盘盘碟碟碗筷都收进厨房里清洗。
忽然对着厨房的方向说道:“战亭,你是个宜家的男人,将来谁嫁给你,肯定很幸福。”
战亭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我一向是个好男人,娶的妻子要是我喜欢的,我定会让我的太太一生幸福。”
要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他对太太就是相敬如宾,不会付出真正的感情,对方幸不幸福,他不管。
但,他肯定不幸福。
“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吗?”
宁婉儿问道。
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但谁也没有向对方表白。
宁婉儿知道自己是爱战亭的,但战亭对她是否同样深爱着,她不知道。
刚回国时,她知道战奶奶是安排战亭去接她的,战亭拒绝了,最后是战杨去接了她一程,哪怕她仅是在江城转机。
跟着奶奶来了江城,住进战家,她住进了战亭的房子,却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战亭的面,直到跟着战博夫妻俩去马场度假。
战亭刻意逃避她。
也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也是死对头。
战亭向来是她的手下败将,他会逃避她很正常。
“我要是有喜欢的人,江城的媒体早就大肆报道了。”
战亭回了一句。
宁婉儿一想,也对。
在江城,战家的事情,总能成为新闻。
战家十五位少爷的爱情,注定是全城瞩目的,谁要是和异性走得近一点,都会被传绯闻。
战亭没有被传过绯闻。
“战亭,我问你一个问题。”
宁婉儿想起了奶奶和她说的过继那件事。
“今晚我心情好,你想问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你的。”
战亭不承认自己是察觉到宁婉儿今晚的心情不好,才会亲自下厨烧了几道好菜,用美食来哄她的恶劣心情。
“那天我听你奶奶和我奶奶聊天,聊到了一件事,你奶奶说,你和战铭将来结婚生子,都要过继一个孩子给战爷,是真的吗?你愿意让你的孩子叫你大哥做爸爸,叫你叔叔?”
战亭没有回答她。
宁婉儿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回答,有点难受。
战亭不回答是否默许了战奶奶的安排?
想到战博在战家的地位,他的十几个弟弟都敬重他,他的遭遇也让弟弟们很难受。
知道他不能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愿意看着他膝下空虚的。
过继了孩子给他,大家还是生活在战家大宅,天天都能见面,其实也不会影响到与亲生父母的感情,至多就是称呼上不同。
可,宁婉儿很难接受这一点。
“战亭,你不觉得你奶奶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吗?你大哥是真的不能生育了吗?去看过医生吗?确实没有办法医治了,也可以去福利院收养两个孩子呀。”
宁婉儿想,如果是她不能生育,她就去福利院收养一个孩子,也不想抢自己兄弟的孩子。
除非是兄弟心甘情愿把孩子过继给她。
战亭还是没有回答她。
宁婉儿忍不住起身,走过去。
战亭恰好要出来,两个人在厨房门口相遇,面对面的。
你看我,我看着你。
战亭忽然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了两张纸巾,就帮婉儿擦拭着嘴边没有擦干净的油渍。
宁婉儿不在意地从他手里抢过了纸巾。
“战亭,你是否认同你奶奶的安排?”
“你在意?”
宁婉儿:“……”
“你有你的相亲对象,你的相亲对象又不是我,我将来娶妻生子,孩子要过继一个给我大哥,也是我夫妻俩的事,你倒是不用担心,就算我奶奶的安排过份,也没有过继到你的孩子。”
宁婉儿:“……”
这个混蛋!
“我真替你未来的妻子感到难过,都还没有嫁过来呢,就要先被预定走一个孩子。”
“我未来的妻子既然要嫁过来,我肯定会在她嫁过来之前跟她说清楚,她要是接受不了,可以不嫁,以我的条件,以我战家的门庭,我想,还是会有人愿意接受这个要求的。”
宁婉儿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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